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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晨風,他說,“我這是為客官好,客官不知道,我們博陽新來的夏大人,可了不得,治理甚嚴。我們才歸順,他就把我們這裡治理得井井有條,有點夜不閉戶,路無拾遺的味道。你看,這裡白天有巡卒,晚上要霄禁,裡司也三天兩夜的來查巡,就是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也是要查店的,稍有可疑之人,立即抓了去。前些日子,城東南的暇豫客棧就因容留了一逃犯,傷了幾個巡卒,店主就被抓了進去,小的唯有謹慎,不敢惹事。”
北門晨風一聽,呵呵一笑,說:“店家莫慮,客官是好人。”
秦自商鞅變法以來,實行“什”“伍”:一家有罪,九家告發,否則連坐;又發放住民憑證,無憑證者,抓住就要充軍發配,容留無憑證者亦同罪。這種制度,層層疊疊,羅織之密,使整個社會象一張巨大的網,無人能置身其外。也使民不敢生僥倖之心,即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面對什麼人,人都不敢講真心話。北門晨風當然有住民憑證,不過,即使沒有也無大礙。因為這種制度,不要說在齊地,就是在秦地,也是實行得不徹底的。
安定下來後,北門晨風在店堂內落了坐,叫了些酒食,獨自酌飲起來。他一方面是餓了,一大早趕來博陽。另一方面也為打聽至簡堂的事,他就不相信,昨天發生在徂徠山中的這件事,在博陽,全無一點反響。
果然,他的鄰座,幾個食客正在談論昨天的事。那一干人犯押到博陽時,驚動了一城。
“哪一個是上古師?可有好幾個老婦人呢。”
“還能是哪一個?這都看不出來!——嗤!”一個人鄙夷地笑道。
上古師在博陽誰人不知,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你是說哪一個白髮老者嗎?”
“不是她還是誰?用得著問嗎?”
“可怎麼也抓得住呢?聽老人們講,就是上百人,也近不了她的身。”
“這我可打聽清楚了,她沒動手。”
“為什麼?怕了?”
“你才怕了呢,上古師會是怕死的人嗎?嘖嘖,這都不清楚?你想想,至簡堂上百號人哪!”
“嗬,真不愧是上古師!”聽的人一下子恍然大悟,立即肅然起敬起來。
“不過,”另一人插進來說,“既然這樣,那她為什麼又要窩藏哪麼多要犯呢?這不明擺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劍壇上的事,誰說得清楚,他們和我們不是一樣的人。”
北門晨風聽到這句話,就很有感觸:“是呀,別無選擇,誰叫我們是劍士!一個劍士的理念是什麼?他說不清,又似乎知道,是義,而且這義是不分對錯的。有時,僅僅只是一時意氣,有時,僅僅只是個人恩怨。
“還抓走了我們的公主!”他聽到這句話。
“什麼公主?是王主,尚平君的女兒。不過,還真有一個公主。”
“是嗎?哪一個?”
“那個最漂亮的,——燕國的公主。”
“呀,這麼一大幫子人呀!”
“不,不,”另一個人打斷了他們的話頭,說,“聽說,也不是燕國的,只是長得象而已。”
“怎麼會不是燕國的呢?你看她長得多漂亮,你看她那樣子,——你們沒看到,我可是真看到了,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看怎麼好看,怎麼會不是真的呢,只有公主才配長得這麼漂亮!”
“是也好,不是也好,到了夏大人手裡,真的假的還不全一樣。”
“怎麼講?”
“你還不知道?啊哈哈哈,這個夏大人哪,啊哈哈哈……”說話的人有點淫蕩地放肆地大笑起來。
“各位,各位,”店主這時走了過來,拍拍手,說,“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各位少給我惹麻煩呀!——你們聽見沒有?”大家沒理他。有人問:“關在哪裡?”有人答:“不就關在城東校場裡。”
這時,街上正有巡邏的秦軍卒走過,大街上只要有了他們,就有了一種整肅,有了一種安定。
北門晨風聽得仔細,想到那個淫蕩放肆不恭的笑聲,感到有一種隱憂。他不知哪是什麼?只是感到,那笑聲裡包含了許多不可知的事物,這事物似乎是一種威脅,正在威脅著至簡堂,甚至更直接地威脅著洗心玉。這樣,他就有必要把這個搞清楚,回到房間,想了一會,萬千頭緒,一時也理不清楚,更想象不出,該從何處下手?這時,他想起了博陽令丞孫致禮:“是啊!我怎麼連他都忘了?他不是和至簡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嗎?在這樣的時候,我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