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響了。你們太麻木,不知世間諸多謠言啊!”
“謠言?”
“是啊。這謠言並非關乎關白大人與阿吟。怎麼,有興趣?”
“如無不妥,請告訴在下,讓在下長長見識。”
“告訴你!茶友們恃寵接近大政所和北政所,陰謀攪亂豐臣氏。怎樣,你聽過這些謠言嗎?”
聽到這種赤裸裸的諷刺,本已心生反感的曾呂利心一橫,道:“在下聽過。”
“聽過?”
“是。說堺港人陰謀幹涉內庭,妄圖利用頭腦簡單的大名,暗中把茶茶姬塞給關白大人,以引起內庭爭鬥。”
“不得胡說!這全是無中生有!”
“那麼大人您也在胡說,並無人造這個謠。”
“哼,硬漢子!”,
“奉行大人也不簡單啊!”
“新左衛門,這樣的猜測很可能成為謠言,你說呢?”
“正因為它可能成為謠言,在下才說。”
“門戶愈大,愈容易出現派閥。我可不允許你們出現這種苗頭!”三成道。
曾呂利正了正身子,回道:“奉行大人這話好沒道理。派閥和吵架一樣,必須有對手。大人怎能拿我說笑?最重要的,還是重臣們須團結一心,豐臣氏才會安寧。”
石田三成大笑起來。他被公認為秀吉身邊出類拔萃之人,伶牙俐齒,雷厲風行。“新左衛門,你自稱智勇雙全,也算個正直之士。”
“大人是何意?”
“現在證明,你易怒。易怒之人往往性急,性急之人往往心正——能忍耐者才最可怕。”
“這麼說,新左便是心正之人了?”
“新左衛門,方才我說過派閥之爭的苗頭。”
“大人言重了。”
“不,我們的本意其實一致。將來,若說有何物會給關白大人留下禍根,便是你方才所言。”三成的語氣變得誠懇嚴謹。新左衛門琢磨不透他的真意,沉默無語。
“故,我想求你一事——你能否成為一堵牆,以阻擋派閥之風?”
“牆?”
“是。我才故意惹你動怒,便是要探測你的器量。”曾呂利笑了,他不以為然。但三成卻甚是鄭重地揚起頭,道:“不怪你難以明白,你且聽我說!”
“是,在下洗耳恭聽。”
“你應知,方今天下,這般飛黃騰達,關白乃第一人!”
“這是自然。”
“做事必須一絲不苟,從根本開始,我們這些在關白大人身邊成長之人,成了他的家臣……”
“大人是說,加藤、福島、淺野、片桐……”
“不用一一列舉。今細川、黑田、蒲生第二代,不也是從小做起嗎?只要結束了九州戰事,豐臣在日本內便無敵人。”
“這是當然。”
“而現在,內憂重於外患……第二代人若是分裂,便是大危。”
曾呂利不得不重新看三成了——他不似平常那般自負而有城府,看起來反倒是一心為主,克己奉公。三成又道:“因此我便要你明白,堺港人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天下平定。”
“在下明白。”曾呂利道,“可是,為何突然說這些?”
三成舉首遙望著西天的晚霞,喃喃自語:“德川、島津……希望豐臣分裂之人,愈來愈多了!”
“德川、島津並非關白大人家臣啊。”曾呂利道。儘管他逐漸明白了三成的憂慮,卻並不能與他一心一意。這便是揮之不去的恃才相輕。
“這些人若公開為敵,卻並不那麼可怕。”
“是。”
“可是,若潛人家中,引起內亂,甚至會威脅主公性命。”
“那麼,在下怎樣做,才能避免亂事再起?”
“團結關白家一手培植起的親信,這是其一。”
“在下不懂。在下不過一介無足輕重的陪侍。”
“新左衛門,這些絕不可洩露半句!你知我知便是。”
“請大人相信,在下也是男兒!”
“德川大人已成自己人了。”
“是。”
“當主公從九州凱旋歸來時,他很有可能前來道賀。”
“是。”
“然而,因他已是關白大人內弟,大政所夫人和北政所夫人也會經常與他見面。到時,”三成環顧四周,“倘若那些沒有教養的大名與我意見相左,才是禍根!”
“大人擔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