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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戀,正是他對她的留戀。他們彼此不能分開,這摧心摘肝般的痛苦,看似向世俗和倫理屈服,卻是再一次頑強地在向命運挑戰,只是以離別的方式,以保持著自己在對方心目中亙古不變的最美好的一面,而顯得格外淒涼。
北門晨風就這樣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悲傷,頭也不回的走了,一直到看不見,洗心玉仍站在那棵老槐樹下。這是一個秋天的早晨,生命的爛熟遮掩不住心中的淒涼,她感到自己的心被人摘走了,原來那麼現實的生活和人生,一下子變得沒有了著落,就象一個空瓢落到了一個空桶裡,那空落落的聲音是那麼的不確定。原來曾是那麼明確的目標和情趣,都變得索然寡味起來,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了。她感到好無助、好無奈,頹喪到了極點。
“不,我還有我的丈夫!”她尋求著心理的支援,這也是自欺,“韋蒲不是北門晨風,韋蒲雖然沒有北門子那樣的雋永靈動,卻有他的厚實和真誠。”她至所以嫁給韋蒲,正是想以此來對抗自己越陷越深的內心。那知自己的怯懦和無奈,卻造成了更大的傷害,“這對韋蒲不公平,對自己也不公平。”
“好在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如果是在傍晚,在夕陽中,”她想象著在那幕色四合的原野上,徐徐的晚風從餘輝中款款地吹來。慢慢地帶去了這夕陽中的溫情……,把那令人留戀的黃昏都帶走了,無論怎樣留戀,都無法挽回,“哪何以堪?”
“不能這樣,”她猛地覺得自己好無恥,毅然決然轉身,淚水就抑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倉庚沒有言語,她們回到負二為他們安排計程車伍家門口,倉庚先進去了。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拭去了淚水。但她沒有勇氣走進去,她想讓自己高興一點,不能讓韋蒲看出來,那不好。
這一天,她都情緒怏怏,她很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地痛哭一場,卻不可得。
這一天,已是上郡榆中大捷後一個多月。
韋蒲的傷勢得到了控制,只是人依然極度虛弱,大腿處的傷口一直不能收口,這本是應該讓洗心玉感到高興的事。但今天,送走北門晨風之後,她的情緒就一直煩躁不安,她雖極力壓抑著,但越壓制越不能忍受。
只有翠簾的兒子了哥哥纏著她,給她帶來一絲安慰。
“洗姨,讓我摸摸行嗎?”了哥哥用手摸了摸洗心玉的劍,這孩子,喜歡劍。
“這可不行,了哥哥。”洗心玉把劍往高處放了放,讓了哥哥夠不著。
了哥哥很懂事,他知道,洗姨不許。但他心裡實在是喜歡劍,說:“洗姨,我不動,只看一看,行嗎?”孩子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渴望和稚趣。
“了哥哥,你是個男孩子,是嗎?”洗心玉逗他。
“嗯!”
“男孩子怎麼會喜歡劍呢?你看,姨和姨姥姥都是女的,你看,了哥哥,是不是?羞不羞?”洗心玉依然逗著他。
了哥哥不響了,有點害羞,心中的慾望被表面的尊嚴壓倒了。
“我又不喜歡劍,”他說,“我只不過是看看……”他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眼裡充滿了淚水,惹得大家都笑了,連韋蒲也笑了起來。
洗心玉把他攏進懷裡。
倉庚走過來,用手拉開洗心玉,對了哥哥說:“別聽你姨的,她逗你呢。但小孩子,不許玩劍,知道不?”
這時,門外響起了馬車聲,洗心玉一聽,知道是翠簾來了。翠簾的馬車“咯噔咯噔”的,象山中老樵夫在打柴,緩慢而有節奏,洗心玉分辨得出來。
“娘!”了哥哥叫道。
“是不是又吵你姨姥姥了?”翠簾對倉庚說,“這孩子,吵死了。”
“有趣著呢,”洗心玉把剛才的一幕說與翠簾聽,說得翠簾也笑了起來。
“這孩子越發無法無天了,看被寵的。”
“師太,姑娘來,”翠簾對倉庚、洗心玉說。又對了哥哥說,“了哥哥,你出去。”
“娘來了,了哥哥不出去。”
“聽話,來,”翠簾抓了一把果子,塞進了哥哥手裡,看著孩子出去了。回過頭來對倉庚、洗心玉說,“不好了,城裡到處在抓洗姑娘呢。”
“我?”洗心玉吃了一驚。
“正是,我也不知道,是負二知道的,我就來了。出城時,果然見張著你的圖畫,就知道,這裡是住不得了,你會被認出來的。”
“那你怎麼辦?”倉庚想到負二和翠簾。
“現在別管我們,你們快走吧,只怕遲了,就來不及了。”
“不,翠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