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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美麗居這樣傷心,北門晨風似覺不妙:“怎麼?她們不會出事吧?”
“我怎麼知道?”美麗居答,“不過,我想,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怎麼呢?”
“我不是告訴了你,天快亮時,我倒在一片草叢中。”
“哪又怎樣?”
“我看見哈婆婆和辛琪走過去。”
“洗心玉呢?”
“當然還有洗心玉。”美麗居就知道北門晨風會這樣問,她嫉恨地盯著北門晨風。但此刻北門晨風對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只擔心洗心玉的安危。
“我本想叫她們。當時我難受死了,但看見洗心玉,就不想叫。”美麗居毫不迴避。
“為什麼?”北門晨風脫口而出,但馬上不語。
“我還是叫了。我當時是沒有辦法,我只有求助於她們,要不然,我就要死在那荒郊野嶺之中。當時,我急了,就掙扎著站了起來,剛想叫喊。沒想到,她們身後追著匈奴人,這下,我遭了殃。”
“那她們呢?”
“你就不問我!”
“你的事,我不是都知道了嗎。”
“少來搪塞,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心裡就沒有我!”
“好了,好了,姑奶奶,你怎麼這樣不講理。”北門晨風頹喪之極。
“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洗心玉死了,十有八九是死了!”美麗居十分尖刻地說,想徹底斷絕了北門的念頭。
“你可別這樣紅口白齒的咀咒人家。”
“我咀咒她?韓元亮固然因了我沒再追下去,可阿里侃和須卜察兒帶著胡人卻追過去了。這可是真的,是我親歷的。”
“那也未必,不是還有哈婆婆嗎?”
“哈婆婆又怎樣?她已是半死的人了。後來我就聽到一片格鬥聲和慘叫聲。再後來,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過了不久,阿里侃和須卜察兒就回來了。我雖沒有真正看到,但看見阿里侃和須卜察兒那樣子,我想,她們慘遭不測,是必定無疑的了。”
北門晨風一下子驚呆了,心如刀絞,雖然當著美麗居的面,極力壓抑著。但悲慼之色如何掩逾得過去,眼前的一切對他立即都顯得暗淡無光起來。他不想再問,猛地拉回正在啃吃麥穗的青驪馬,驅馬狂奔起來。
北門晨風任由青驪馬狂奔,他的思想中只有一個念頭:洗心玉死了。
“洗心玉死了。”他的思想一片混亂,他無法斬斷對她的一片眷戀之情。
他甚至聽不到美麗居憤怒的尖叫聲。青驪馬奔跑的汗沫飄在他的臉上,馬汗的臭味撲進他的呼吸裡,他渾然不覺。
此刻,美麗居火冒三丈,追上北門,一馬橫過,用照白玉頂著青驪馬。仇恨地盯著北門晨風,大叫道:“她死了,你是不是傷心極了!”
北門一眼盯著她,他沒想到美麗居居然會成這個樣子,更沒想到美麗居竟會對一個死人也不放過,於是二人大吵起來。
“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難道對一個死人你也這麼忌恨?”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她,好在上天有眼……”
“請你讓開一點,——走開!”
到了這個時候,美麗居如何肯讓著北門晨風:“你是不是要我替她死了才好啊?”
北門晨風一聽這話,才冷靜了點,想想,便不打算和她吵。但氣極了的美麗居如何肯放,真是新仇舊恨,老賬新賬一起上,以至二人越吵越兇。就在這時,他們突然發現路旁林叢中好象有人,美麗居大叫了一聲:“什麼人?”一騎衝進。當她看見那人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叫起來:
“叫天子!”
果然,那人正是叫天子支可天。他看見了剛才美麗居和北門晨風的激烈爭吵,從中知道了他們是夫妻,不由得懊惱萬分,嘀咕了一聲:“原來如此”。但他也看得出,他們夫妻不和,而且是為了洗心玉。正在想,“這北門子也真不知身在福中……”。支可天自從做下下書博陽邑那勾當之後,已經六七年沒音信了,如今出現在北門晨風和美麗居面前。北門晨風對他沒什麼好感,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又是在這劫後餘生的時候,北門晨風看見他,也正是因為剛才和美麗居在爭吵,使他對這突然出現的支可天,反而有了一絲好感。
美麗居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顏面一下漲得血紅。轉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可作摸的光。她馬上堆起笑來:
“怎麼是你?叫天子,怎麼會在這裡?”她還是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