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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的工作,離了材料就說不清,這是不允許的!”總理給副部長一個評價,然後轉向被罰站的那位部長:“×部長,這些檔案送國務院時都是蓋過章的,說明經你們審閱過,為什麼還要念錯?”
那位部長赧顏解釋:“這項工作是×副部長主持,是辦公室主任籤的字。”
“那麼,這裡的問題到底是制度不健全還是責任心不強,官僚主義?”
部長無言以對。
“有制度問題。”周恩來像以往那樣,先嚴厲批評,再放緩聲音:“有些檔案質量很差,可也蓋了章送到我這裡。我批了退回去重寫。現在我宣佈一項明確規定:凡是向黨中央國務院送檔案,不能只以蓋章為準,要有部負責人,各委辦直屬局負責人簽字才能送。這樣,以後我在檔案上發現問題,部長簽字我找你部長,副部長簽字我找你副部長。你簽了字,問你情況答不上來,那就是官僚主義胡鬧臺,就必須作檢討……”
事後,葉季壯、韓念龍、南漢辰等幾位老部長甚為感嘆:“唉呀,總理不得了,記性那麼好!記天下大事不說,一個個部委辦,部長主任都不記得不知道的事,他就能都知道,都記得……”
有這樣一位總理,哪個部長不“害怕”?哪個部長還敢不動腦筋搞官僚主義?
當然,批評再厲害也不能算發脾氣。發脾氣必須是帶了激烈的情緒發作。比如對咱們的陳老總,有一次就算得上是發了脾氣。
1965年,周恩來途經開羅,去阿爾及爾參加亞非會議。飛機到達開羅前,突然接到電報通知:阿爾及爾發生軍事政變,布邁丁推翻本貝拉總統,奪取政權,建立臨時政府。
政變的背景是什麼?有無超級大國插手?現在形勢怎樣?一切情況都末明朗。
飛機在開羅機場降落加油時,周恩來透過總書記鄧小平,向毛澤東報告情況,建議臨時改變計劃。原來沒有訪問開羅的計劃,現在是否可以改為訪問開羅,以便觀察亞非會議能否繼續在阿爾及爾準時召開。
經毛澤東和中央書記處研究,同意周恩來改變計劃,留在開羅訪問,觀察形勢變化。
陳毅外長打前站,已經在周恩來之前到達阿爾及爾。遇到阿爾及利亞發生軍事政變,許多亞非國家都很焦急。因為他們都是帶了許多問題和困難要在會議上加以討論解決的。許多亞非國家都是對中國有著特殊的感情和信任,這些國家的領導人又與陳毅元帥保持了友誼,都說陳毅元帥有思想有見解、正直、熱情又富鬥爭性,所以信任感很強,紛紛來找他打聽中國的態度。
陳毅元帥戎馬一生,性剛性烈,是有名的“炮筒子”。看到各國朋友著急,他就“熱血沸騰”了。這一沸騰就免不了放炮:
“這次亞非會議必須開。”陳毅聲調激昂,不容置疑,“而且一定要開好!”
他把話講死了。一炮打出,沒留餘地。
由於形勢不明,人心浮動,意見不一,會議無法舉行,各國代表紛紛離去。周恩來也從開羅返回北京。
本來許多亞非國家很尊重很信任中國,以為中國外長講了話會議一定會準時開。如今陳毅一炮放空,造成一些不好影響。
總理知道這個情況後,氣得不輕,連連踱步連連說:“胡鬧臺,簡直胡鬧臺!”
陳毅自知有錯,一回北京當即趕去見總理,剛進西花廳前院已經開始對見到的工作人員喃喃:“負荊請罪,我是負荊請罪來了。”
看來陳老總心裡很有些不安,這對他是少見的。
但他畢竟是元帥,是敢做敢當的痛快人。在門口悄悄問一聲:“總理於什麼呢?”
“等你呢。”衛士朝陳毅擠擠眼,吹風道:“生氣了。”
陳毅不再猶豫耽擱,一步跨入西花廳。
“總理,我來了。”陳毅以軍人的標準姿態進門報告。他平時只有見毛澤東是這樣子,和總理私交深,一般不這樣,今天確例項外。
“你無組織無紀律!”總理的濃眉毛剎那間揚起,目光灼灼,朝著陳毅急走幾步,像是要有所動作,但猛地又停住步,用力盯一眼陳毅,車轉身又是幾個急步,立到辦公桌旁。我們以為總理要拍桌子了,此前不久,他曾向一位大將拍過桌子,嚇得那個大將臉色蒼白,站立不住,洩氣地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拍完大將這次就該拍元帥……可是,這次總理沒有往桌上拍巴掌,而是背對著陳毅虛握了拳,砰砰砰敲了三聲桌:“這是不允許的!”
還好,敲得不狠。但陳毅臉色已經變白,本來有些低垂的頭猛地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