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話的糾纏。田憫也就不來燕金棋苑。但桃芸兒自從私下裡有了自己的主意後,便自生出一段痴艾來。
在燕金棋苑見不到田憫和桃芸兒,胡憲意氣難平。他喜歡桃芸兒,但他想得到的是田憫,這一點他很清楚。田憫自然是最好的賢妻良母,而桃芸兒只是他一時的所愛罷了。但田憫恨他,他既要利用她,又要得到她,他希望能得到桃芸兒的暗中幫助。假如有這樣一個女人安插在田憫身邊,就不愁自己會達不到目的。
這一段日子,他一直沒見到田憫和桃芸兒。“想避開我,哼!沒那麼容易!”胡憲可不是無所作為的人。
桃芸兒見田憫不再去燕金棋苑,自己自然也不能去,掩不住失望而顯出懨懨的懷春的慵懶來。
這一天,她正在堂屋內百無聊賴地看著院中的那棵老杏樹。兩隻不知名的小鳥,在嫩綠葉中跳躍,停在一扶疏枝幹上。一隻用喙和頭去磨擦另一隻淡黃色的頸羽,那另一隻就吱吱喳喳地叫叫,往旁邊移移。這一隻又趨趨趨地趨過去,它們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動作。這親密的動作,令她好不羨慕,“呀!跳上去了!”她知道它們在幹什麼,好不害臊!這時她聽到院門外有腳步聲,知道是誰來了。忙對著鏡看了看自己,鏡中的那個自己,就象春天的桃花一樣鮮豔,她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起身出去。這時,門正被敲響。
她開了門,不知怎麼的,她放不開嗓子,只輕輕地叫了聲:“胡大人。”
“桃金小夫人。”胡憲看見桃芸兒這模樣,有些知會。他恭唯她。
“大人打趣奴婢了,我是桃芸兒。”桃芸兒故作正經的樣子。
“這越發顯得你漂亮了。”
這時,田憫聽到院中有動靜,從內室走進堂屋,發問道:“誰呀?”
“胡……胡大人,是胡憲。胡尉佐大人!”桃芸兒被田憫這一問,問得有點慌亂。
田憫沒聽出來。她見胡憲竟尋到自己家裡來了,氣得不行,本待不見,又怕是公幹。且那胡憲也不等有請,已經進入堂屋。田憫只得問他:“有何公幹?”
“沒有公事,就不能來走走嗎?我們都是博陽來的,親不親,一江水。我來看看姑娘,姑娘如有煩難,或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我現在是這裡的尉佐。”胡憲特別強調這個,“在這裡我說了算,只要我幫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這自然得請大人照看。”桃芸兒忙承應道。
“桃芸兒!”田憫一聲厲喝,“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不必!”
桃芸兒漲紅了臉,不敢再響。
“田姑娘是誤會了,當年我是軍命在身,齊雲一事全是章啟那廝鬧出來的,我又不知道。章啟這人性子暴,做事莽撞,又不聽我勸……。當時,我勸他別使性子,小心鬧出事來,可這人,就是不聽。他不聽我的,誰的話也不聽。這個人,真沒辦法。我也是幫過你們的,那次,桃芸兒來,我不是很乾脆。哦,你不信?——不信,你問桃芸兒,是不是這樣?……”
聽胡憲羅哩羅嗦的這樣一說,田憫打心眼裡鄙視他,越發難以忍受。立即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地說:“如無公幹,請吧!”
這叫胡憲下不了臺。
翠簾立即上前,對胡憲略施了一禮,說:“大人,請!”
“這真是誤會。”
“請客!”田憫厲聲喝道。她不想玷汙了自己的耳朵。
“那好,今天算是我來陪罪了。”胡憲說了這一句,也不惱,對田憫作了一揖,依然笑著走了出去。桃芸兒緊隨其後。桃芸兒那樣兒,走起路來水蛇兒似的,髮髻兒鬆鬆地綰著,在田憫的幾次指責下,也收斂過,比如,不敢再露出頸脖下那一抹雪痕。但她依然改不了浪冶女人的那樣兒,這就是田憫不喜歡她的地方。這時,她拿著個(巾兌)巾兒,送胡憲出來。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脂粉味兒。
送到門首,她嫋嫋娉婷地拋了個媚眼,對胡憲說:“胡大人,別生我家姑娘的氣,她年青。”
“那,那會,只是,你看——這!”胡憲故作委屈狀。
“大人別和她一般見識,”桃芸兒悄悄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她——這裡——?辜負了大人的一片情意。”
“對呀,你是明白人!”
“我明白有什麼用?總得聽姑娘的。”
“她要是有姑娘幾分就好了。”
“我哪比得上她?”
“依我看,你比她強十分!”
“大人莫笑話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