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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楊衛平一眼就判斷出王向東不是他此前見過的那種古惑仔。
能從大陸偷渡來香港,並頑強的生存下來,絕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楊衛平在打量王向東的同時,王向東也在暗自觀察著楊衛平。
如果不是之前向榮跟他說過眼前這個年輕的楊老闆是剛從大陸過來的,他絕對會認為這位是香港本土某位大富豪的公子少爺。
他那身裁剪得體修身的阿瑪尼西裝,手腕上戴著的限量版的百達翡麗男表,無不突顯出他的尊容華貴,沒有半絲暴發戶的銅臭味道。隱隱間還有種久居上位的高人一等的逼人氣勢,這與王向東記憶裡的國人同胞簡直是天差地別。
內地什麼時候又出了這麼一位大資本家少爺?不是說華夏國內的所有資本家都被打倒消滅了嗎?
二人相互對視了約有一分鐘之久,楊衛平眼顯讚許之色地淡然笑了笑,“來了就是客,王先生,請!阿榮,上茶,拿我喝的那罐大紅袍。”
“是,老闆。”向榮恭聲應是,將王向東等四人請進了辦公室,然後轉身去泡茶待客。
王向東很客氣地稱了聲謝謝,龍行虎步地在辦公室南牆的那圈棕紅色的歐式真皮沙發挑了張單人沙發泰然而坐。
肥波、傻彪、大頭三人則繞到王向東身後,一字排開背手而立。
楊衛平從辦公桌上的雪茄盒裡拿了支哈瓦納雪茄,朝王向東比劃示意了一下,笑道:“來一支?”
“謝謝,這玩意不大抽得習慣,我還是抽萬寶路比較習慣。”王向東從褲兜裡摸了一包煙盒有點皺巴巴的萬寶路香菸,取出一根輕咬著過濾嘴,又從另一邊褲兜裡掏出一隻圖彭打火機,右手輕甩,“叮”的一聲脆響,將香菸點燃,用力吸了一口。
楊衛平這會兒也將雪茄點燃,抽了一口,再用右手食中二指輕夾著,緩步來到王向東對面的那張單人沙發慢慢坐下來。
“聽阿榮說,王先生剛從赤柱監獄放出來。是刑滿釋放,還是假釋?”楊衛平深深地盯著王向東古銅色臉龐上的那雙稍顯細長的丹鳳眼看著,不動聲色地問道。
“刑滿釋放,原本判了七年,坐了四年半的牢。”王向東顯然沒打算隱瞞,不以為然地答道:“剛出來,還沒找到謀生的出路。聽說楊老闆這裡面向全香港人士招工,所以過來看看,就不知道楊老闆敢不敢用我們這種人?”
“在我眼裡,沒有好人和壞人,只有一種人,遵守規矩的人。”楊衛平淡然笑道:“在道上混,也是一種討生活的方式。不過我看王先生的意思,似乎不打算繼續在道上混了,莫非是厭倦了社團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方式,想嘗試著換個活法?”
“那得看楊老闆肯不肯給在下這個機會。”王向東將菸灰在面前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裡輕輕撣了撣,意味深長地望著楊衛平笑道。
“我這不過是一個破破爛爛的老廠子,地段也是相當的偏僻,不知道王先生看中了我這個工廠的哪一點?”楊衛平不置可否地笑道。
“來之前,我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不過,在看到楊老闆的貴屬向老哥,以有楊老闆本人後,我改變了想法。”王向東笑容忽斂,身體微微前傾,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楊衛平正色說道:“外地人來香港辦廠,可不容易。楊老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來你這廠子找麻煩的人不少吧?”
“呵呵,確實是有不少在社團混的爛仔,打著收保護費的旗號,敲詐勒索。”楊衛平像是不當回事地笑道:“聽王先生剛才話裡的意思,莫非你能幫我解決這些麻煩?”
“你他瑪的說誰是爛仔?想當年我們東哥,在九龍,那可是道上大名鼎鼎扛霸子!”肥波用一種帶有明顯閩南口音的國語,眼顯不屑之色地衝楊衛平瞪眼嚷道。
剛將茶泡好端來在茶几上放好的向榮,聞聲後,突然抬頭朝肥波狠狠地剜了一眼,那殺機森森的陰冷眼神,盯得肥波沒來由地心膽俱寒,禁不住朝後連退幾步。
“肥波,閉嘴!”王向東此時也被向榮眼中的殺氣弄得暗自提高警覺,一邊提防著向榮突起發難,一邊沉聲喊道。
“阿榮,退下,別嚇著客人了。”楊衛平端起剛泡好的茶杯,撮嘴對著杯麵的茶葉輕輕吹了吹,淡然說道。
“是,老闆。”向榮回身朝楊衛平點頭為意,然後扭頭衝肥波冷聲說道:“年輕人,當心禍從口出。”
說完後,向榮走到楊衛平身後,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的肥波,垂手站著。
“楊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