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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狄青這樣的人對國家而言何等重要。
但他們要鞏固文臣的地位。
所以又不得不把狄青排擠出權力的核心圈子——樞密院副使的位置,是動了文臣的蛋糕,這個位置一直都是文臣擔任。
張紅橋聞言頷首,“知曉,連狄相公這樣的人都因為沒有功名而被排擠,若是大官人你沒有個一二甲的功名傍身,在朝中文臣之間,也會像狄相公一樣,哪怕官職再高,也被人瞧不起。”
黃昏笑了,這女孩懂的還多。
可惜終究是女兒身。
連劉莫邪也只能做個民間“女秀才”,張紅橋看再多書也無法出仕,這是封建社會的糟粕。
對張紅橋道:“府中丫鬟已經夠用,你回到應天,跟著緋春一起照顧夫人的起居,若是喜歡的話,抽空多看看書。”
黃府眾人,還是不要有太多白丁,拉低了自己的檔次嘛。
張紅橋眼睛一亮,“真的?”
黃昏笑而不語。
看得出來,這女孩是真心喜歡看書,一提到她可以看書,眼睛就亮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青春的朝氣。
倒也多了個心眼。
抽空給舅子徐輝祖去封信,讓他派人去福州城外的紅橋徹查一下,是否是有張紅橋這個人——吃一虧長一智,黃昏可不想再弄個女版杜金明出來。
一路奔波,在最炎熱的七月抵達應天。
近城郭,先到十里折柳亭。
黃昏預計,大概只有隊友賽哈智來迎接自己,朝中認識的人不多,顧佐、向寶是兩位直臣,御史顧佐,顧獨坐的雅號不是說說而已,而向寶身為應天府尹,也不會阿諛奉承。
這麼一想,黃昏覺得分外寒涼。
同是天子寵臣,自己和紀綱在朝中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壤之別,據說紀綱返回應天的時候,出城到十里折柳亭迎接他的人,幾乎半個朝堂。
自己卻只有賽哈智一個。
能不扎心麼。
不出意料,賽哈智果然帶著幾個南鎮撫司的錦衣衛來到十里折柳亭迎接,又出乎黃昏意料,在十里折柳亭外迎接他的還有一批人。
十餘個衛士,幾個內侍宦官,一位臃腫的青年。
大皇子朱高熾!
黃昏驚懼交加。
明仁宗的面子……夠大!
但朱高熾你瘋了麼。
朱高熾現在還沒封王,一般而言,封王是確定太子人選的時候,所以三兄弟都只是郡王。
如果不是自己這隻蝴蝶扇動了翅膀,三兄弟今年會封王。
朱高熾雖然沒封王,但在應天兼國理政,從某方面來說,這是準儲君待遇,這時候絕對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你倒好,跑到十里折柳亭來迎接我黃某人。
你不怕死,我怕死啊。
這事要傳到朱棣耳朵裡,他會怎麼想?
朱棣會想,好你個老大,還沒坐上儲君的位置,就開始拉攏老子身邊的臣子,等你坐上儲君位置,豈非要把老子架空?
得了,儲君不能給你。
同時朱棣還會想,好你個黃昏,說的冠冕堂皇,絕不摻和立儲,結果回到應天就和老大攪在一起,欺君嘛。
朱棣不會殺朱高熾,但殺黃昏,還是能忍心。
要知道,朱棣對黃昏起過幾次殺意。
都是真心想殺。
所以黃昏一看見折柳亭裡那大腹便便走路都要人扶,此刻滿身大汗期翼的望著自己的未來明仁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大爺嘞,你這是在作死。
你自己作死就算了,為何還要拉上我墊背,我這一身骨頭,沒你那一身肥肉經得起朱棣的敲打啊。
心中思緒電轉。
不行。
得撇開和朱高熾的關係——現在還不到站隊的時候。
我還沒想好打算做誰的扶龍之臣!
朱高熾雖然文治出採,但我黃某人想要打造的大明帝國,從理性上來說,朱高煦那樣尚武的君王更合適。
何況朱高熾登基一年駕崩,朱瞻基登基可是棘手事。
朱瞻基不好忽悠。
更不是能被輕易掌控的人。
黃昏和賽哈智寒暄了幾句。
賽哈智有些訝然的看了一眼馬車上的張紅橋,賊眉鼠眼的小聲笑道:“老弟真是人中龍鳳,這又是到哪裡去拐了個大家閨秀?”
黃昏沒好氣的道:“你想多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