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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一箱鴉片的木箱被梁鵬飛用一把尖刀給橇掉了兩根木條,露出了襯裡的雜草,拔開了雜草,就能看到裡邊那一團團被布料包裹住的熟鴉片。看到了這些東西,梁鵬飛捍著匕首的手又緊了緊,緊得指尖發白。
“這就是鴉片!”梁鵬飛涼涼一笑,轉過了頭來,望著那二百多名被捆住了雙手,跪倒在沙灘上的英國佬,目光冷得就像是那喜瑪拉雅山上狂嘯的朔風,彷彿能把人的靈魂都凍潔。
“你就是為英國東印度公司從事清國貿易的港腳商人夏爾卡?”梁鵬飛走到了跪倒在地上,雙手被綁在了身後的夏爾卡跟前,露出了一個親切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夏爾卡的臉。
“這位大人,我是大英帝國的子民,你不能這麼做,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此違反國際貿易法,扣押正當的貿易商人,是要受到懲罰的。”夏爾卡抬起了臉,身上的外套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身上的白襯衫也被裹得一身是泥,肥碩的身材就像是一頭即將出欄待宰的豬,那雙灰色的眼珠子閃爍不定,充滿了羞憤與不甘,還有那對梁鵬飛身後邊荷槍實彈的清國士兵的恐懼。
“嘖嘖嘖,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親愛的夏爾卡先生,您說您是從事正當貿易的商人,那你為什麼不去廣州,那裡,是我們大清國對外貿易的口岸,你不去那裡交易,反而大半夜的跑到我的地盤上來,這又是為了什麼?”梁鵬飛嘿嘿一笑,接過了白書生遞來的小馬紮,一屁股就坐在了夏爾卡的正對面,後邊,那些英國佬全用仇恨與恐懼糾結的目光看向梁鵬飛,他們也看出來了,身著六品清朝官袍的梁鵬飛應該就是這裡的主事者。
“那是因為我們的船偏離了航道,而且又看到這裡有火光,所以,我們決定過來先行停靠,等天亮之後,再行出發。”夏爾卡沒有想到梁鵬飛這位抓捕到他們的清國官吏居然這麼有談興,那商人的頭腦又頓時靈活了起來:“尊敬的將軍,我們是持有貿易證件的正當商人,您如果現在就釋放我們,這會避免掉一場國際糾紛。”
“國際糾紛!”梁鵬飛不由得捧腹狂笑了起來:“我太陽他奶奶的國際糾紛,老子就是喜歡製造國際糾紛。”
聽到了這話,夏爾卡覺得跟前這位清朝的年青武官看樣子是個不學無術的蠢蛋,居然喜歡製造國際糾紛。“看樣子這個清國的蠢貨雖然懂得法語,卻不明白我們西方人詞彙的含義。”
“守備大人,我們已經卸下了所有的貨物,清點完畢了,一共是三千五百二十三箱,還有一些因為被火炮擊中打碎了箱子散落的鴉片,怕是也有上千斤,還有一些已經沉到了海里邊。”吳良興沖沖地疾步走到了梁鵬飛的跟前,報告著所收穫的走私物品。
“居然這麼多?”梁鵬飛不由得眼皮一跳。“每箱一百斤,這三千五百多箱,那可就是三十五萬斤,,就算是當飯吃,也得三十來萬人一人一斤。”
“少爺,廣州的煙館裡邊,一兩鴉片,可就是值一兩五錢的銀子,就算是論斤賣,怕是也絕對不少於十兩銀子一斤。”白書生在梁鵬飛的身邊說道。
站在梁鵬飛身後邊的陳縣令眼珠子差點凸出了眼眶:“我的老天爺,這一斤鴉片十兩銀子,這裡豈不是要三百多萬兩銀子?”
“三百多萬兩銀子?你怎麼不算算這需要多少條人命!”梁鵬飛的目光冷冷地掃了陳縣令一眼,聲音冷冰得怕人,陳縣令趕緊垂下了頭:“大人教訓得是,下官……”
梁鵬飛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夏爾卡的身上。“夏爾卡先生,你說你是正經商人,那你知道不知道,按照我大清律,但凡走私鴉片者絞。”
“我們沒有走私,我只不過是路過貴國的海域,我可以向上帝發誓,將軍大人。”夏爾卡看到了梁鵬飛那張笑意吟吟的臉龐背後溢散出來的殺意與冷酷,不由得大聲地叫囔了起來,他那曾經得過天花凹凸不平的臉龐因為害怕而扭曲變形。
他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死在東方,更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個國家那些從來都被自己瞧不起的官員的手上。
“你確定?”梁鵬飛側起了身子,很認真地盯著那夏爾卡的眼睛再次追問道。
“我確定,我非常的確定,尊敬的將軍,我可以以我的祖母的名義起誓,我真的只是路過貴國的領土與海域。”就像是即將溺死的人看到了一根垂下來的事物,不管它是長滿了尖刺的木棒還是繩索,玩命地想要一把撈住,無論如何,先要命再說。
“原來如此,早說嘛,白書生,給這位夏爾卡先生鬆綁。”梁鵬飛拍了拍那夏爾卡的肩膀,對站在身邊的白書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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