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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盈夫人見到了季姬
田憫軟禁在御史府獄中,是因始皇帝的一瞬念才留存下來的。正是有了皇上的這一瞬念,趙成才不能讓她死去,因此安排人來照顧她的起居。
這人是誰?是盈夫人。
怎麼是盈夫人?是不是很奇怪?又怎麼是趙成派來的?趙成怎麼會派盈夫人來?這就得從咸陽南門外上古師和張嫣的衝突寫起。那天事發不久,趙成就及時趕到,他如何能知道得這麼迅速?這是因為有盈夫人告密,是她告訐有人協助故齊王主出逃。
為什麼會出現這一場面?一切事情的出現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盈夫人就是盈夫人,自從她發現了桃芸兒是內奸,本來想逃離。但她已尋找到了季姬,一但離去,自己已被毀了的容貌就可能暴露,那她就再也無法回到咸陽。她存有僥倖心理,決定走一步險招。這樣,她走下了第一步,決定不動聲色,靜待其變,這就是她的有心機處。第二步,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救不了田憫,以一己之力對抗朝廷,無異是以卵擊石。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是不智;做了又不得結果,是不明;棄自己之責任,是不義。既然走了第一步,就沒有第二步不走的道理,這和下棋一樣。這第二步,她本想去告密,但她畢竟是授衣夫人,這樣骯髒的事,她做不出。只是在衙役軍卒包圍了幾微綢莊時,她才決定走出這一步來自保,這樣,她前往御史府。
見到趙成,她佯作驚訝,說:“趙大人,說來怕人,一大早,廷尉府派人包圍了幾微院,把那故齊王主田憫抓了。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我因下棋,和她有來往,如是奸佞,怎麼得了?表面上規規矩矩一個人,誰知是壞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早知是這樣,無論如何,也不和她來往。”
趙成聽著,暗自度量:“這婦人,不知想幹什麼?但是……”轉而一想,抓田憫這事,他確實不知道。那張嫣、胡憲竟敢這樣插手自己的事務,胡作非為起來,自己尚矇在鼓裡,這引起了他的不滿。尤其是張嫣,是陛下所看重的人,又那麼年青。再說這盈夫人肯定是為了什麼目的?至少是為了洗刷自己,這情有可原。退一萬步講,她自以為聰明,但有沒有牽涉,等審訊下來,一切還不明明白白。這樣一想,他看盈夫人無非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然也就相信她。人的心態就是這麼奇怪,相信與不相信,產生的效果絕對不同。
他先是派人去打探,他這人辦事沉穩,既然張嫣已經行動,他就不打算去參與,以免惹人小視或笑話。但是,當他派出的人回來說:“張嫣帶人向南門去了。”又有人回報:“渭南尉龍應奎也出動了。”他才隱約感到,這事可能十分重大。便也渾然不顧,立即帶領人馬前往渭南,他不想忽視這樣重大的事件,亦是職責所在。雖然知道,自己突然出現在張嫣和龍應奎面前,會引起他們的不滿。也顧不得了,畢竟這是朝廷的事。但沒想到的是,當他趕到南門時,事情已經成了那樣:張嫣死了,黃公虔再一次地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脫逃。
有了上兩次經驗,這一次他聰明瞭,不惹火上身,反正一切均有可悲的張嫣頂著。再說,自己也確實對此事沒有直接參與,張嫣已死,兔死狐悲,不去想他的失責和妄動。但對黃公虔,卻是恨得牙癢癢的,誓曰:“不擒此賊,誓不為人!”
隨後的刑訊,我們都知道了,沒有一個人牽涉到盈夫人。胡憲知道,但他不敢說,桃芸兒又不說。“秦律之嚴,使人寧願失其責也不敢攬其禍。”胡憲就是這個意思,趙成也是這個意思。可說秦之害,此即其一,甚至可以這樣講:秦以法亡。
雖然沒有一點蛛絲馬跡,但趙成就是不相信,盈夫人與此事無關。盈夫人給人的印象只是一個會下棋的婦人,是個聰明的蠢人。她不是以告密來擺脫干係嗎?這一著,就顯示出她很不聰明,趙成想。但他沒想到,蠢人是最好的偽裝,蠢人沒人記掛,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沒人惦記,那才是幸運無比的。盈夫人就偽裝成這樣一個人。趙成對她沒有太多的在意,但也不放任,決定掌控在自己的手裡,尋了個她和田憫來往的不是,把她收押起來。
田憫被收押後,想到自己在廷尉府刑室裡的醜態,羞恥之感,若蜂蠆齧心。又不知老師是否遭到毒手?她罵自己無恥,骨頭軟,害人害己。卻又一萬次的為自己辯護:“我只是一個女流,只是一個平常的女人,不是什麼天之貴胄。不要給我那麼多承擔,不要給我加上那麼多的責任!死不可怕,但我受不了那種殘酷,受不了那種血腥,我受不了!受不了!”她為自己辯解。只是,無論她怎樣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都無法使自己擺脫自責。這種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