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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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濟,主要用錢來幫助貧困者。它從5億美元的資金開始起步,最終花掉了大約30億美元。
聯邦政府期望地方機構能夠依據各自的能力分擔一部分擔子,但並沒有要求嚴格的配套資金。就全國整體而言,從最終的賬目來看,每一美元的救濟當中,華盛頓提供了70美分以上,各州13美分,市縣16美分。像馬薩諸塞這樣一些相對較富的州,比起像南卡羅來納這樣的窮州來,貢獻要大得多,新英格蘭人則嘟嘟囔囔地抱怨自立精神的衰微。在南方,反對者抗議用現金去填充黑人和窮鬼的腰包。很多州把聯邦緊急救濟署看做是“肥缺”,希望儘可能地少付出、多獲取。聯邦和各州的行政官經常不得不敲打那些更小氣的市縣,威脅說,如果地方政府不鬆開自己的錢包的話,就切斷救濟款。
霍普金斯的想法,逐漸遠離了直接幫助——最快速、最廉價、覆蓋最廣泛的方式——而走向“創造就業崗位”,依據需要支付的工資,最終制定了按最低工資標準實現就業的系統化的就業計劃,這樣就可以充分利用閒置的技能。一旦他把迫在眉睫的危機置於控制之下,他就開始四處尋找可以鼓舞士氣的就業機會,因為工作所產生的效用會提升工作者的自尊,使他的技能不至荒廢。然而,霍普金斯的觀念並沒有被普遍接受。一方面,有組織的勞工擔心救濟工作的低工資會影響到私營企業的工資;而另一方面,很多保守分子則以完全不同的理由反對這樣的救濟。他們因為更便宜而青睞於施捨,並認為,公共工程計劃會從貨幣市場轉走資金,有時候會破壞現有價格(比如在低成本住房領域),會讓國家揹負巨大的債務,而債務本身又會進一步延緩經濟復甦。
然而,大多數人都認可霍普金斯的選擇,這一點很少有人懷疑。在新政4年之後,1937年5月的一次蓋洛普民意調查顯示,5個人當中有4個人贊成透過公共工程專案來實施救濟;這一年的晚些時候,隨著新一輪經濟衰退的開始,一次蓋洛普民意調查發現,工作救濟輕而易舉地超過了所有其他被提議的解決辦法,儘管其差額在窮人當中比在富人當中要大,在城市居民當中比在農業人口當中要大。在這一計劃執行的早期,有一個流傳甚廣的故事,說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在開始收到救濟支票之後,便主動地走出家門,打掃本鎮的街道,說:“我得做點事情,以回報我所得到的東西。”
第三章 百日新政(6)
1933年夏天,聯邦緊急救濟署已經有了工作救濟的想法,不管有多麼即興和瑣碎——比如在公園裡撿廢紙、掃落葉,在十字路口數汽車作為本地交通記錄的資料。根據8月1日的一項裁決,無技能勞工的最低工資是每小時30美分。除了南方和少數幾個孤立的行業之外,這樣的薪水並沒有嚴重影響到私人企業的工資——這是國家復興署試圖穩定的一塊,也沒有影響到管理層的人力需求——最近復活的美國就業局正把這一需求在失業者當中廣而告之。
這一從施捨向工作救濟的轉變,在國家緊急救濟署的後期階段走得太遠,以至於在1935年,也就是在FERA存在的最後幾個月裡,該機構把它將近一半的受益人算做是工作人員,在那一年1月的高峰時期,總數高達250萬人。然而,上一年冬天,即1933~1934年間的冬天,見證了FERA及其救濟名單在大蕭條期間的最大範圍的擴張,1934年2月,它的救濟名冊上有將近800萬個家庭,約相當於2;800萬人。
這種巨大的膨脹,要歸功於一家叫做“民用工程署”(CWA)的專門從事工作救濟的部門的飛速發展,這個部門透過地區分部直接從華盛頓運作,因此避免了地方上的官樣文章。它於1933年10月投入運轉,以應對寒冬的襲擊以及公眾當中樂觀主義的低落,這種低落已經開始不利於新政的最初萌發。CWA很快就讓400萬人有了工作,大約一半來自FERA的常規救濟花名冊,剩下的人則來自非救濟失業者。它規定,體力勞動者每週工作30個小時,職員和專業技術人員每週工作39個小時,有較高的工資和良好的工作條件,這使得CWA有時候成了私營企業低薪崗位的一個很危險的競爭者。總共,它花掉了大約9億美元,大部分用於修橋補路,校舍、公園、運動場、游泳池的維修,害蟲和腐蝕控制,以及市政公用事業的工作。在緊急情況的驅策下,做一些毫無價值或價值不大的工作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大概沒有哪一家新政機構比CWA更容易被人攻擊為“做毫無價值的事”(boondoggling)——這是一個古老的詞,最早用於手工業,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