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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過後再說。”
“支可天不死,還會轉土重來。”
“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桑、葛管家說得不錯!”三個使女也明白,即使不用官府,就是那支可天,一旦養好了傷,也決不會放過這裡。
如今,美麗居真的在四月春舍呆不下去了,思前想後,也只有這一條路:走。同時,她也想到,她要去尋找北門晨風,她不能沒有他。她一定要尋找到他,把他找回來。再就是,從此以後,無論走到天涯海角,她還是要回來的,她非要找到支可天這惡賊不可,一定要殺死他。
“奴婢願意一路侍俸主母。”雲想不記主母對自己的厭惡,依然在盡一個奴婢的肝膽。
“那好吧,就是你了。”美麗居將四月春舍的一切都交與桑伯。本來,她想將時蔭媽媽留下來,因受了傷的素心行動不便,只得讓她留下。這樣,美麗居帶著葛僕、時蔭媽媽和兩個使女離開了四月春舍。
人世間又多了一個浪跡天涯的人。
美麗居離開之後,成都縣的官差捕役就來到四月春舍,美麗居沒抓到,桑伯、素心被抓了去。吏治清平的大秦皇朝實則不然,假如吏治清平,何至於鬧到這般天怒人怨的地步?我看《左傳》《史記》《漢書》,常覺得先秦的政治還沒有達到後世那樣嚴謹的地步,帶有草創時的痕跡。地方官吏許可權很大,可以任意借法殺人。貪汙受賄則是普遍現象,殺人者也很容易逃脫懲罰。桑伯、素心被抓,受盡了刑具,卻也只說得均是主母所為。如今主母逃逸,不知去向,句句是實,用不著庇護和隱瞞。但縣令卻以桑伯、素心塞責。到了秦皇三十七年,桑伯病死獄中。素心作為無夫家女,和燕金棋苑的春琴、秋棋一樣,謫戍南越地,配其軍卒,終不知所終。
美麗居帶著葛僕等離開了成都,往漢中而去,早行夜宿,說不盡有多少辛苦。此時秦皇朝吏治廢馳,沒有多少效率。一行人離開了成都,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沒有誰會去注意他們。但美麗居又惹起了煩心事,一日,她突然發現雲想有了身孕。快兩個月的雲想妊娠反應很厲害,這無法逃脫美麗居的眼睛。當雲想用手捂住欲吐的胸脯時,美麗居久久地盯著她,那目光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雲想很是驚慌。
“是他的孽種?”美麗居不是在問,而是在證實。
雲想不語。
雲想很矛盾,她也不想這樣。只是這是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的,她發現自己有身孕後,自然想到要將這做掉,她不想為支可天生個一兒半女的,但她沒有辦法。到了今天,對腹中的孩子,她的感情很複雜。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她猶豫。再說,對於墮胎,她也感到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你是不是想為那惡賊生下這孩子?”雲想的猶豫,令美麗居非常憤怒。
雲想一陣驚慌,慌忙跪下:“奴婢不敢。”
“那你為什麼還瞞著我?有了他的孽種,也不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為那惡賊留下一兒半女的,將來為他復仇?”
“夫人冤枉我了,這不,奴婢如何會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那你是同意了?”
“這……自然。”雲想頗為為難的。
“你就是不想,別以為我不知道!”美麗居想到雲想居然想給支可天生兒子,這一行徑對她簡直是背叛,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她氣極,就是一掌,“不要臉的東西,竟會假戲真做,竟會懷上他的孽種!”
“這又不能怪我。”雲想捂住臉,只說了這一句,就流下淚來。
“不怪你怪誰?”
“夫人,奴婢對那惡賊的憎恨,你是知道的。假如我想要這孩子,何必隨夫人來?大可留在四月春舍。奴婢只是怕,不知為什麼,對打胎,我怕。我不是不想打,我決不會為他留下一個壞種,這個,我是一定要做掉的。可我害怕,我真的有些害怕……”
“那好,你也無須害怕,等到了季子廬,我讓時蔭媽媽給你請個穩婆來,配上幾付墮胎藥,將這孽種做掉!”她擲下這幾句話。從此,她看雲想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而且會歇斯底里的發作。她恨不得撕了她,把她看成是支可天的一部分,而無法容忍她。
輾轉來到季子廬,已是初冬。季子廬頗為荒涼,角者已去,只留下一對垂暮老僕看守。亂草雜生,房屋傾圮,這對老僕見了主母,自然欣喜。這天下了一場雪,終南山銀裝素裹,在這一片白色的山體後面,是白色略黑的天空。唯有山頂上的莽莽林叢,以淡淡的黑色把山體和天空分開,使天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