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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老單啊,不是我要得罪你同你過不去,現在辦事確實沒有你們報上說說那麼簡單,我是迫不得已,你也別認真。在校藍球隊裡你是領隊,現在你還是我的領隊,你得給我指明方向。吵歸吵,寧臺線改造的輿論導向還是要靠你來把舵的,這一次權當我們在探討做人做事的學問。”項自鏈、單丘水和趙國亮都是瓊臺一中的校友,趙國亮低兩級,算起來單丘水還是他的老大哥。小弟求饒了,做大哥的就不好意思唬著臉。三人又說說笑笑出了房間。
天已黑了下來,大家早餓扁肚皮了,形式上就少了許多。縣委書記陳擎棟、縣長賈守道舉杯敬過大家,再敬了司長、張書記和柳市長,大家就狼吞虎嚥起來。
節目是不可或缺的,跳舞安排在三樓多功能廳。因為有副司長同學在,應酬是免不了的,項自鏈當然不能不去。所謂多功能廳是由大餐廳臨時改裝而成,桌椅已經抬走,四周放著幾排沙發,頂上散散落落地纏著幾根紅紅綠綠的紙花。項自鏈進來的時候,一名女歌手已在臺上唱開,唱的居然是《寶蓮燈》裡秦香劈山救母中的段曲子。看來瓊臺縣的工作還真做到點子上,細枝末節都沒放過,項自鏈有些佩服趙國亮了。項自鏈揉揉眼,見兩邊美女如雲佔了半壁江山,更有點難以置信。這窮鄉僻壤還有這麼多讓人看十眼也不嫌多的佳麗,真是山清水秀人也美!不過經驗告訴項自鏈,窮地方出產的美女大都跳出地方,有的已經深入中央。這個趙國亮不知是從什麼地方蒐羅了這麼多美人兒?再細看,項自鏈更奇怪了,歐陽妮居然也早早化過妝候在一邊,她的眼睛還火辣辣看著自己呢!
項自鏈心裡發虛,感覺有霧一樣的東西浮上雙眼,他強打精神還了歐陽妮兩眼後,裝作沒事似地直挨著同學司長身邊坐下。可心跳得厲害了。兩人寒宣了幾句,項自鏈問同學感受如何。怎一個累字了得,司長同學伸伸腰,呵了兩聲氣,表態早就該修修這路了。說著說著,項自鏈提起了母校,司長同學突然截住話題,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時此刻最需要的是安靜休息,可自己不得不來這喧鬧嘈雜的舞廳,否則地方上的面子就抹不去。項自鏈只好勸說,瓊臺縣人民的一點心意,這裡可從來沒來過省裡的領導,更不要說中央領導。司長同學是中央的代表,瓊臺縣能不領情嗎?同學並不說什麼,只淡淡一笑了之。項自鏈問要不要回房休息,或者到外邊走走,都被他拒絕了。
一種距離橫亙在他們之間,遙遠的清晰了,眼前的模糊了。
這兩天相處中,怎麼也找不回大學時的感覺,也沒有電話裡那份彌散在心頭的濃濃的感覺。自己一提起大學生活,同學就避開不說,顯然是怕舊事重提。是的,官場上多少人恨不得連小時候吃奶遺尿的往事也一筆抹去,只留下讓人稱頌的豐功偉績和級級高升的記錄。誰願意讓人提起在校時受人恩惠的往事呢?理解萬歲!項自鏈站起來辭別,說自己有點事急著要辦。
剛走到樓梯口,項自鏈覺得眼睛澀澀地難受,眼裡的霧水開始凝聚成滴了,腳步蹌踉地下了樓。走在瓊臺縣熟悉的街頭,夜晚清涼的風迎面吹來,項自鏈理了理紛亂的頭緒,心情平靜了許多。可沒過多久一陣子難受又湧了上來。站在瓊臺橋上,黑暗中看著河水平緩地流去,彷彿自己來到了母親的身邊,心中就有了一份安慰感。不知什麼時候,耳際響起了自己的名字。開始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夢中聽到了母親的呼喚。定了定神,這呼喚聲分明就在近處,清晰而連綿。轉過身,藉著賓館門口照過來的微弱的燈光,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不遠處,那分明是歐陽妮!項自鏈驚訝不已,這女人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他習慣性地抹抹臉,鬆了鬆悵然若失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地招呼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歐陽小姐,你怎麼有雅興到這橋上來走走,不怕路黑碰到壞人?”這話明知故問。歐陽妮走到項自鏈的邊上,依在欄杆上同項自鏈並排站著,仰起臉朝他說:“有你在我怕誰呢!怎麼同你那司長同學談不攏?”說完歐陽妮有點挑釁似地捱到了項自鏈身邊,兩人的距離就象瓊臺河的河水和河岸,不即不離,只是項自鏈還沒有被河水浸溼。
也許是瓊臺縣縣城的燈光太暗,也許是夜色太重太濃,站在孤獨的橋上,人心就更孤獨了。項自鏈並沒有覺得歐陽妮的舉動有什麼過份之處,他也沒有退縮的想法,聞著歐陽妮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覺得氣氛變得溫和多了。
瓊臺橋原來是座望夫橋,是用木架子搭起來的,傳說中早年有對夫妻生活在橋的南岸。有一天,男人淌過河到北岸上游的楓山林裡去砍楓木,那天下午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而下,男人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