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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的。”
賽哈智一副我懂的神態。
咳嗽一聲,說正事:“大皇子殿下來了,你怎麼著?這個時候不見他有點不妥,可見了也不妥,他這一手可是給你挖了個坑。”
黃昏苦笑,“見唄。”
既然來了,好歹得和他說幾句話,畢竟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朱棣面子,況且朱高熾受朝中文臣擁戴,和朱高熾不對付,就是和朝堂文臣不對付。
這不利於自己今年的秋闈。
於是整理了衣衫,來到折柳亭外,行禮,笑道:“殿下是來迎接陛下的嗎,倒是讓您失望了,陛下還要在順天府多呆些時日。”
朱高熾胖,但不蠢,甚至可以說很是精明。
朱高煦雖然一路作死,但不可否認,大部分時候都是儲君的最佳人選,哪怕朱高熾當了太子,朱棣也好幾次要廢太子而立朱高煦。
饒是如此,朱高熾還是頂住了壓力,最終榮登大寶,過了一年的天子癮。
所以他一聽黃昏的話,就知道意思。
再者……朱高熾也知道當下的處境。
可他沒法,現在黃昏是父皇身邊炙手可熱的重臣,最重要的一點,咱們這位大皇子殿下,也看上了黃昏的錢袋子。
於是笑道:“黃指揮車馬顛簸,趁功而返,倒是辛苦了,我到這裡來,是想著黃指揮從順天歸來,可能捎帶有父皇口諭,不敢怠慢,所以相迎。”
黃昏暗贊。
不錯不錯,這位大皇子也算有心,自稱“我”而不是郡王的自稱,說明這一次出城迎接,確實是來示好的。
且他這番話屬實說得點滴不漏。
他出城來迎接黃昏,本來就越了禮數,但如果是為了迎接朱棣的口諭,那就不一樣了,傳到朱棣耳裡,只會讓朱棣感受到兒子對自己的擁戴。
當然,天子多疑。
朱棣肯定還是會懷疑朱高熾的別有用心,只不過沒法作為把柄罷了。
旋即有點不解,“指揮?”
老子只是個錦衣衛千戶,什麼時候成了指揮。
指揮也是官職,四品。
比千戶高兩階。
不過這個官職比較多,很多人尸位素餐,比如開國那一批功臣的後代,大多世襲指揮,因此各衛所裡一大堆沒實權的指揮。
朱高熾笑道:“黃指揮還不知道的罷,在你南下途中,父皇已經著人快馬加鞭到應天傳達旨意,將你擢升為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總領地方衛所,為賽鎮撫使之副職。”
鎮撫使沒有鎮撫使同知這些副職官屬。
黃昏哈哈大笑,“陛下恩寵,感激涕零。”
又行了一禮,道:“陛下並沒有口諭傳達給殿下,若是無事,微臣這便回城了,殿下先行?”
暗下之意,咱倆還是別在一起攪和了。
朱高熾知道黃昏這是要和他撇清關係,心裡很是失望,臉上卻不動聲色,道:“父皇真沒有關於如何解決增發寶鈔之事的叮囑麼?”
正事還是得辦。
黃昏若是應答不好,朱高熾就可以趁機說點好聽的話,讓黃昏拿點錢出來回收增發的寶鈔——這也是他今日出城的主要目的之一。
黃昏哪會不懂,把難題丟了回去,“這不是殿下的事情麼,陛下可是對你滿懷信心,相信殿下也不會讓陛下失望。”
頓了下,“告罪,旅途勞累,微臣先行一步,改日待微臣休養好從沙場走一遭而飽受摧殘的身心後,再來王府登門道歉。”
不敢呆了。
你妹的朱高熾,和你老子一個德行,都看著老子的錢袋子。
沒錢!
說完立即回了馬車,也顧不上賽哈智,急忙向城池方向行去,留下朱高熾在那裡愣愣發呆:黃昏竟然敢如此冷落自己?!
誰給他的膽子?
轉念一想,父皇給的啊。
朱高熾很是無奈。
得了。
這貨太精明,要從他懷裡掏錢出來,還得繼續想法,話說回來,黃昏也沒將路堵死,他畢竟說了改日登門道歉的話來。
這意味著他還保留著和自己接觸的空間。
望著那輛將明大皇子殿下留下,一騎絕塵而去的馬車,朱高熾苦笑著說了句,我這麼大的面子都不接,你到底還要多大的面子?
黃昏,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你在大明,又究竟想要什麼。
朱高熾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