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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老宅。
昔日的河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而此刻,任何人都不想在此地多停留半分,上海每天都在死人,河街也不意外。
河街東面,四五具中國人的屍體早已經凍成石頭,屍體散發著惡臭,一名黑色風衣男子面帶喜色,朝著河街的巷子深處走去。
徐傑得到了黑貓的準確情報,確定了羊角山上的強悍土匪就是張松正的軍統軍,這個訊息一傳出肯定會讓冷靜驚訝。
小巷縱橫交錯但徐傑熟路,很快便到了冷靜家的後門。
抬頭,視窗的那一盆月季依舊茂盛,徐傑一笑,放心大膽的進了木屋。
冷靜的妊娠已有五月,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她似乎知道徐傑今天要來,早早便等候在二樓的大廳。
“夫人,天涼,應多穿點衣服才是?
要是涼了身子,這兵荒馬亂的可怎麼辦啊?”
徐傑上樓便看到冷靜只穿了一件針織衫,關切的嘮叨道。
“傑哥,你來了”
冷靜一笑彷彿玫瑰花盛開,徐傑一天的疲勞似乎在頃刻間消散,溫柔的將冷靜摟在懷裡,二人的嘴唇很快便貼合在了一起,一陣膩味,徐傑才說起了正事:
“今日乘著馬達外出冒險前來是因為我得到了重要情報。
你知道嗎?黑貓沒死,我親弟弟沒死。”
聽到這個訊息,冷靜立馬裝出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博取徐傑的情懷,對於冷靜來說,黑貓活著活著死去其實意義都不大,反正是身邊的一條狗,多一隻不多,少一隻不少,相比徐傑,黑貓各方面差遠了。
“黑貓不但沒死而且還混進了張松正的隊伍,事情是這樣的”
徐傑將黑貓被救的全過程講了一遍,聽完徐傑的故事,冷靜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我們死了太多兄弟了,不能再死人了!”
冷靜低頭啜泣,像極了在為死去的兄弟流淚。
“昨晚我秘密出營和黑貓接頭,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
以前我們一直以為羊角山上是土匪,其實不然,羊角山新來的那一群人是張松正領導的軍統軍。
張松正的出現替我們解開了許多謎題,比如說泥鰍潭事件,比如說一線天的激戰,比如說前幾天的偽軍據點被打”
徐傑說道。
冷靜從徐傑的懷中掙脫,思考了一會最後還是將軍部的猜測說了出來,既然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那軍部的猜測便沒必要保守了。
“日軍軍部早就猜到這羊角山上很有可能是張松正,當初進攻上海時,上海的軍統總部只有十八人廝守了三天三夜,還有的人去了哪一直是一個迷。
我們在國軍的內線很多,但沒有一條內線打聽到了軍統上海站這幫人的訊息。
他們既然沒有逃往南京便說明他們還留在上海。
只是讓軍部想不清的是他們既然打算留在上海為何還要派十八個人死守這軍統總部,難道這也是張松正的陰謀?”
冷靜道。
如今上海已經淪陷,上海的一切此時已經成了過眼雲煙,在談論那些其實意義已經不大,對徐傑而言,他最想搞死的其實只有馬達,那個讓他戴上綠帽子的男人。
“現在我擔心的其實不是羊角山而是皇協軍的三團,你說馬達有沒有可能與張松正在演戲給大家看?
羊角山那一役,明面上看起來三團損失的人馬與羊角山損失的人馬一樣多,但三團除了損失人馬外,糧食藥品武器彈藥其實也損失不少。
但馬達給出的解釋僅僅是他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並沒有想到這羊角寨的土匪竟然會出一支奇兵從後方奪取了物資。
雖然馬達的每一樣事情都有他自己的解釋,但在我看來這些解釋真的太過牽強。
最最重要的一點,不管是日軍還是偽軍,殺敵兩百誰都沒有看見,這殺敵兩百的資料還是從敵人的電報上獲取的。”
徐傑靜下心來將這些日子總結出來的疑點如實陳述,從一個資深特工的角度分析,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
徐傑的分析句句有理,沒有一句廢話,顯然在說話之前深思熟慮過了,這一切確實是個迷。
“馬達與羊角寨那一役我會再派人調查,如果這馬達真有問題,軍部再做處理。
但現在,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冷靜道。
馬達點了點頭,羊角寨的人守口如瓶,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