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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商界,學術。在此專題中,我主要從這三個方面來談談人生規劃的問題。至於其餘角度的人生規劃,我將在後面的專題中分別予以闡述。
“入仕為官”指進入黨政軍和其他一切“吃皇糧”的事業單位。“經商”指的是加入或建立以營利為目標的市場主體,參與市場競爭。而學術之路主要是指獲得一定學位、在某個學術領域有一定造詣之後,在大學或者其他學術研究機構專門從事教學和學術研究。一些企業的技術研究人員似乎也可以歸入到學術的行列。
當然,上面這種分類在邏輯學上未必會很周延。有一些職業,譬如醫生,似乎被歸入以上三個陣營的任何一個都有點兒牽強。還有一些職業則似乎可以歸入不止一個陣營,比如黨校的老師、國企的高管等等。但是,從整體上來說,將這種分類方法作為人生規劃的邏輯起點不但是可行的,而且是必要的。
廓清了以上三條職業道路之後,需要考慮的問題便擺到面前了:在這人生的三岔路口,你將何去何從?只有先決定做商人,才能考慮在哪一個行業做生意,也只有決定了做學術,也才能更好地考慮自己究竟在哪一個專業領域繼續發展。
朱元璋最初只是想當一個節度使,可是最後他卻陰差陽錯地當上了明朝的一把手。假如他最初的目標只是擁有一間作坊,或許他最終頂多只能成為一個豪商巨賈而已。甚至他可能一事無成,因為適合當皇帝的人未必適合做商人。
上文關於人生方向的分類方法跟大學生基於專業分類而形成的思維方法大相徑庭。任何一個專業的人都可能走上這三條道路中的任何一條。一箇中文系的學生可能畢業以後進入政府機關做秘書,若干年後謀了個一官半職;也可能進入各行各業的公司,進電視臺或報社,時機成熟了就自己開個公司當老闆;還可能讀了碩士接著讀博士,最後留在大學當了一名老師,若干年以後成為了國內先秦文學或者《紅樓夢》研究的泰斗。
我大學時班上32個人學的都是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可是畢業兩年之後,我們這些人早已遍佈各行各業。有些人進了黨政機關或者軍隊;有些人已經讀了博士,畢業以後很可能留校任教;還有一些人,包括我在內,在不同地域不同行業的公司裡忙碌著,在大大小小的商務區和寫字樓之間穿梭著,奔波著。
仕途:風光無限,如履薄冰
官本位意識
中國幾千年的官本位意識仍然根深蒂固,很多父母總會希望自己的孩子讀了大學就去做官,而如果進了什麼公司打工,那簡直就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我一個老鄉曾就讀於湖南師範大學,畢業的時候去北京某區的一個勞教所當了公務員。訊息在家鄉很快便傳開了,方圓數公里的人都知道某村某人的孩子去中央當官了。家長還因此大擺酒席,四面八方沾親帶故的人似乎等了八輩子才終於等到有個親戚“一人得道”,為了不讓自己錯過“(又鳥)犬昇天”的大好良機,紛紛前來祝賀,據說酒席就有幾十桌。
無獨有偶,我一位朋友畢業的時候報考了湖南省政協的公務員,因為筆試和麵試都是第一,家裡認為肯定已經毫無懸念,所以關於我這位朋友在省裡當官了的訊息很快就不脛而走,不少平時不甚往來的人如果在路上跟他父母碰見了,遠遠地便會滿臉堆笑跑過來獻殷勤。後來我這位可憐的朋友在最後的體檢一關被淘汰,據說他老家那些鄰居和族人很快又冷漠起來,偶爾還會夾雜一些幸災樂禍的嘲諷。
農村的那些農民會有如此濃厚的官本位意識,而大學生當中渴望有朝一日權傾一時威震一方的似乎也不在少數。大學時我接觸到的同學當中,就有相當一部分把“學而優則仕”奉為圭臬,或者是把仕途經濟作為畢業以後最佳的選擇。這些人在學校的時候就會想方設法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譬如積極入黨、擔任各種職務等等。到了畢業求職的時候,如果有黨政軍之類的單位前來招聘,那場面簡直直逼春運時的火車站。在我畢業前夕,某省曾有一次公務員招考,據說當時我們學校很多宿舍連續多個晚上沒有開燈,因為裡面的人全部去該省考試了。
成都市青羊北路街道辦事處曾公開招聘社群居委會主任、副主任和委員,前往報名的人當中大學生佔了總人數的三分之一。2003年9月,畢業於清華大學中文系的陳香從眾多應聘者當中脫穎而出正式當選為長沙市白沙古井社群的居委會副主任。而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更有不少名牌大學的博士前往應聘居委會的職位。
從媒體的反應來看,人們對於這種現象基本上持褒揚的態度,覺得當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