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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載圭的一生中很多事他都靠這個幸運的直覺逢凶化吉,憑著這個幸運的直覺青雲直上。
末了,在快要走出林子邊沿時,布賴特別有心意地告訴他:美國國防部長布朗來韓國訪問時曾私下對他說,“朴正熙政權完全弄髒了南朝鮮。”
此刻,金載圭的直覺又在告訴他:美國政府準備拋棄朴正熙了。
一條笑紋慢慢地爬上了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冷冷的笑似乎沒有牽動肌肉。
8。4 如意算盤
在朴正熙進入總統府後,青瓦臺總統府日益成為一個要塞。青瓦臺的正門,為防止暗殺汽車衝進總統府,在地下裝有一塊鋼板,一按電鈕,鋼板會垂直冒出地面,封死正門。青瓦臺後面的北嶽山上密佈著火力點。它周圍的居民都被攆到漢江南邊去尋找新的居住地了。
青瓦臺為中心的航空禁區,幾乎每天夜裡都放高射炮,說是有什麼飛機闖入。現在離青瓦臺遠些的居民也不安全了,睡在家中,不知什麼時候,沒長眼睛的炮彈會破壁而入。由於經常發生傷亡事件,市民們對這種頻繁發生的謎一般的事件已失去了耐心。
青瓦臺每天有50O名軍人和5000多名警察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著。
青瓦臺內所有的空地上全是水泥花盆,上面盛開的各色花卉,爭奇鬥豔,組成各種各樣美麗的幾何圖案。人們沿著花盆之間的空隙,婉蜒穿行在花叢中,倒是別有一番曲徑通幽的滋味。別以為朴正熙這是在有意附庸風雅,這不過是他的保安人員設計的巨大水泥路障,據說連裝甲車也能攔住。1979年10月26日,朴正熙參加完插橋湖紀念塔的剪綵揭幕儀式後,回到青瓦臺總統府時已經是中午13點30分。他今年60多歲,個於不高不矮,身材不肥不瘦,一付特號墨鏡遮住了他那雙細小的眼睛,像拂拂般凸出的嘴巴,使人感到一種野性的兇殘。實質上人類的貪婪、虛偽,狡詐和獸性的殘暴,都十分奇妙地交織在他的頭腦裡,使他成為南朝鮮歷史上少有的暴君。
回到青瓦臺,他才感到了安全感,一直陰沉沉的臉上,才稍稍有點兒明朗。在舉行插橋湖紀念塔的揭幕式上,他拽動揭幕的繩索時,不知為什麼紀念塔上的罩布僅僅揭開了一半。
十分迷信的朴正熙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他心裡嘀咕:難道路上要出事?難道預兆權力不穩?為什麼我這至高無上的權力的行使,居然會出現障礙,車智澈在一邊更覺得心驚膽顫。他也覺得奇怪,自己曾試拽過多次,怎麼現在……。
11點,直升飛機載著朴正熙在道高溫泉觀光賓館前的院子降落時,賓館裡飼養的一頭獐子,被直升飛機巨大的轟鳴聲嚇得驚恐萬狀,一頭撞死在牆壁上。知道此事後,朴正熙更是不悅了,一迭聲的叫飛機駕駛員快回青瓦臺。不料飛機出了故障。朴正熙格外小心地吃罷了午餐,甚至連到溫泉裡洗個澡的想法部沒有,就上了飛機回到青瓦臺。
此時此刻,朴正熙對一切都感到釋然了。插橋湖紀念塔的罩布只能拉開一半,正是在預先警告:飛機可能要出故障!
飛機不在半空中出故障,而等降落到地面才出故障,可見自己真是屬於那種命大、福大,造化大的人。十分迷信的朴正熙突然想起“聖天子自有百靈相護”這句中國古諺語,心裡就像抹滿了蜜。
回到自己一大片房間的隱密地下室,他摘下大號墨鏡,隨手扔到身旁的桌子上。
他感到疲倦了。他已經是個老人了,一個孤獨的老頭,一個權力慾極度膨脹的老頭。他誰也不相信。任何自認為和他關係最密切、最有可能接替他的人,總是被他不動聲色地搞悼了。在他執政的18年裡,他換了8個總理、13個內務部長、S箇中央情報部長、10個陸軍總參謀長。用沒有什麼基礎的新人,替換掉根深蒂固的老部下。這正是朴正熙控制整個局面的一種權術。他要當一個終身的總統,只要他活著,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人凌駕於他之上,向南朝鮮發號施令。
對於金載圭的去留問題,此刻他的想法多少又有點改變。
如果搞掉金載圭,車智澈的實力必然會大增。自己的生命安全本就依賴著車智澈,一旦作為對車智澈仍有抑制作用的金載圭不存在了,自己可能難以控制車智澈……。想到這裡,朴正熙打了個冷戰。
同時他又想,也不能不考慮到金載圭已有尾大不掉之勢,手下的那幫子軍官多是亡命之徒,金載圭本人心狠手辣,逼急了也許會出事。看來,在沒有扶植另一股勢力與車智澈抗衡之前,金載圭仍須穩住朴正熙點燃一支菸,狠狠地吸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