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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六弩機作坊返回,現在在後屋撰寫調查報告。他們似乎是發現了些什麼,希望這一次是好訊息。”
一般來說,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但對於從事情報工作的靖安司來說,沒有訊息就等於是壞訊息。
“很好,這次軍謀司和靖安司合作得很好。”馮膺滿意地點了點頭,踱進屋去視察工作。等到他離開以後,狐忠才湊到荀詡跟前,細聲道:“喂,對上司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吶。”
“這叫做有側重地進行彙報。”荀詡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回答。狐忠嘿嘿一笑,拍拍他肩膀,又問道:“去年九月的那條訊息好看嗎?”
“非常精彩。”
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狐忠沒有繼續問下去。兩個人在這方面很有默契,這種默契在以前很多次行動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很快那兩名軍謀司的分析員走出來,分析報告剛剛完成。這份報告篇幅很大,是那兩個人花了整個通宵搞出來的,他們眼睛都紅紅的佈滿了血絲。馮膺這時也回到了外屋,三名司聞曹的高階官員一邊傳閱報告,一邊聽分析人員做簡報。
分析人員將所有工匠的戶籍與個人資料進行清查與歸類,將可能會產生叛逃的工匠型別按照機率大小進行排列,並詳細附加了說明。他們認為可能性最高的是原籍為秦嶺以北、年紀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擔任冶煉與組裝兩個環節的單身工匠。分析人員認為這種型別的工匠缺乏一個穩固的心理基礎,容易對周遭環境產生焦慮,而繁重的勞動會讓焦慮成倍增加。由於作坊的封閉式管理體制,單身工匠又缺乏家庭作為壓力的緩解劑,叛逃的機率最高。
“這樣的人在作坊有多少個?”馮膺問。
“有十六名,這裡是他們的名單。”分析人員將一片竹簡遞給他,上面密密麻麻用蠅頭小楷寫著工匠的名字與檔案編號。
馮膺接過名單掃了一眼,把他交給荀詡,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荀詡為難地說:“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對他們實施十二時辰監控,不過軍方的人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幹……只能提醒軍方,叫他們自己當心了。”
馮膺斷然否決:“不行,若是被楊參軍知道,誰負得起這個責?”荀詡沒吱聲,這時候一直在旁邊埋頭看報告的狐忠介面道:“我想,不一定要透過軍方吧。南鄭安疫館的所司跟我很熟,可以請他出面,以防治疫病為理由安排一次對工匠的身體檢查。屆時所有工匠都必須離開作坊前往安疫館的隔離區,我們可以在那時候對可疑目標進行聆訊。必要時可以藉口其有疑似疫病予以隔離,再怎麼處置就是我們的自由了。”
“這個辦法好!唔,狐從事,你就去聯絡一下安疫館吧。”馮膺對自己器重的部下很滿意,他拍拍膝蓋表示讚賞,轉過頭換了另外一副語調對荀詡說:“雖然目前還沒什麼收穫,但其他方面的調查不能鬆懈,有勞孝和你繼續督辦。”
“是,目前靖安司的人正在全力以赴。”
荀詡說的不錯,靖安司的人確實是在全力以赴,尤其是其中那個馮膺所不知道的單位。
就在馮膺視察靖安司工作的時候,高堂秉和其他幾個第五臺的組員已經抵達了柳吉酒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定。這時候還是清晨時分,酒肆里根本沒有人,他們幾個人看起來格外醒目。
柳螢從後堂走出來,她沒想到這麼早就有客人,來不及挽髻,只用一根竹掐子把頭髮盤起,然後匆忙走來。
“幾位這麼早就來了?”柳螢熱情地招呼道,同時拿塊抹布殷勤地把榆木案几擦了擦。幾個人訕訕而笑,只有高堂秉還是板著臉,視線平伸,看得出他也頗為緊張。
“我們這早上剛開,灶才熱上,有些菜餚不及準備,還請見……”
話還沒說完,柳螢職業性的表情有點凝固,因為她已經認出在周圍幾個熟客之間坐著昨天她的救命恩人。顯然這一刻的沉默讓尷尬的氛圍上升到了頂點,無論是在柳螢心裡還是在高堂秉的心裡,都在飛似也的想著問題。
高堂秉其實並非不通人情世故,不過相比自己的其他同僚,他更加喜歡自己的工作。男女之事早已在進入靖安司的時候就規定過:不反對、不主張、不勉強。這三條原則擺在面前,高堂秉對於本職的熱忱幾乎高於一切。
所以,他沒有任何經驗。平日裡其他同僚私下傳閱的春宮圖譜他根本不聞不問。對身體的磨練、古板的脾氣和避而不談的態度,總是帶給人一種產生遐想的空間。高堂秉更願意和那些同是為蜀漢效忠的朋友們接觸,過多的考慮異性會讓自己本就繁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