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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由她去。為了某種理由,我叫你帶我抄另一條路到海灘的北面去。沙子是最好的偵探,沙地上的腳印會告訴我們她在幹什麼。”
剋夫探長一直往海灘走去。我看見自己幾乎站在上回我跟羅珊娜一起談話的老地方。傍晚最後一抹亮光消失了;這兒籠罩著可怕的寂靜。這時正在退潮,只見一大片赭色的流沙抖動起來了。
剋夫探長忽然跪了下來。
“這兒有女人的腳印,”他說。“亂七八糟的腳印,我敢說是故意弄的,羅珊娜很狡猾。她大概是從這裡趟水走到我們後面的巖壁那兒,再從老路走回去的吧?對,我們可以這麼說。她斗篷裡藏著什麼,不,決不是拿去毀掉的東西——要毀掉的話,就不必這麼小心的掩掩飾飾了。我看,還是假定她藏開什麼東西來得合理。要是我們到那間小屋去,也許可以弄清楚那是什麼。”
我們走到村子,一個漁夫太太在廚房裡接見我們。探長就把話題扯到羅珊娜身上,得到一大批有用的材料。看樣子羅珊娜打算離開夫人的家,她來到這屋子,在樓上待了好久。還向太太買了一些東西,說要帶著出門用;一口舊鐵皮箱,和兩條狗鏈子。她說,她要是把這兩條鏈子拴在一起,就可以把箱子結結實實捆住。她買了這些東西,就琿了走啦。
我們離開了那人家,剋夫探長說,“我很感謝漁夫老婆,羅珊娜今晚乾的事已經很清楚了。她把兩條鏈子拴在一起捆住鐵皮箱子,再把箱子不是沉在水裡了,就是沉在流沙裡了。她把鏈子的一頭拴在巖壁下面什麼地方。箱子扔在那兒多久就要扔多久,等到要用就重新把它拉起來。不過,”探長第一遭露出不耐煩的聲調,“秘密就在於——她到底把什麼藏在鐵皮箱子裡?”
我心裡暗自嘀咕著:“月亮寶石!難道您猜不出嗎?”
“決不是鑽石,”探長說道,猛的停住腳,“東西扔進流沙裡會重新冒出來嗎?”
“決不會;”我回他說。“無論什麼東西扔進了激沙灘,就陷了下去,再也看不見了。”
“那她到底為什麼不把沾上漆的衣服裹塊石頭,扔進流沙裡呢?她幹嗎要藏起來——她甘冒一切危險,把這件沾上漆的衣服藏起來,一定有道理。我有點冒火了——我竟給羅珊娜難倒了。”
我們回到家時傭人們正在吃晚飯。聽說羅珊娜已回來了一個鐘頭。剋夫探長一直走到屋子背後,站在那兒全神貫注的抬頭望著範林達小姐的房間。房裡的燈光忽前忽後閃動著,彷彿出著什麼不尋常的怪事。
“這不是雷茜兒小姐的房間嗎?”探長問道。我應了聲是。忽然聽得《夏天裡最後一朵玫瑰》這支曲子,剋夫探長又有了新發現啦!
“嘿,我跟你賭個金鎊,你家小姐準是突然決定出門了。要是我說得沒錯,我還可以再跟你賭個金鎊,她準是在最近一個鐘頭之內才打算出門的。”
聽了探長的第一個猜測,我嚇了一跳。聽了第二個猜測,不知怎的,我竟聯想到羅珊娜,她不是在前一個鐘頭裡剛回嗎。在過道里我頭一個碰到的是聽差。
“夫人正等著要見你和探長呢,”他說。
“她等了多久啦?”背後傳來探長的聲音。
“等了一個鐘頭,先生。”
又是一個鐘頭!探長湊著我的肩頭,小聲說:“即使今晚這兒鬧出醜事,我也不會奇怪!”
我們來到夫人房裡,夫人也不抬眼望我們,只管盯著一本開啟的書。“警官,”她說,“要是現在屋子裡有人打算出門,你看是不是重要?”探長說:“非常重要,夫人。”
“那我就告訴你,範麗達小姐打算到她姨媽家去住,明早走。”
“請問夫人,小姐幾時告訴您她打算到姨媽家?”探長問。
“約莫有一個鐘頭了吧,”女東家答道。
剋夫探長又朝我看看。
“夫人,請您千萬把小姐的行期延遲一下,最好延遲到下半天。明早,我必須到弗利辛霍去一趟——我最遲在兩點鐘回來。”
夫人吩咐我關照馬車伕,不到兩點鐘不接雷茜兒小姐。
“夫人,請不要提是我要推遲小姐的行期。”
女東家彷彿想說什麼,可又拼命按捺住了。
“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我們又走到過道上時,探長說,“她要不管住舌頭,這疑案在今晚就有分曉。”
聽了這句話,我糊塗的腦袋到底明白了真相。
告訴我實話,探長,”我說,“您心裡有什麼懷疑?”
“我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