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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安了?”他口中的“自己的孩子”是指竹千代還是腹中的孩子?總之,自從在熊邸意外邂逅,於大就覺得信長不同尋常。他身上具有一種逼人的鋒芒。
於大聽丈夫俊勝說,今春信長初征也十分奇怪。他不過十四歲,信秀的意思,是想讓他歷練歷練。羽扇綸巾、盔明甲亮,披掛整齊後,信長便向今川氏的三河吉良大濱開進了,信秀本來打算讓他射一箭後便立刻返回。但信長到了大濱,突然在城池周圍放起火來,此後非但沒有立刻返回,競還悠然地欣賞著烈烈火焰,在城下宿營起來。敵人被烈焰迷惑,以為織田氏有備而來,於是任信長為所欲為。
信長相貌和岡崎城廣忠一樣俊美,性情卻大相徑庭。他有著高遠的志向,卻也不缺乏聰穎智慧……這是於大的看法。於大當然希望信長幫助竹千代起死回生,但這隻猛禽身上卻也存在一種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威脅到於大。
於大被放進城中。在柳苑附近,信秀為兒子建了一座書院式臥房,洋溢著東山風的雅趣,和信長的個性卻是格格不入。
“你在熊邸欺騙了我。”於大一進來,信長開口便道,然後盤腿坐下,粗暴地命令侍衛:“都下去!”
“你並不是熊若官的家人,而是水野下野守之妹、松平廣忠的前妻,對嗎?”
“大人見諒。”於大細長的眼睛光彩熠熠,洋溢著濃濃的情意,讓人覺得很踏實,“那時,為了不壞波太郎先生的雅興,只好那樣說。”
“雅興……”信長意味深長地微笑了,神態根本不像只有十四歲的少年,“人生之事無不是雅興,今日也不例外。你這次給我帶來了什麼?”
“是,母親的心……就這一顆。”
“好,給我吧。”信長忽然伸手前行一步……於大向前挪了挪。她此次抱著必死之決心前來。除了瞞著丈夫向這個人求救,於大再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請您收下……”她已雙眸淚光閃爍。
“獻給您,母親的心……母親的心……”她激動地哽咽起來。肩膀顫抖,聲音也亂了,淚水滴滴答答地落下。
十四歲的信長突然大笑起來。“收下了。我收下了。你的禮物我收下了。好了。”
於大靜靜地低垂著頭,半晌沒動。
信長拍手叫來下人。來人看去十分威猛,年齡較信長小,相貌與信長不相上下。“犬千代,這是久松佐渡守夫人。夫人,這是前田犬千代。你們認識一下。”
犬千代凝視著於大。於大也望了一眼犬千代。信長不知想到什麼,又大笑起來。“犬千代,你見到熱田的客人了嗎?”
“熱田的客人?”
“就是岡崎的那小子。”
犬千代搖搖頭。從他的態度來看,他們二人與其說是主僕,倒不如說是親密無間的夥伴。
“還沒見到?那麼你也一起去吧。去見見他。”
犬千代道:“和這個女人一起……”他又盯著於大看了看。“請大人謹慎為好。”
“為什麼?”信長冷笑。
“平手中務大人又要生氣了。何況您和濃姬小姐也快成婚了。”
“哈哈……”信長捂著肚子放聲大笑。犬千代口中的濃姬小姐即美濃稻葉山城主齋藤道三之女。如今兩家正為二人的婚事交涉。當然,這也是一樁策略婚姻。齋藤道三讓支兒嫁到宿敵家,以獲織田信秀歡心;而織田氏則想得到一個人質。
“犬千代!”信長斂容道,並立刻將視線投向於大,“犬千代懷疑你我的關係。哈哈,是吧,犬千代?”
於大剛開始時不解其義,想了半刻,臉刷地紅了。十四歲的信長,二十四歲的自己。正值婚禮前夕,人們對此尤為敏感。信長能夠看透這一點,也顯然體現了他的早熟。
看到於大紅了臉,信長繼續道:“犬千代常能明察秋毫。這位夫人信長十一歲時曾見過。今天我們要一起去熱田,但你不要擔心。見過岡崎那小子,便讓她到熱田神宮去參拜,之後將她交給老師。你去告訴老師,讓他和我們一起去熱田。快去!”犬千代施了一禮,站起身來。
於大不禁又看了看信長。雖然相貌不相上下,但信長的鋒芒和冷靜顯然勝過犬千代。想到這些話裡包含的深意,再想想剛才他以人當馬的情形,簡直判若兩人。
“真乃個性豪放之人,一個不拘小節卻又感情豐富的武士。”於大內心感激不盡,甚至想跪拜下去。
未幾,平手中務大輔政秀便匆匆趕來。政秀如今和其他三位家老林新五郎、青山與三左衛門、內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