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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到這麼一個靈利乖巧的雲想,又不免想入非非起來。其實,其他幾個女孩子,也都長得清清秀秀,都是一副可人模樣。
“叫天子,”美麗居早已看透了支可天,她十分鄙視地對他說,“是否在鄙莊小住一段日子?如不願意,也請便”!這既象是挽留,也象是挑釁。美麗居此刻的主意已拿定,就不想放過支可天,她一定要讓支可天知道自己的利害,非要置他於死地來解自己這心頭之恨不可。
支可天這時情迷心竅,一路上感受著美麗居這絕代風姿柔弱不舉的樣子,彷彿比過去更添一番風韻,無時無刻不在作著雲雨之思,恨不得立即入了她才好,一日不見都要死一回似的。現在,見美麗居挽留,哪有不應許的?這樣,支可天就在四月春舍住了下來。
四月春舍是個磚牆環繞的莊園,進得牆門,一青苔小院。東邊一棵三人合抱不攏的楓楊,蒼虯的老根光溜溜的從泥土中崛起盤曲,象老人腿上的青筋一樣。在這楓楊一人高的地方,有個小樹坑,長著一捧木耳。每當木耳長得象小巴掌般大時,時蔭媽媽就將它採下來,給美麗居下一碗湯。院子西邊是一轉角直排住房,桑伯、葛僕和下人都住在那裡,頭上那轉彎的一角是下廚。院子正北是正室,進了庭堂,後面是一室內走廊,走廊南和正堂呈一直排是五六間內室,是美麗居和四個侍婢的住處。這正室和西邊下房北牆相對應,中間隔著一條穿堂。這穿堂窄窄的,兩邊白色牆壁很高,上面用檁條加瓦蓋了個頂,幽幽的暗淡著。夏天,穿堂風不盡的吹;到了冬天,則朔風凜烈。從穿堂走過去,或從西屋中間走過去,又有一個小院子,四五棵梧桐,院子南面一口水井。北面到底是後牆和後門。後牆和正室間是一條長長的花廊,爬滿了紫藤,此時正是花期。
後門外是打穀場,平日裡美麗居在那裡習武。打穀場更遠處是一片小岡阜。
七八年了,當年,支可天在舍門裡廢墟中被美麗居追殺不成之後,撿了條性命。他本來就是馬陵道上的一個山賊,回到舍門裡,舊日的嘍羅又菌集在一起,重操舊業。後來秦法推行,強盜的營生幹不得了,他解散眾人,帶著聚斂的錢財,回到成都,在成都北郊幾里處置了一個莊園。他財大氣粗,也有點劍術,遂勾結鄉官,橫行鄉里,當地沒有一個人不怕他的。他只有一怕,就是怕千姿花回來,這自然成了他一塊心病。至於沈執,他沒放在心上,沈執遠在郫縣,那時,隔一個縣,就象隔著天涯海角一樣。這樣,他只為對付美麗居,日日苦練劍術,跟了一批市井閒漢作弟子,以備不虞。
正在這樣的時候,咸陽傳來天下大比、王劍工布出世的訊息,這樣才有了他遠走咸陽,一睹這盛大祭典之舉。到了咸陽,在望夷宮前看了一天,他就看到了美麗居和至簡堂的人走在一起。他猜測這一定是美麗居矇騙了那上古師。此刻他真害怕被她們發現,所以此後幾天,就沒再去望夷宮。最後一天去了永陵,正打算離開咸陽,沒想到發生瞭望夷宮之變,他還是被捲了進去。
到處都是搜捕的軍卒。
雖後悔莫及,好在他輕功好,動作敏捷,這使他及時地避開了秦軍的搜捕。他逃來逃去,逃到了洗心玉她們後來來到的后稷祠,在那裡,打算歇息一會。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有人走來的聲音,已成驚弓之鳥的他忙閃出后稷祠,伏在牆邊。這樣,他看到了洗心玉、美麗居、辛琪三人扶著哈婆婆屍後走來。
“真他媽的冤家路窄!”他低罵了一聲,不敢動,生怕一動就被她們發覺了。透過殘破的后稷祠縫隙,他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美麗居刺殺洗心玉。當時,他差一點就沒叫出來。正是這一舉動,驚動了哈婆婆,只聽得一聲“誰?”的喝問,便嚇得他什麼也不顧的閃身而去。
“真可怕,這女魔頭。”想起美麗居他就感到害怕。這個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什麼都敢做,沒有什麼能約束得了她,自己怎麼的就得罪了她?真他媽的該死!他猜測著美麗居為什麼要殺洗心玉?認定必是為了北門晨風。想到美麗居這樣惡毒,對洗心玉就充滿了同情。他又想到,在至簡堂,只有洗心玉對自己好,不嫌棄他。如今洗心玉落到這個狠魔頭手裡,真不知會是什麼結果?心中不由得為洗心玉擔心起來。這時,他已走了一兩個時辰,夜色已很深了,只有遠處的路口還有燈火在閃爍,他知道那是朝廷臨時設的關卡。這時他突然非常強烈地升起一種想回后稷祠去看看的願望,他很想知道洗心玉是死是活?這一點對他很重要,也許就因這,他可以一勞永逸地解除掉美麗居對他的威脅——讓至簡堂的人來清除掉這可怕的美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