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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下來他恐怕都會笑嘻嘻地扯來當被子蓋——和現實中顧家沒落寞時的顧茫性子一模一樣。
“好看嗎?”
陸展星:“……”
慕容憐細瘦的蒼白手指摩挲著唇角,陰陽怪氣地說道:“好看極了。”
顧茫挺樂呵地:“多謝少主賞。”
“不謝。”慕容憐眼神灰淡,沉寂稍許,忽然一抬手,隨著他掌心中冒出一團藍光,顧茫驀地倒在地上。
侍讀裡那個叫陸展星的忍不住道:“顧茫!!”
鎖奴環忽然伸出數道漆黑的雷霆縛帶,將顧茫上身連帶雙臂牢牢捆住,雷霆之流刺得顧茫渾身痙攣,縮在地上不住顫抖著。
慕容憐似乎覺得不夠,又換了另一種咒印,掌中的光變成了紅色,鎖奴環刺出荊棘,攀繞住那具蜜色的軀體,根根尖刺扎入,霎時鮮血浸流……
“夠了!”墨熄再也忍受不住,咬牙道,“慕容憐,你何至於此。”
“我管教自己家的奴隸,又關墨公子什麼事?”慕容憐悠悠閒閒的,“不過一個賤奴而已,打死了都無妨,也勞得墨公子這樣費心?”
“這裡是修真學宮,你給學宮弟子私戴鎖奴環,已是目無規矩。停手。”
慕容憐轉頭朝墨熄笑道:“你要我停手我就停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墨公子,平日裡怎麼結交你都結交不到,今日換作你有事求我,我也不是那麼不通人情,但你總該給我點好吧。”
言談間又呵呵笑著變幻了幾種懲戒之法,鎖奴環已將顧茫折磨得血流如注。
墨熄止住他結印的手,黑眼睛盯著他:“你要什麼好處。”
“也沒什麼特別了不起的。”慕容憐瞧著墨熄扼著自己的手腕,嗤笑道,“只不過家父總是埋怨我術法疏懶,技不如人。”
桃花三白眼眯起來,幽幽望向墨熄:“只要你在學宮除夕的競師大賽上敗給我。那我就買你一個面子。”
“……”墨熄回頭去看顧茫,卻見顧茫也看著他,咬著下唇微微搖了搖頭。
“怎麼樣?聽說我手下這個奴隸,之前在你伏魔的時候可沒少幫襯你。”
“我答應。”
慕容憐笑著揮了揮手,散了鎖奴環的懲戒咒訣,顧茫頓時栽倒在血泊裡,那總是卷著笑的嘴唇再也發不出什麼像樣的聲音。而慕容憐對此表示了適當的滿意——
“還湊合。”
鎖奴環的光焰熄滅了。
慕容憐譏嘲地對顧茫道:“就這樣躺著吧,等血不流了,再把衣裳穿起來,免得還要洗。我希望這份禮能夠提醒你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是誰。”眼神如蜂毒,“記得你自己身上,流著多髒的血。”
“記得你是誰的人,往後又該效忠於誰。”
慕容憐太卑鄙太變態了,當初墨熄繼承這段記憶的時候,他實在噁心了好久。
可是,讓墨熄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慕容憐都已經這麼殘暴了,顧茫竟還會這樣死心塌地地跟著他,跟了二十年,一點忤逆之心都沒有。
顧茫不是受虐狂,顧茫很聰明,很天不怕地不怕,很有自己的主見,所以這種愚忠讓墨熄覺得匪夷所思。他無法猜到顧茫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慕容憐和顧茫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他更不明白顧茫安插這樣的一個人物是想要影射現實中的什麼。
只是這個時候,他回憶起當時自己看著顧茫備受折辱卻又無法阻止的那種情緒,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那似乎該被稱之為“心疼”——無論顧茫後來變成什麼樣,他與顧茫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有些事情終究是滲穿骨髓,怎麼也改不掉了。
而此時,事隔多年,顧茫的舊主再此立在他面前,仍是目光陰戾,一如當日。慕容憐蛇一般遊過墨熄的臉龐,彷彿才在眾人堆裡發現了他似的,舔舔嘴唇,展顏一笑:“喲,羲和君也在呀,失禮失禮,好久不見。”
墨熄沒什麼表情,看著對方,慕容憐一雙狹長吊梢的桃花三白眼,容貌媚中帶狠,柔中帶涼,臉龐比墨熄記憶中更加消瘦,尖細。而神情裡的那股子囂張跋扈的氣焰,也比當年更熾上幾分。
“你我二人,也算暌違多年。怎麼你見到我,好像一點都不高興?”
墨熄漠然睨著他:“多年未見,想必帝都煩憂擾人,令望舒君清減不少。”
“畢竟是內臣,不比你們這些外戚,我要為君上分憂呀。”
墨熄冷冷地:“令人動容。”
羲和君對上望舒君,便如那雷電相擦刀石相碰,氣氛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