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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洗心玉。此刻,秦皇也已醒悟過來,制止住了趙高,命令無須放走一個,就是洗心玉也一概射殺之。但這已沒有用了,因為這時秦軍卒已和劍俠殺成一團。桓超即命輕騎向他們挺戟刺來,這時,他們已快殺到荒郊,解狳、西江野客、葉震天拼死命抵住刺來的矛戟。這時陳莊正好殺到,美麗居此刻腹中也不痛了,遂露出狠勁,和陳莊一同殺出。解狳、西江野客、葉震天都倒在了血泊中。殺出重圍之後,陳莊和她分了手,雖都朝西北方向,卻沒有走同一條路。
知道美麗居已殺出重圍,北門晨風一人先朝西北方逃去,他想暫且先逃出此地,然後到涇陽去找文士義。他知道美麗居去過那裡,美麗居也知道文士義是個義士,倘若美麗居真的逃出了這劫難,以她如此聰慧機巧的為人,自然會想到到涇陽去。這樣一想,北門晨風便不再顧慮,他在荒野中藏藏躲躲走走,天朦朦亮時,才發現自己來到了涇水邊。只見那彎彎曲曲佈滿草甸子的涇水閃著銀光,親切而又陌生地在流淌,他找了一個緩坡,徒步涉水,進入河中草甸子,再脫了衣裳單臂託舉著游過去。如今,站在涇水北岸,回望望夷宮那方向,清晨的東方,陰沉而暗淡,好似從不曾發生過什麼一樣地沉寂著。北門晨風彷彿在夢中一樣,他不敢相信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幾經生死,如今還能站在這裡,他真為自己感到慶幸。
曉風吹著他剛穿好衣裳的軀體,使他感到有些冷。一夜未睡,腹中又飢。現在,他開始朝東走,他要趕到涇陽去,在文士義的莊園中去等候美麗居。
北門晨風在文士義的宅邸中只住了一天,文士義便將他安置到了涇陽邑外一徒附的崖窯中去。涇陽不大,面對如此變故,文士義實在不放心北門晨風的安全。又備置了一些豪奢用品。送走北門晨風后,按昨晚與北門晨風的商議,派人前往季子廬去打探。他們是怕美麗居會回季子廬,兩人錯進錯出錯過了,雙方都不知曉,空擔著一份心思。
這是一個兩孔崖窯,孤零零地鑿在一個小山峁裡,深不過丈許。那徒附服徭役去了,只有一個婆娘在,正好用來伺候北門晨風。往來訊息皆由文士義那管家來去。北門晨風到了這裡,總算是安定下來,不再為自身的安危擔心,卻日夜思念起美麗居和至簡堂的人們來。
四五天之後,文士義的管家來過一次,告訴他,派往季子廬的人回來了,角管家得知老爺獲救,很是高興,但夫人卻沒有一點訊息……。說話間,那管家神色凝重,北門晨風看出他有什麼瞞著自己,還以為是美麗居。當即問來,才知道是文家大老爺出了事,好象是為了什麼焚書之事,如今被官府抓了去。那管家說:老爺去了南山,臨行前,囑他看顧好北門節士,他去南山文家莊去處理大老爺的事,望俠士不必掛心。
得了這訊息,北門晨風越發不安起來,他不知道天底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聽那管家說:到處都在燒書抓人,弄得人心惶惶。北門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朝廷又生出了什麼變故?在這樣的背景下,他自然更擔心起美麗居來。四五天了,一點訊息也沒有。他分明聽那陳莊說“千姿花殺出來了”。她殺出來了,殺出了不在季子廬又不在涇陽?那她到哪裡去了?莫非是自己聽錯了不成?還是陳莊說的話自己沒聽清?要是這樣,那美麗居可能根本就沒殺出來,這樣一想,心中不免更加焦急。
日子一天天過去,住在這破崖窯裡,日子實在無趣。北門住的這一孔崖窯除了一個土炕,什麼也沒有,好在文士義送了許多日常用品,那婆娘不會料理,除了煮還是煮。不過北門這人也不講究,只要有得肉吃就可以,再說也沒辦法,只得按下心來苦等。這樣,日子一過就是幾十天,其間文士義來過一次,知道文士仁已被救出,如今南山那邊已經平靜。奇怪的是,望夷宮事變在這大秦疆域中,好象沒有發生過一樣,也沒有發出什麼詔令通告緝捕在逃的劍俠案犯。
這一天午後,文士義的管家駕著輜車又來了。未到門前,看見窯前的北門晨風,老遠就叫了起來:“北門老爺,北門老爺,夫人找到了,夫人來了……”。北門晨風一聽,大喜,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撲嗵”一聲落了下來。他三步並著兩步地迎上前去,那馬車就停在他面前。他掀開車帷,但他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在馬車裡已掙扎著坐起來的美麗居,雖梳洗整齊,卻面如素縑,憔悴得如殘花敗柳一樣。且右手還纏著布,掛在胸前。
“這?這是怎麼了?”北門晨風吃了一驚,甚是不解。
美麗居一看來者果真是自己的夫君,不由得淚流滿面,“北門!”她悲慼地大叫了一聲。北門晨風一把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