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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詡回到了闊別一日的青龍山。鄧先事件的善後工作交給裴緒去負責,有了李平那邊的配合,工作進展應該就會變得很順利。最遲到明日裴緒就可以初步建立起關於鄧先的調查檔案。
留在青龍山上的徐永情緒很正常,沒出現什麼不良情緒。他今天一天都在和陰輯下棋,下午的時候他甚至和衛兵們進行了一場蹴鞠比賽,杜弼也參加了,兩個人配合無間,最後以三比零的分數大勝。
荀詡連夜召來了杜弼和陰輯,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詳細跟他們介紹了一下。
“……究竟鄧先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要等明天鑑定出來才能下結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鄧先絕對是隻老鼠。”
荀詡對他們說。在靖安司的術語裡,家養老鼠是指原本為蜀漢官員後來被敵人拉攏變節的間諜;而野生老鼠則是指一開始就是曹魏派遣滲透進來的間諜。一般來說後者比較狡猾;前者的危害性比較大。
“即是說,徐永提供的這份情報是值得信賴的嘍?”陰輯聽完荀詡的報告後,有些釋然地向後靠了靠身子。
荀詡輕鬆地說:“至少在鄧先這件事上他沒有撒謊。”
“可徐永提供的情報裡還存在一些細節矛盾,比如……”陰輯翻了翻紀錄,“……他提到鄧先在建興八年五月開始發揮作用,可那時候鄧先還隨同李嚴都護呆在江州,一直到七月才進入漢中任職。”
“小紕漏罷了,徐永他自己也承認他並不在這條線上工作。如果他是存心撒謊,本來是可以撒得更漂亮一些。”
“你認為這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消除他的嫌疑?”
“七成,不,或許八成可能。我不想太樂觀。”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杜弼這時候擺了一個猶豫的手勢:“理由還不太充分,但我認為差不多該進入‘燭龍’的話題了。”
“英雄所見略同。”荀詡點點頭,把手裡的毛筆濾了濾墨,放回到筆架上,“看看這一次他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故事。”
三月十三日,中斷了一天的詢問工作再度開始。
有了先前幾天的磨合,徐永已經慢慢習慣了這種形式的談話。他一進屋子就與荀詡、杜弼兩個人友好地打了個招呼,然後自己坐到了鋪著茵毯的坐榻上,表現得很自如。這幾天悠閒富足的生活讓這名魏國的督軍發福了,臉邊緣的曲線明顯向外擴張,面部面板開始反射出一層若有若無的油光。
“徐督軍昨天過得可好?”荀詡和氣地問道。
“還好,還好,託您的福。”徐永盯著荀詡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荀大人昨天過的一定很忙吧?一天都沒看到您。”
“唔,是啊。”
寒暄到這裡就結束了,荀詡和杜弼決定先不向他透露鄧先的詳情。這可以讓徐永因為不知道自己的情報是否已經得到證實而覺得惶惑不安;急於獲得信賴的他也許會主動提供出更多東西。這也算是一個小花招。
杜弼和荀詡對視一眼,彼此略微點了一下頭。杜弼將毛筆拿起來,取掉套子握在手裡,荀詡則開口問道:
“徐督軍,你能談談曹魏安插在蜀國內部間諜的事情嗎?”
“我不是已經談過了嗎?那個鄧先,你們還沒有去確認?”徐永詫異地反問。
“我們仍舊在確認,明天也許就會有結果。”荀詡從容地回答,“現在我們想知道的是,你還知道其他間諜的名字嗎?”
徐永想了想,搖搖頭說:“我負責的不是這個領域,除了鄧先我想不到其他的人名了。”
“你從來沒聽過你的同僚談論過,或者在某一份檔案中看到過類似的蛛絲馬跡?”杜弼問。
“我那時候又沒打算要逃亡,即使有看過恐怕也已經忘記了。下次我會注意的。”徐永的話讓屋子裡的人發出一陣小小的笑聲。
“我們現在的工作就是要讓你想起來,這對我們相當重要,對你也是。”荀詡和顏悅色地施加著壓力。徐永感受到這種壓力,於是尷尬地垂下頭去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抬起頭用力搖了搖:
“我所能想起來的另外一個人名是黃預,不過我記得那個人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被捕了。”
杜弼下意識地看了荀詡一眼,那件事和荀詡有著很大關係。荀詡對此卻沒表現出任何反應,他平靜地捏了捏下巴,問道:“你說得不錯,黃預已經在兩年前被處斬了。不過那其事件的背後還隱藏著另外一個人;你既然知道黃預,那麼應該也可能聽到他的名字才對。”
“有這樣的事?那是誰?”徐永有些驚訝,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