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渙⒖譚⑾值摹!�
“哦。”
“圖紙的保管也相當嚴密,無論在是哪一處圖紙的存放點,都需要魏延將軍、張裔將軍和諸葛丞相三個人的聯署才能調閱,而且他們三個人還必須在調閱命令上放有自己的秘密標記。要想偽造這麼一份文書,是不可能的。”
“唔……”
“至於工匠,就更不要說了。你心裡也該清楚帶一名弩機工匠返回隴西的難度。”
荀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把雙手枕到了腦袋後面:“馬將軍,你對軍中的事務瞭解頗多啊。”
“這是當然的,我也是軍人。”
“俗話說的好,關東出相,關西出將,將軍不愧是雍涼出身的。”
荀詡不經意地隨口問了一句,原本他是想奉承奉承馬岱,拉攏一下關係。可沒想到馬岱聽到這個,臉唰地變了顏色,拂袖道:“我雖然出身雍涼,卻也是與曹賊不兩立的大漢將軍。”
“用不著這麼急於表明決心吧……”荀詡自覺沒趣,只好整整自己的冠纓,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大概馬岱認為這樣的話由一個靖安司的官員來說,明顯是懷疑他這個雍涼出身,又握有大量軍事機密的將領可能會叛逃曹魏。
馬岱很清楚,各級官員的舉動與言論也在靖安司的監視之列,當年的廖立事件就是靖安司的傑作。
馬車繼續朝前開去,四個輪子碾壓著凹凸地面發出咯拉咯拉的聲音;此時天色已晚,星星與月亮已經朦朧可見,而遠處的晚霞還沒從天邊殘退乾淨。兩側半明半暗的岩石與山嶺不斷向後倒退,車上的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忽然之間,荀詡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馬岱何以如此敏感呢?當年他與族兄馬超前來投奔劉備的時候,由於身份特殊,兄弟二人總是怕被人懷疑要謀反,因而心懷畏懼,這可以理解;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年,昭烈皇帝已死,諸葛丞相當政。諸葛丞相雖沒怎麼提拔馬岱,但仍舊把他當做一名稱職的高階指揮官給予了充分的信任——從馬岱能夠前往軍技司這麼機密的地方就可以看出來——那麼他為什麼還是提心吊膽總怕被人懷疑自己忠誠度呢?
“這還真值得玩味一下。”荀詡斜著眼睛看了看馬岱,對方一言不發地看著前方,月光下他的臉頗為蒼白。
很快馬車轉上了官道,平坦的路面讓馬車賓士的速度更快了。荀詡已經看不太清兩側的景物,於是索性閉上眼睛,思考下一步的行動。就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車伕一甩鞭子,馬車唰地一聲從一隊商販側面超了過去,讓隊伍裡的一頭驢子驚得尥起蹶子來。
“前面是怎麼趕車的!大黑天的還跑那麼快,不怕翻進懸崖摔死!”
其中一名商人指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大罵,同伴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喂,小聲點,你看清楚沒有?那是赭色的馬車,是軍車,你找死啊。”
旁邊幾個人忙著安撫焦躁的驢子,可驢子打著響鼻怎麼都不肯聽話,上顛下跳,背上的兩馱貨物眼看就要顛散了。這時隊伍裡一個穿著土褐色絲衫的人走到驢子跟前,右手按住驢脖子,左手按住驢臀,雙手發力,驢子立刻被壓住了。旁邊有人塞過來一把麥穗,驢子一口嚼住,不再鬧騰。
“多虧了糜衝先生呀,多謝多謝。”商人千恩萬謝。被稱為糜衝的那個人笑了笑,把手拍了拍,說:“不用客氣,大家同行上路,總得互相照應。前面就快到南鄭了,可別在最後一段道上出什麼紕漏。”
“是呀是呀。”商人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於是商隊再度重新上路,接下來的十幾里路沒什發生任何事情。他們很幸運地在城門關閉前進入了城內。隊伍在城內廣場稍微停留了一下,商人好心地問道:“糜先生不跟我們一起去住客棧嗎?我認識這裡的客棧老闆,能給便宜點。”
“不了,有朋友來接我。”糜衝客氣地謝絕了商人的邀請,於是兩人拱手道別。等到商隊離開以後,糜衝自己轉向了右邊的大街,向前走過了三個路口又轉左,他似乎對南鄭城的環境相當熟悉。有好幾隊巡邏隊與他擦肩而過,但都沒注意到他。
糜衝一直走到一家寫著恆德米店的店鋪前才停下腳,他走到店門前拍了拍門。一個米店夥計沒好氣地開啟窗子嚷道:“沒看見這裡已經上門板了嗎?明天再來吧。”
“能不能幫幫忙,我只要買五斗米就夠了。”糜衝露出懇求的表情。
“多少鬥?”夥計斜著眼睛問道。
“五斗,不多也不少,多一分您給去點,少一分您給添點。”
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