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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灰心失意逐漸消退,變
成了一個惱人的疑問:他為什麼不來?
這天她正在侍候顧客,朝那個曾經攻擊她賣酒給孩子喝的禿頭走去。他正在大聲講一個
骯髒的笑話。笑話是老調重彈,她從前在小城裡端啤酒時就從醉鬼們那裡聽過上百遍了。她
又一次感到母親的世界在闖入她的生活,於是粗魯地打斷了禿頭。
“不要你指手劃腳,”那男人怒氣衝衝,“我們還讓你呆在這酒吧店裡,算是你福星高
照!”
“我們?你說的我們是指誰?”
“就是我們,”那人舉起手裡的酒杯,“再要一杯伏特加。我可不願你這樣的人對我頂
撞,明白嗎?哦,順便說吧,”他指著特麗莎脖子上一串廉價的珍珠項鍊,“這是從哪裡來
的?你不能說是你丈夫給的吧?一個擦窗戶的!他送不起這樣的禮物!是你的顧容,是不
是?我想知道你用什麼來回報他們?”
“馬上閉嘴!”她叫道。
“別忘了,賣淫也是犯法的。”他繼續說,企圖抓住那項鍊。
卡列寧突然跳出來,把前爪搭在酒櫃上,開始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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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說:“他是個秘密警察。”
“那他為什麼這樣公開?一個秘密警察不秘密了有什麼好處呢?”
大使盤腿坐在帆布床上,象在學練瑜珈功。肯尼迪從牆上的相片框子裡朝他微笑,使他
的話有一種特殊的威嚴。
“秘密警察有幾種職能,親愛的,”他開始用長輩人的語氣說,“第一種是舊式的,他
們只是聽聽人們說些什麼,向上司彙報。”“第二種職能就是威嚇人。他們要人們明氏我們
都在他們的股掌之中,要讓我們害怕。你那禿頭朋友就屬於這一類。
“第三種職能就是製造假象來損害我們的名聲。幾天前,他們試圖指控我們陰謀顛覆國
家,當然這隻會使我們增加聲望。現在,他們往我們口袋裡塞麻醉毒品,聲稱我們強姦了一
個十二歲的女孩,他們總能找到什麼姑娘跟在後面。”
特麗莎立即聯想起那個工程師,他為什麼再不來了?
“他們需要設陷斷,”大使繼續說,“強迫人們與他們合作,給另一些人設陷阱。這
樣,他們就能慢慢地把整個民族變成一個純粹的告密者組織。”
特麗莎此刻只想到一件事:工程師有可能是警察局派來的。那麼,把自己灌醉又宣稱他
愛她的那個少年又是誰?正是因為他,禿頭特務才攻擊她,工程師才為她辯護。那麼,這三
個人都在預先安排的方案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目的是軟化她,使她上鉤!
她怎麼能沒想到這一點呢?那住宅是那麼奇怪,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家呀!一個穿著華貴
的工程師怎麼會住在一個那樣的破地方?他是工程師嗎?如果是,他怎麼可以在午後兩點的
時候下班?另外,有多少工程師讀索福克勒斯的書?不!那不是工程師的圖書館!那地方總
的來看更象是某個窮知識分子的住宅,是把他抓進監獄以後沒收來的。十歲那年,她父親被
抓進了監獄,國家沒收了他們的住宅和父親所有的書,誰知道那房子後來作什麼用了?
現在她明白了,為什麼工程師不再來了:他完成了使命。什麼使命呢?秘密特務喝醉時
已經粗心地洩露出來了:“別忘了,賣淫也是犯法的。”現在,自稱工程師的人可以證實她
跟他睡了覺,還向他勒索了錢!他們將威脅她,將她的醜聞公之於眾,除非她同意向他們報
告在酒吧裡喝酒人的情況。
“彆著急,”大使安慰她,“你的事聽起來沒有什麼危險。”
“我想也是。”她用僵硬異樣的聲音說。然後帶著卡列寧,朝布拉格的夜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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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通常從災難中逃向未來,用一條擬想的線截斷時間的軌道,眼下的災難線上的那一
邊將不復存在。但特麗莎在自己的未來裡還看不到這樣的線。只有往回看才能給她一些安
慰。又是星期天了,他們坐上車,遠離布拉格的束縛。
托馬斯開車,特麗莎坐在旁邊,卡列寧坐在後面,偶爾伸過頭舔舔他們的耳朵。兩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