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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寫了這首詩來揭發這一陰謀,導致晉昭公有備,擊潰了桓叔的叛亂。現在既然這絹鷂兒上寫著這三個字,自然不可能沒有寓意。”
“對呀!”
“只是……,它說的是什麼呢?”洗心玉一時也不解。
這時,只聽得遠處的大路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他們抬起頭來,只見一隊秦軍飛馳而來,顯然是衝著這絹鷂兒來的。要躲是來不及了,只見一箇中年軍官在他們面前勒住了馬,和洗心玉打了個照面,雙方都吃了一驚。
來者是誰?來者是單膺白。
單膺白這天帶著扈從和軍卒有事出了城,早已見到了這一片絹鷂兒,當下就明白這是什麼,立即帶著軍卒追隨過來。沒想到卻在這裡看到了洗心玉。他被這突如其來的遭遇搞得措手不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洗心玉!”他大叫了一聲。眼前的女子竟是洗心玉,一個朝廷通緝的要犯,還沒等洗心玉他們作出反應,他已經這樣叫出來了,“抓住他們!快,抓住他們!”於是數十名秦軍立即將洗心玉他們包圍起來,弓弩一齊對準了他們。好在倉庚他們也沒打算反抗,所以束手就擒。
“洗姑娘。”
“單都尉。”洗心玉看見了單膺白的頭飾,知道他是都尉。
到了這時,單膺白才懊惱起來。剛一見到洗心玉,只是出於本能,當他真的看到洗心玉被抓獲,就很後悔。如今的單膺白不再是三四年前的單膺白了,人生的坎坷,使他對人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他知道洗心玉是好人,是絕對的好人,他佩服過她。如今看到她被抓,已醒悟過來。但事情已經做了,就沒了退路。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他問。
“你呢?”
“一言難盡。你,你的事我都知道,職責在身,姑娘別怨我。”
“我們是來抗擊匈奴的。”洗心玉還很天真。
單膺白不響,他打量著洗心玉,但他馬上相信這是真的。他了解洗心玉,但他的心情很複雜,因為長公子雖然不拘一格,但對於象洗心玉,冷萍飄這樣的重犯,未必會網開一面。所以他說:
“可你是欽犯,你不明白?”
倉庚一聽是這話,立即明白自己處境危險,她叫道:“你打算怎樣處置我們?”
“這我作不了主。”單膺白說,“先得委屈各位,押到長公子和大將軍處,聽候他們發落。”說到這裡,他停了停,心有不甘地說,“你們幹什麼要到這裡來?到這裡來幹什麼?”這似乎是在埋怨。最後他又說,“我會盡我所能,在長公子和大將軍面前替你們說話,但能不能起作用,我不敢保證。”
單膺白自己的事也不做了,帶著倉庚四人回到上郡,前往大將軍行轅。他自己則帶著絹鷂兒進入內庭去見扶蘇長公子和大將軍蒙恬。當時,護軍中尉盧粲、將軍王離等一批要員均在。他們聞知洗心玉這些欽犯已抓獲,大喜,立即命令收押,不日押解回京。並將單膺白代其稟告之情,斥之為荒謬。不過扶蘇長公子還是沉吟了一會,扶蘇寬厚仁慈,他在京城就看不慣龍應奎,和趙高也不和合。雖已知邛崍劍庭韋蒲滅了凌鋒祖庭,他固然認為這班悍劍膽大妄為,不可不懲戒。但也認為,對龍應奎也應抑制一下。自從望夷策之後,龍應奎深得丞相李斯信任,成為一支上升的力量。他對李斯也是有腹議的。
所以當單膺白告知洗心玉、倉庚他們是來抗擊匈奴,與匈奴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時,他第一感就是士可以為王者用。我們知道,他在上郡啟用了不少罪徒,所以他亦認為洗心玉他們正是他所需要的人才。只是,洗心玉他們的罪責太大,不懲戒無以平民憤;二也是礙著父皇,又繞不開盧粲,所以他沒有提出異議。單膺白一個都尉如何能挽救得了洗心玉他們,雖已力請,終不可獲,也就只有長嘆一聲,任其生死。
“揚之水”,他們看著拾來的絹鷂兒,看這一首詩。知道這裡有隱語,是典護軍曹簡之的精心之作。自然是為了防範絹鷂兒落入胡人之手,也確實有幾隻落入了胡人之手。但這是什麼意思?卻一時猜不透。
單膺白正為洗心玉揪著心,一看機會來了,立即進言道:
“據洗心玉講,”單膺白說,“這是一封求援信,《揚之水》是《詩》中的告密詩。”
一將軍似乎不信,說:“這可能嗎?扯得上嗎?”
“不,這是對的!”扶蘇立即說,“單膺白,你說下去。”
“確實是有這樣一首詩。”蒙恬自然也知道。
“此女子至慧至敏,”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