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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能預知未來?”
小凡不說話了,笑一笑,低頭看自己的書。
呆坐在旁邊的石義忽然冒出一句:“小凡姐,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我以後,以後也像你一樣好好讀書……”
小凡抬起頭,奇怪地看見石義的臉和脖子都漲紅了……
從那以後,石義每天晚上都要拿幾道習題到小凡屋裡來問。小凡認認真真地畫圖、列式給他講解,石義的頭點得像雞啄米,很快就能把答案寫出來。小凡鼓勵他說:“其實你很聰明,只要用功,肯定能行!”石義高興得身子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可是時間長了,小凡發現石義問的都是些很一般的題目,有一次小凡無意中翻石義的課堂作業本,發現晚上他拿來問的習題都是他在課堂上已經做過了的。小凡的眉頭不由皺了幾皺,不明白石義為什麼拿這些已經有了答案的習題來浪費她的時間。石義再來問問題的時候,小凡就淡淡的,應付一下便顧自忙著讀自己的書,石義也不惱,一個人坐半天才回自己的屋。
高聲大嗓的石大娘出來進去地誇小凡聰明,有一回還向小凡當面致謝說:“閨女,你瞧,我家這不開竅的石義都讓你影響得迷上學習了,整天抱著本書念呀念呀,這在從前,我跟你大伯用棍子都沒教訓得他這樣懂事過!”小凡不好意思地說:“石義自己知道上進了,我也沒幫什麼忙。”大娘拍拍小凡的手:“快別說這客套話,石義呀現在就聽你的,成天小凡姐姐長小凡姐姐短的,你可要替大娘多幫幫他,啊……”小凡看見大娘的笑紋裡好像別有深意。石義有事沒事地到小凡屋裡來得更勤了。
一天晚上,下起了雨,學校下了晚自習蘇致遠打著雨傘送小凡回去。雨中的路燈模糊著一團昏黃的光暈,四周的建築都籠在煙一樣的雨霧裡。雨下得很大,雨滴打在傘上發出一片響聲。
兩個年輕人走得很近,近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已經是秋天了,風吹到身上有些涼,看看離學校遠了,蘇致遠脫了外衣披在小凡身上。他們不知不覺談論起了北島和舒婷的詩。
無人處落下淚雨 第五章(7)
蘇致遠說喜歡北島的理性和冷峻,北島的思考是建立在時間和生命之上的,所以他的詩肯定要超越一個時代。蘇致遠隨口朗誦了幾句:“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小凡嘆息一聲:“好是好,可惜太悲觀了,人生本來就要承受太多的苦痛,再讀這樣的詩,恐怕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蘇致遠把手裡的傘向著小凡這邊靠了靠,故意瞅瞅她的臉說:“沒那麼嚴重吧!連北島自己都說‘走吧,我們沒有失去記憶,我們去尋找生命的湖’!也許正因為清醒地認識到人生將要在痛苦與掙扎中度過,更要給自己堅持下去的勇氣!”
小凡看看四周無人,挽住了蘇致遠的胳膊:“謝謝你鼓勵我,‘我的憂傷因為你的照耀,升起一圈淡淡的光輪’……”
蘇致遠快活地笑了:“這是舒婷的《 會唱歌的鳶尾花 》吧,我也喜歡,她的抒情她的溫婉,就像你,小凡。你聽這幾句‘在你的胸前/我已變成會唱歌的鳶尾花/你呼吸的輕風吹動我/在一片丁當響的月光下/用你寬寬的手掌/暫時/覆蓋我吧’……小凡,我總覺得這好像是你寫給我的詩!”
“是嗎?那麼這幾句也是我寫給你的——‘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
兩個人說笑著拐進了石家住的衚衕。腳下的土路一片泥濘,小凡一個趔趄,蘇致遠趕緊伸手扶住了她。兩個人剛剛站穩,忽然,衚衕口一個穿雨衣的人衝過來攔住了他們。那個人低垂著帽簷兒,呼呼地喘著粗氣一言不發。小凡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攔她,便拉著蘇致遠左閃右閃想躲過去,可是對方張著兩隻胳膊死死地堵住去路。
“你是誰呀?為什麼要攔我們的路?”小凡氣憤地質問。
那人一掀雨帽,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
“石義?你?下著大雨你不在家待著,跑這來幹什麼?”小凡吃驚地看雨水裡石義有些扭曲的臉。
“你,哼,你還問我幹什麼?你在幹什麼?他是誰?”石義手指頭一指,險些戳到蘇致遠臉上。
小凡的臉沉了下來:“他是我同學,下雨路滑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