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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可支可天不知趣,依舊照直說下去:“用那種鐮刀,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叫天子!”美麗居忙制止他。
“我不會無恥到用這種鐮刀的地步!”上古師顯然十分不高興。
這時安女進來稟告:“黃老夫子來了。”
“哪個黃老夫子?”北門問。
“一個故人。”上古師答,便辭了他們,和容憫及弟子們一起過去。
支可天依然瞠目結舌,一臉不解。
北門晨風看見支可天這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美麗居有些惱怒。
“我又怎麼了?”北門晨風沒有美麗居的小心眼,他當然不明白。
“你呀,死人!”
此時,只剩下他們三人,北門晨風問美麗居:“你說,上古師對劍道有何理解?”
美麗居說:“她不是回答了你。”她依然有些不高興。
“你是說她說的‘器’呢?還是‘一隻悠然的鶴呢’?但也沒說什麼呀。”
“虧你還是飄零子,她不是還有一句‘起床做事,吃飯睡覺’。”
“那又不是說劍道。”支可天不明白。
北門晨風經美麗居這樣一點拔,猛地醒悟過來,他深深感佩美麗居的悟性和慎獨。上古師的這一句話,就是她的劍道。這劍道似乎是在講一種狀態,她不講劍士的目的,而講劍士的狀態。而一種狀態就是一種態度,應而就是一種準則。上古師的道是保持一種平凡而樸素的心態,這種思想實在是大氣之極。當一個人窮其一生追求著自己所追求的至境,而在似乎到達了的時候,又能處之泰然,這就是一種哲悟——大道至簡。能從孜孜以求迴歸到平淡,將一切都看輕,是一種生命的真正迴歸,這才是上古師的劍道。只是後來,她又怎能吐出一個“器”字呢?這不矛盾嗎?絕對矛盾!“器”是對前一種思想的修正。只是他不明白上古師的所謂“器”是有所指的,這本是她與哈婆婆的分歧,哈婆婆才是持“器”之人。身處亂世的上古師往往因自己所持的道行不通,因而有此悲涼。但她又心有不甘,這樣才有了一隻因心而生的鶴,她吐出了“一隻悠然的鶴呢”。思想依然在矛盾中頑強地遊移著。
上古師至所以要對劍持平常心,是因為人慾盡其道,必將不可得。現實生活中,一些大家,在某些領域達到某一高度時,欲再尋其終極,只能以自殺了事。上古師的劍道是:既然不能盡劍道,就跳出這是非圈子,持一顆平常心。風吹旗動,是心動;心不動,旗自然不動。
“你就慢慢參吧,或許有一天會石破天驚呢!”美麗居冷笑道。“哎唷”,美麗居一激動,傷口就痛了起來。她抓住北門晨風的手,站起,走了幾步,整個左腿都發漲,痛得不行。她只好又躺下。
“對了,”她突然想起,問,“剛才,你說齊雲的名字取得怪,什麼意思?”
北門晨風知道黃帝是以“雲”命其官的,但現在已不用了。齊雲是容憫取的,他猜度這“齊雲”會不會有此寓意。但他不想把這思想說出來,以免又惹事端。所以他說:“沒什麼,只是一時好奇。”
美麗居此時思想也不在這裡,也沒再問下去。
“我為你的‘驚豔’捱了一劍,”她嘲諷般地看著北門晨風說,“真不明白,你對那燕姜夫人……,自然,這是決不可能的,你飄零子不會那樣!”美麗居有點狡黠地講。
這話說得北門晨風十分氣憤,以至發起誓來,說:“如有此惡念,必死於劍下!”
世上事,誰說得清?你說北門這事,一千個想法都不可能想到情上去,可經美麗居這樣一攪,卻怎麼一千個想法,都牽涉到那方面去了。本來沒有的事,現在連北門自己都不敢那麼自信了。回到西廂房,他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對燕姜夫人有沒有非分之想?如果沒有,哪為什麼……?
“這是幹什麼呀!”他猛地醒悟過來,“難道我連自己都不信?簡直是亂了本性!”他恨起自己來。過了好一會,才想通了,可能在潛意識裡,燕姜夫人對自己確實有著不可替代的影響,但這並沒有什麼卑鄙。美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對美的崇敬,是每一個人的本能。既是本能,人不能免,我又何能得免。燕姜夫人以她自己的死和崇高的母愛,在北門晨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痕,並且被理想化了。
還有季姬之死。
“美麗居?”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種頗為複雜的感情,既厭惡又歡喜。不過,歡喜還是主要的,他喜歡她的美麗聰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