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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柴油發動機,在楊衛平眼裡,跟小孩玩具沒啥兩樣。
只要不是零部件損壞需要更換,那就絕對不是什麼大毛病。
不經意間,楊衛平的嘴角掛起一絲不以為然的笑意。
入眼楊衛平這個神態,何國棟稍微皺了下眉頭,肅然問道:“衛平,蘇隊長人都被公安抓走了,你怎麼還有心思笑得出來?咱們做人可得厚道,幸災樂禍可要不得!”
汗,我怎麼就成幸災樂禍了,國棟哥,你什麼眼神啊!楊衛平心裡苦笑一聲,趕緊收起笑容,正色說道:“國棟哥,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幸災樂禍。蘇家的那兩個雞蛋,至今還在我心裡裝著,沉甸甸的。我剛才是笑,有些人在小題大作。發動機只要不是零部件壞了,除非是設計方面的錯誤,否則就不可能有什麼大問題的。”
“發動機你也懂?”何國棟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著楊衛平,失聲問道。
我何止是懂啊,國棟哥,當今世界,在發動機方面的研究,我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
這話楊衛平當然不敢說,只能眼顯緬懷神情,悠然說道:“我父母逝世前,一直在從事運載火箭方面的研究。他們留下了很多發動機動力方面的書籍和資料,我沒事常看。理論基本上懂了,只是沒有機會實踐。”
“楊叔和柳姨的事,我當然知道一些。”何國棟點頭說道:“難道你光看書看資料,就能搞得懂?據我所知,發動機可是非常複雜的玩意。”
“九九歸一,萬流歸宗。”楊衛平微笑著說道:“萬變不離其宗,不論是汽油發動機,柴油發動機,還是電動機,其原理都是相通的。”
這話,楊衛平也只能拿來忽悠何國棟,否則真沒法跟他解釋得清。
“可問題是,那些跟柴油發動機打了多年,甚至十幾二十年交道的專業技術人員,工程師,對那輛拖拉機也是觸手無策,你一個根本就沒碰過柴油發動機的書呆子,憑什麼作出這樣的判斷?”何國棟難以置信地問道。
“蘋果甜不甜,只有吃了才知道。”楊衛平正色說道:“國棟哥,小弟送你一句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何國棟自語著重複了一遍。
此時的何國棟當然不知道,楊衛平今天對他說的這句話,將對他未來的仕途起到多大的推進作用。
蘇長貴被縣裡的公安人員銬走,這會兒已經在上嶺村傳開了,鬧得沸沸揚揚的,說什麼的都有。
蘇紅梅已經跟田翠芬一起,上公社打聽情況。
上嶺村生產隊的勞動任務,暫時陷入癱瘓狀態,村民們和知青們都陸陸續續回村來了。
對於村裡的那些風言風語八卦之說,楊衛平當然不會感興趣,心裡有底了,自然也就不再瞎操心,跟何國棟結伴回到知青點,鑽進屋裡繼續寫教材。
快吃午飯的時候,周援朝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了回來。
“出大事了,這回可真是出大事了!”周援朝剛進門就大聲嚷嚷道:“蘇隊長有可能要判成無期徒刑,甚至還有可能被判成死刑!”
“怎麼回事?援朝,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嚴重了?”何國棟從屋裡衝出來,急切地問道。
周援朝跑到廚房裡,拿起木瓢從水缸裡撈了一筆涼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個精光,抬手用衣袖拭了拭嘴角的水漬,喘著粗氣說道:“蘇隊長已經被定性為故意破壞國家重要財產。這輛輪式拖拉機,是縣革委會主任魏建國託關係從省裡搞來的,全縣才三輛。
魏主任說了,蘇隊長故意破壞國家重要財產,影響了全縣的夏糧搶先工作,這是嚴重的挖社會義牆角的犯罪行為,是隱藏在人民群眾中的階級敵人對偉大的社會主義建設的惡意破壞,必須嚴懲,要從重從嚴從快處理,決不姑息。”
還真上綱上線了,這頂帽子扣得太大了,沒誰能戴得起。院子裡的所有不由得為之感到一陣膽寒。
“不是說還要等洛河拖拉機廠的專家來了才能最後定性嗎?”何國棟詫聲問道:“怎麼就突然開始立案定罪了?”
“還不是魏建國覺得這輛拖拉機被人弄壞了,是存心打他的臉。”周援朝憤憤不平的恨聲說道:“姓魏的為了維護他的臉面,加上陳家良和羅衛東落井下石,蘇隊長還能有好果子吃啊!”
“這不是存心整人啊!”許紅軍不滿地嚷道:“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唉!這年頭,哪還有說理的地方去。”劉海波嘆聲搖頭說道:“蘇隊長如果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