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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忠沒發表什麼評論,兩個人轉身朝著姚柚的辦公室走去。當他們路過其中一個人的房間時,從門縫裡閃出一道得意的目光。
姚柚這時正在考慮該如何向楊儀彙報。楊參軍最近的性情越加古怪,動輒就對下屬連發脾氣,這主要是因為他的死對頭魏延很是春風得意。一名侍衛出現在門口。
“大人,狐參軍求見。”
“哪個狐參軍?”姚柚不耐煩地問,他剛想到一句委婉精巧的話,現在思路被打斷了。
“狐忠參軍。”
聽到這個名字,姚柚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的嘴無聲地蠕動了兩下,似乎是在罵人。
狐忠一進屋子,首先熱情地向他昔日的上司拱了拱手。姚柚回了禮,同時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狐忠身後出現的荀詡。略事寒暄之後,狐忠開門見山地說:“我此次前來,是奉了李都護的命令,來了解關於鄙署鄧先的事。”
“狐參軍,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否先問一句,李都護是從哪裡得到這個訊息的?”姚柚臉上籠罩著寒霜。荀詡站在兩個人旁邊,一臉無辜沉默不語。
“我們有我們的渠道。”狐忠避實就虛地回答。
荀詡這時候不滿地插話道:“我說守義,大家都是熟人,不妨直接說。你們是不是從姚大人身邊的某一個人那裡得到的情報?”
“我們的渠道確實很廣泛。”狐忠答非所問,他什麼都沒說,但荀詡和姚柚已經聽出了潛臺詞。三個人相視一笑,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
狐忠從懷裡掏出一疊文書,指頭沾了點唾沫翻開其中一頁。姚柚的表情又嚴肅起來,他知道私人寒暄已經結束,接下來該是官方的發難了。狐忠抬頭看看姚柚,寬慰似的笑道:“姚大人,不必這麼緊張,我不是替李都護來找麻煩的。”
說完他將翻開的文書遞到姚柚面前,解釋說:“李都護得知鄧先的事情後非常震驚,特意派我來提供給你們他以往的履歷檔案以及相關資料,希望對於調查工作有所裨益。”
“什麼?!”姚柚和荀詡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料到李平的反應居然和預料完全相反,非但沒有大吵大鬧,反而主動送來檔案配合。
“李都護也希望能儘早查明真相。”狐忠說完將目光投向老朋友荀詡,後者僅僅以用苦笑來回答。
文書交割完畢以後,狐忠謝絕了姚柚宴請他這個舊日部屬的邀請,表示要儘早趕回去彙報工作。荀詡主動提出送狐忠出門,於是兩個人並肩朝外面走去。一路上兩個老朋友愉快地聊著天,荀詡詢問成蕃最近的情況,狐忠講了幾件他的風流韻事和那著名悍妻鬧出的事,讓荀詡哈哈大笑。
當他們走到一處靠山牆的僻靜走廊時,荀詡忽然強行轉移了話題。
“老實說,守義,李都護的這個舉動讓我很疑惑。”
狐忠絲毫沒覺得意外,他只是眨眨眼睛,示意荀詡繼續說下去。
“給我的感覺,李都護象是急於撇清自己與鄧先的關係,好像是怕被人覺察到什麼,這個反應有點不太自然。”
“那自然的反應該是什麼?”
“一般來說,得知自己的部下被靖安司調查,身為上司首先做的應該是先設法把他弄出來,再搞清真相;而李都護得到訊息後一個時辰內就立刻送來了他的檔案,好像他老早就知道鄧先是間諜似的。”
“那是你吃的癟太多,偶爾一次別人肯合作,你反而受寵若驚了吧?”狐忠揶揄他。荀詡自嘲地攤開手:“也許吧。上一次靖安司跟別人合作愉快是在什麼時候來著?我記得先帝那時候還健在。”
“你總不能指望那些間諜在背後掛著塊‘我是間諜’的牌子招搖過市。”
“我幹過。在我受培訓的時候。”
“結果呢?”
“結果被靖安司的人抓去了,他們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這才是你加入靖安司的理由吧?教他們講冷笑話?”
“我本身已經快成為一個笑話了。”荀詡兩眼看天,語氣充滿了自嘲與無奈。
兩個人走到道觀的大門口,狐忠與荀詡道別,然後翻身上了馬。趁小廝在解拴在停馬柱上的韁繩的時候,荀詡仰起頭向狐忠嚷道:“到底是靖安司中的誰傳給你們訊息?”
“我不能說,這不禮貌。”狐忠狡黠地回答,然後一甩韁繩,轉身離去。
荀詡笑了,他已經知道是誰了。一直以來他和狐忠都很有默契。
三月十二日傍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