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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少,本章講講衣食住行,下章講講休息娛樂,然後還有“夫妻之間”……
衣
周思來信奉並遵循“人靠衣裝馬靠鞍”的東方文明。
人靠衣裝,周恩來必然要有各種“講究”。我替他總結了4條:講究選料,講究款式,講究穿衣保密性,講究作衣的時機和理由。
首先談談在作衣置裝的選料上有什麼講究?
一進城,周恩來就跟我談話:“進城了,以後你就不要叫副官了,當行政秘書吧。”
當時也沒什麼正式命令,總理談了話,就從上到下都改稱我何秘書,並負責總理的生活。
談話後,總理交給我一項工作:“我參加活動多,儀容是否整潔,國內國外都注意;給你們提個要求,我的衣服一定要能表現出中國人的臉孔。”
那時,北京裁縫手藝最好的大約就是“紅都”了。五六十年代,只有外國使館和中國高階官員才能在那裡做衣服,用現在話講,是中央首長做衣的“指定廠家”。
我陪總理來到“紅都”,有關服務人員迎來,見到總理的激動喜悅自不必說,他們都知道總理的衣裝關係中國人的形象,將各種高階衣料向總理介紹:“為滿足出國人員需要,我們進口了一些英國呢料和澳大利亞毛料;各型各色比較齊全……”
總理搖搖頭:“不要進口的,要國產的。”
服務員馬上理解,向總理詳細介紹國產衣料。總理向我們交待:“今後我做衣,無論毛料布料,必須用國產的。”
總理仔細選擇了衣料。他對衣料和顏色大致是這樣選擇的:首先選了上海產的法藍絨,又選了青色粗呢毛料各做一身中山服。剛進城主要就是這件青色粗呢毛料中山服當“禮服”,接見外賓和參加重要活動都是穿這件衣服。接著又選了藍昧嘰布做一套夾衣;又選了普通的斜紋布、平紋布作夏裝。記得平紋布是灰色的,總理喜歡淺灰色,也是做成中山裝。做內衣都是選擇普通白市布,他不大喜歡穿棉毛衫,棉毛褲,都是用普通白布做成襯衣襯褲。
以後再為總理做衣,就是由我帶人選料了。按照他的習慣,無須再請他過目。比如有了國產毛的確良後,我們曾用這種料為他做夏裝。
我們還為總理做了兩件大衣。一件是用灰色昧嘰布做的夾大衣,春秋穿;一件是淺青色海軍呢大衣,冬天穿。
總理從不戴帽子,無須我們去挑選製作。
總理喜歡穿普通單色的線襪子,有了尼龍襪子後,據說毛澤東不喜歡尼龍襪,仍然穿線襪子。總理接受了尼龍襪子,60年代開始穿尼龍襪。
總理喜歡穿黑布鞋和黑皮鞋。他外出活動多,走路快,要求鞋儘量合腳。我曾陪他去東安市場買鞋,圍觀群眾很多,事後公安部門很緊張,怕安全出問題。總理不以為然,說:“那也得到群眾中去嘛,進城了又不是進了禁閉室,那就危險了。”我插話:“人太多,影響秩序也是實情。以後還是我們給你買回來。”
總理和我腳一般大,身材也差不多,鞋可以互相換著穿,汗衫和大衣有時他也穿我的。那次在東安市場沒買到合適的鞋,總理又到同春和鞋店去選了選,還是沒合適的。雖然是晚上,人仍然不少,認出了總理,圍觀造成混亂,怕影響營業秩序,總理就回來了。後來還是定做了一雙皮鞋。並且特別關照:“要用國產牛皮。”
總理佩戴的東西也都是國產貨。小到手絹大到手錶。剛進城時,實行供給制。我國還不能生產手錶,中辦為黨和國家領導人從香港買來手錶,每人一塊,給總理的那塊是瑞士產的勞萊司自動錶。總理欣賞一番那塊表,發出一聲感慨:“什麼時候能讓我戴上自己生產的手錶呢?”
上海首先使總理實現了願望。記得總理聽說上海生產出手錶的訊息後,無限欣喜,揚手遙指東南:“告訴他們,我買一塊。按市場價買。我給他們做廣告!”
那時人們對廣告的認識同現在遠不能比,若是人們有現在的頭腦和意識,總理給上海表作廣告的舉動,不知將被有頭腦者做多少文章,產生多大的影響,帶來多大的市場和效益呢。
上海手錶廠為總理精選了又精選,送來一塊上海表,要了120元。後來市場價就是120元。周恩來以後參加各種活動,亮出手腕看錶時,就為上海廠作了廣告。隨著上海手錶廠的發展,後來又換了帶日曆的上海表。
總理從貼身所穿背心汗衫到外衣、外褲、鞋襪、手錶、睡衣、手絹、牙具等所有物品,都是表現中國人臉孔的國貨。他曾對我們說:“進口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