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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要疑,疑人也能用。
就跟楊衛平之前對王向東所說的那樣,在他眼裡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只有守不守規矩之人。
是人,都有弱點,都有需求,把握住這點,這人就能被你利用。
王向東是京城人,也是從大陸偷渡過來的,從某種意義來講,他的可靠性,遠比現在的香港原住民要靠譜得多。
一個能代替社團大佬背黑鍋去坐牢的人,從其忠誠本質來講,相信也差不到哪裡去。
而且,他坐了差不多五年的牢,身邊還能有三個兄弟跟他不離不棄,這足以說明,他為人義氣。
作為東興曾經的雙花紅棍,現在居然淪落到想進工廠打工來過日子,以他的身手,在道上混隨便都能混點名堂出來,但他像是心灰意冷了,這樣的人,應該是沒有什麼野心的,是比較好控制的。
要想在官塘工業區生存立足,就不可避免地要與本地的社團和警察打交道。
慾壑難填,這些人的貪婪和無恥,遠比楊衛平想像中的還要更為令人憎惡。
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楊衛平才沒有急於開工投產,而是請了一家建築公司把冶煉廠的圍牆加高加固,再對工廠內部的基礎設施進行改建。
原來留下的工人和管理人員,楊衛平暫時以培訓的名義都打發走了,目前整個廠區,除了楊衛平、向榮和向陽,就只留了原來的七名廠保安隊員守著這五十來畝地。
在沒有組建出一支足以確保天工冶煉廠財產和人身安全的廠衛隊之前,楊衛平斷然不會讓廠裡的機器運轉起來。
王向東是東興社曾經的大哥級人物,儘管現在被社團大佬當成過河卒子拋棄了,但從肥波、傻彪、大頭這三人心甘情願放棄在社團混,也要追隨他一起打工謀生這事來判斷,他在東興社裡應該或多或少還是有點人氣和名望的。
若是給予他資金方面的支援,就不知道他能否從東興社裡拉走一批人另立山頭呢?
想到這裡,楊衛平禁不住怦然心動。
“王先生,你為了社團而被判入獄,以你目前的處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算是被東興社徹底拋棄了吧?”楊衛平臉上表情看起來有點莫測高深地望著王向東笑道。
王向東聞言呆了呆,但很快轉為無奈和苦澀,喟然長嘆著點頭答道:“在香港混黑.道,只要你一年不露面,也會讓人當你已經死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香港青年加入各大社團以求能搏上位,出人頭地,像我這樣在監獄呆了差不多五年的老鬼,自然早被人遺忘了。”
“東哥,你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講義氣,只要你肯出來混,我敢肯定會有很多人願意跟你。”肥波眼顯不甘之色地插話恨聲說道:“既然社團裡的那些大佬把我們當成了棄子,他們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乾脆拉出一幫兄弟另起爐灶,我就不信憑東哥你的身手和名氣,在九龍混不出名堂來。”
“是啊是啊!東哥,在道上混,可比在工廠打工風光得多。”大頭在後面連聲點頭附和道。
“好漢不提當年勇,呵呵,現在的香港,不像是我們當年那時候光憑著敢打敢拼就能混出名堂,那些大佬,有哪個背後沒有大老闆在幕後拿資金支援。”王向東嘆然搖頭說道。
“如果我支援你呢?”楊衛平忽然接話問道。
王向東、肥波、傻彪、大頭四人不約而同將目光落在楊衛平臉上,肥波更是有點興奮地問道:“楊老闆,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我不僅可以在資金上給予支援,而且,我還能為你提供這個。”楊衛平神色淡然地笑道,說完後,探手朝背後的向榮伸了過去,“阿榮,把槍拿出來。”
向榮也不多問,反手從後腰將一把五四手槍拔出,雙手遞在楊衛平手裡。
楊衛平拿著手槍在將彈夾退出來,右手大拇指把黃澄澄的子彈一顆一顆的從彈夾裡退出來,落在在玻璃茶几下“噹噹”直響。
每掉出一顆子彈,王向東、肥波、傻彪、大頭四人的眼光都會隨著那聲脆響收縮閃動。
這可是真槍,是實彈,是道上傳說中的黑星手槍!
我就知道他們的來頭絕對不簡單!王向東心裡暗道。
強壓著心臟的急速跳動,王向東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色變得格外凝重地望著楊衛平,鄭重地問道:“我需要付出什麼為代價?”
將彈夾裡的最後一顆子彈退出來後,楊衛平將空彈夾裝進槍裡,“咔嗒”一聲拉動槍栓,將槍膛裡的那顆子彈也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