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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人了?”
馬達暗道。
這霧霾之天撞到人倒也不奇怪,但若是撞到普通的貧民,那便有點過分了。
現在的上海日偽軍的車可以橫衝直撞,即便是撞到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對於淪陷區的人民來說,被撞只能自認倒黴。
馬達沒有失去良知,他再一次謹慎的看了看周圍,見周圍沒有可疑之處,忐忑的下了車。
被撞之人是一名黑衣男子,粗掃一眼,男子只是頭部受了輕傷,看他那樣子,應該並無大礙,皮肉傷而已。
男子似乎有話要說,右手從懷中摸索著什麼。
馬達謹慎慣了,立馬從腰間掏出配槍,生怕男子從口袋中拿出手雷或者手槍之物。
男子笑了笑,似乎並無惡意,手中拿出的也僅僅是一封信而已。
丟下信,黑衣男子吃力起身,一瘸一拐的朝著巷子的盡頭走去。
帶血的信封似乎是在傳達著某種訊號,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促使馬達撿起信封,他又一次回到了車內。
開啟信封,一張黃色的牛皮紙上寫了一首打油詩,自己熟悉,寫信之人正是張松正。
大哥的筆記他再熟悉不過,這詩誰都看得懂,但要想得到詩中的情報卻是一個技術活。
在軍統,華漢元當初專門設計了一套密碼,這套密碼32524574,根據這套密碼上的數字找到對應的字元便能組成一句話。
這串數字僅僅是隨意組合,沒有什麼規律可言,即便是敵人得到了這封信,但想要從信中成功的得到情報,那也是相當困難的。
短短几十個字元有上百種排列方式,而想要從這上百種排列方式中找到真正情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除非敵人有上萬人馬,每一種可能都派兵阻撓。
這不是現實。
根據特有的分析方法,馬達很快便找到了情報,張松正想告訴他一件事。
羊角寨出現了內奸,他的身份暴露了。
聽到這個訊息馬達先是一驚而後又是一憂,大哥擔心的不是其他而是他本身的安全。
羊角寨與自己部隊的那一戰本身就存在諸多疑點,如今日軍知道羊角寨上是軍統的餘孽,而馬達又是原軍統的高官、張松正的拜把子弟兄,勢必會派人重新徹查此事。
敵人一旦徹查此事,馬達便會捲入其中,一旦敵人查出什麼蛛絲馬跡,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日軍從來不會養沒有價值的人,若不是馬達在徵糧行動中表現突出,為日軍創造了巨大的價值,或許日本人早就動手了。
想到這馬達閉目。
拿出煤油火機將剛才的那份信點燃,不一會油皮紙便成了一團灰燼,馬達細心的將灰燼吹散,而後朝著軍營駛去。
馬達一到軍營門口便發現不對,今天軍營門口值班之人已經換成了徐傑的人,自己人在哪?
門口站崗的守衛倒也沒攔住馬達,但馬達的手槍已經握在了右手之上,左手拿著方向盤。只要這軍營之中有任何不對他便會立刻發動攻擊,搶先動手乘早脫身。
剛進門便看到松井大佐在辦公樓下等候,身後的幾十名日軍荷槍實彈,顯然要製造大動靜。
不一樣,這和平時不一樣!
松井一般不來三團,如今他來了三團肯定是三團出了大事,而這件事十有八九與自己有關,更何況他身邊還帶了如此多的憲兵。
“松井大佐!
您怎麼來了?”
馬達急急忙忙下了車朝著松井敬了個禮,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問道。
松井沒有說話,馬達又朝著狗腿子徐傑擠眉弄眼,想要從徐傑的口中套點東西,誰知道徐傑也不說話。
馬達幾乎可以斷定出事了,要不然徐傑這個狗日的也不會如此“男人”,自己的主子來了,這王八蛋走路都帶風了。
在松井和徐傑眼中,馬達此刻已經成了小丑,他們或許已經知道了小丑面具下的真面目,但他們卻閉口不言。
蒼井宮和松井密謀,既然這羊角山上的人是張松正,那就讓馬達與張松正決戰。
如果馬達戰勝了張松正,那便能證明他真心降日,如果不能,馬達則不是真心降日,那麼戰鬥中肯定會出現異常情況。
羊角山上情況複雜機關重重,想要破除這些密密麻麻的機關顯然不可能,戰損肯定會出現,既然會死人那為何不死皇協軍?相比日本人,皇協軍的幾條賤命又算得了什麼?
氣氛一下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