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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未到中午,北門晨風和美麗居才發現,那些山隘路口的秦軍已撤走,知道事情過去了,才走了出來。此時已是午後,二人總算逃過一劫,牽著馬,在一清淺的澗水旁坐下。冬日的溪水清沏寒碧,潺緩地流淌,瀉成深黛色琉璃一般。他們找了點野果充飢,北門晨風記掛著至簡堂的人和洗心玉,也想到田憫和黃公虔。
“你說他們會怎樣?”他問美麗居,此時他們已復好如初。面對這陡然事變,所有的紛爭,誤解,已不復重要,“還有田憫,也不知他們到哪裡去了?”
“你想哪麼多幹什麼?還是想想我們自己吧!”美麗居此刻的心態平和下來,她真沒想到,自己不敢奢想的目的,竟達到了。人一旦心理上得到滿足,反會生出一絲寬容,她於是附和著北門晨風,“也是,真不知他們到哪裡去了?”
“我們是不是要去找找他們?”北門晨風也有點收斂地徵詢道,他知道自己有點對不住美麗居。他問的是田憫和黃公虔。
“找,怎麼找?總不能滿山叫吧?秦庭鼓勵告訐,這些該死的下民,哪一個不是奸細?”
“只要秦軍不在,沒什麼可怕的。”
“吉人自有天相,也許他們已經逃出來了呢?”
“這可能嗎?”北門晨風想到田憫,根本不信。
“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不也沒來找我們?誰會冒這麼大的風險!要知道,那可是虞丘臺呢!”
“可我如果不知道他們的下落,我是無法安心的,再說,今後,我們如何去面對至簡堂的人?不,這不行!至少要去尋找一遍,還應到至簡堂看看,也不知他們怎樣了?必須做到問心無愧!”
“你這個人哪……大丈夫自應縱橫於世,哪有象你這樣優柔寡斷的?當斷不斷,連我都不如。”
這一說,倒說得北門晨風有點猶豫起來,但他想起了支可天,“支可天……?是啊,支可天不也不在嗎,這是怎麼回事?”北門晨風似乎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他就這樣說:“還有支可天呢,我們總不能丟下他不管吧?”
聽北門晨風這樣一說,美麗居吃了一驚,“這個人可不是糊塗人”她想,“遲早會懷疑上的,怎麼辦?——對,與其讓他猜破,還不如自己把它點破。”美麗居一向如此,從不懼怕,想到這裡,將心一橫,對北門晨風說:“是啊,我也感到奇怪,怎麼就不見他的人影呢?你說,這事……”
“你說是他?“北門晨風吃了一驚。
“他可是賊呢?”
“不會吧?”北門晨風不大會把人往壞處想。此時,他也根本沒往這方面想,是美麗居自己太敏感。不過經美麗居這樣一說,也感到有點蹊蹺,就對美麗居說:“見到他時,一定要問個明白,只是,不知他到哪裡去了?”
“還能到哪裡去?我想,他一定去了舍門裡。”
“舍門裡?”
“那裡可是他的老巢!”
“對,事後我們去舍門裡。”
聽到北門晨風這話,美麗居自己嚇了一跳,“還能讓你見到他”她想。只是這事真的出來了,這可是當時她所沒有想到的。一個人心思再慎密,也有想不到的地方,美麗居因一時激憤,便將此事做下,沒有想到那麼多,現在真是想不到的事都出來了。“是啊,怎麼辦?還能讓他到舍門裡去;他到了舍門裡,我怎麼辦?”
美麗居本來反對北門晨風返回至簡堂,也不希望他去尋找什麼田憫和黃公虔,只希望北門晨風和自己一道,恩恩愛愛地遠離了這至簡堂和洗心玉才好。沒想到突然出了這麼件事,令她猝不及防。現在,她可不想讓北門晨風到舍門裡去,他不到舍門裡去,那就只能讓他到至簡堂去。這樣,她才能一個人去舍門裡。這樣一想,馬上打定了主意,她知道,北門晨風必定堅持他自己的主張。
果然,北門晨風堅持要回至簡堂,她只有裝著違拗不過的樣子,說:“你既然一定要去,我也不阻攔。這樣吧,我先在這裡等你,或許田憫,黃公虔他們下得山來,我正好接住,算是盡個心。你回來,徑直往舍門裡去,我在那裡等你和支可天。”
“這樣甚好。”北門晨風也認為這個思路是對的。
等到再也看不到北門晨風的時候,美麗居翻身上馬,只見她一揮長鞭,雙腿將馬使勁一夾,便朝舍門裡急馳而去。目前,這才是她最重要的事,她還能讓北門晨風再見到支可天!
順著山路,北門晨風復又回到山上。歷劫後的徂徠山分外寂靜,山路上,沒遇到一個人,農戶山民都因害怕躲在家裡。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