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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時候搬來這裡的?”
“大約是黃初二年吧。”
“那麼你是經誰的手買下這間房子的?”
“……呃……是縣裡分配的。”趙黑緊張地回答。郭剛露出疑惑的表情,里長看了一眼韓升,把郭剛拉到一旁小聲說道:“是這樣,黃初元年文帝陛下登基的時候,這裡曾經爆發過一場瘟疫,死了不少人。因為文帝陛下新登基,誰也不敢將這件事情上報,於是太守府就從幷州招募了一些流民過來安置,以補齊戶籍差額。”
“就是說,現在這裡的人,都是黃初元年那場瘟疫以後才遷移來的嘍?”郭剛有些失望地問。
“差不多吧,我也是那時候過來的。”
“在這之前,這間屋子是誰居住的?”
里長搖搖頭回答:“不知道……”這時趙黑膽怯地把手舉了起來,郭剛示意他說話,趙黑說:“我想起一個人來,他大概是村子裡唯一一個在黃初之前就住在這裡的人了。”
“是誰?”
“喬老。”
喬老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鬚髮皆白,是那一場席捲整個澤丘村的瘟疫中唯一的倖存者。他的家人全部都死於瘟疫,縣裡安置他到村東墓地裡去看墳。這個煢煢孑立的老頭平時很少跟村子裡的新移民來往,只有趙黑見他可憐,經常給他送去一些食物和衣服。
郭剛、韓升、里長在趙黑的帶領下趕到村子東頭的墓地,遠遠看到一個披著破爛羊皮襖的老頭蹲在墓地邊緣的一塊大石上,手裡拿著根竹竿晃動,竹竿的頂端是三色的招魂綵帶。
眾人走到跟前,老人仍舊渾然不覺。趙黑走到喬老邊上,趴到老人耳朵邊大喊了幾聲,喬老這才緩緩地轉過頭來,兩隻眼睛渾濁不堪。
“你問問他,是否還記得居住在陳氏祖屋裡的陳紀、陳恭父子倆?”郭剛吩咐趙黑,趙黑又趴到老人耳邊喊了幾聲。老人含含糊糊嘟噥出幾句話來。
“他說了什麼?”韓升急切地問。
“他說好像記得。”
趙黑的話模稜兩可,郭剛焦躁地讓他叫喬老好好想想。喬老沉默了半天,忽然喉嚨裡呼嚕呼嚕,啐地一聲,一口濃痰直直飛到對面的墓碑上面,嘴裡咕噥了一下。
“他說那個陳紀還欠他兩吊零七個錢。”趙黑說。郭剛焦躁地問:“其他還能想起來什麼事情?”
喬老的記憶很零散,他對於一些細節記得相當清晰,對於其他一些細節則似乎完全忘記了。趙黑又問了他幾次,他回答的不是很含糊,就是特別清楚卻毫無用處。
郭剛看起來非常失望,他揮揮手,表示差不多可以離開。就在這時,喬老又吐出一口痰,嘴裡洶洶地罵了一句。趙黑側耳去聽,然後抬頭對郭剛說:“喬老說,陳家的生薑子燒過他的棉衣,足燒了三個大洞。”
郭剛停住了腳步。
“什麼?生薑子?這是什麼意思?”
韓升在一旁連忙給他解釋道:“這是鄙州的風俗,婦女懷孕的時候若是吃了生薑,便會生出六指;吃了野兔肉,便會生出豁唇。所以民間管六指的小孩子叫做生薑子。”
“趙黑,你再問問他,陳家的孩子,是否確實是六指。”
趙黑趕緊又俯下身子去問,這一次喬老的答覆非常堅定,並補充說是長在右手,接著開始數落這個生薑子捉弄他的惡行。
郭剛沒有再聽這些絮絮叨叨,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金餅遞給趙黑,讓他好好給這個老人送終,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隴西那位“陳恭”的右手是正常的五指,而且沒有任何傷痕。
現在郭剛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儘快返回隴西。
第二章 徐永來訪
二月十五日,上邽城。
陳恭比平時早起了半個時辰,不是因為睡眠不足,而是因為門外傳來了砰砰的猛烈敲門聲。
陳恭在恢復清醒的一瞬間,以為敲門的是前來逮捕他的魏國間軍司馬,除此以外沒有人會在這時候訪問別人家。他下意識地從枕頭下摸出一枚紅色小藥丸,這是特製的毒藥,混雜著砒霜與川烏,專為在緊急情況下使用。陳恭捏著藥丸,側耳傾聽老僕人起身去開門的聲音。門吱呀一下子開啟,陳恭預料中的紛亂腳步聲卻沒有傳來。
過不多時,老僕來到臥室前,畢恭畢敬地對陳恭說道:“老爺,門外有位叫徐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