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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的陛下還早。
郭資欲告退。
朱棣揮手示意他留下,問道:“三司會審送遞到了幾日,朕一直猶豫不決,郭愛卿可有建言,若有,但說無妨。”
郭資一陣腹誹,這不是您都決定了的麼。
得,感情想借臣子的口來說。
於是咳嗽一聲,“臣以為,賽哈智過失致一位四品鎮撫使落水而亡,當貶職問責,鑑於南鎮撫司的特殊性,不可一日無首,使得北鎮撫司如脫韁之馬,是以對賽哈智應罰薪為上,但也要敲打南鎮撫司不能侍權為驕,對從犯於彥良從重處罰,不過於彥良在今年的邊關大戰有功,象徵性的降為小旗罷。”
這是郭資給黃昏面子。
當然,其實是朱棣借郭資的口給黃昏面子。
誰都知道,於彥良是黃昏帶回來的人,嗯,不是杜金明那種要命的“心腹”。
朱棣頷首,“善。”
郭資又道:“南鎮撫司越權一事,臣以為應該小事化了,這個事情說不清楚的,現在朝堂肅清,陛下也需要南鎮撫司壓著北鎮撫司。”
這是把話敞開了說。
郭資是個聰明人,陛下遲遲不決斷,就是不想過分敲打南鎮撫司,這時候就只有自己來背黑鍋得罪紀綱了。
沒辦法,總不能得罪陛下。
郭資又道:“至於黃昏藏匿陳友諒後人一案,依案情而斷,薛巖、鄭賜和陳瑛的結案評語比較中肯,就看陛下想怎麼處置了,敲打一下也是可以,不過黃昏已經錯過了今科科舉,也算一種懲罰了。”
郭資沒有朱高熾那麼瞭解朱棣。
所以他真的以為朱棣不讓黃昏去參加秋闈是一種處罰。
朱棣沉吟半晌,才道:“就這樣罷。”
郭資猶豫了下,“至於三司會審後,大殿下批示裡隱隱提及福建海戰朱文圭未死之事,茲事體大,微臣不敢妄言。”
朱棣冷笑一聲,“老二這是在作死啊。”
兩兔崽子彼此勾心鬥角到這個程度了嗎?
等等……
這事不對。
老大受《淒涼犯》影響,老二因為朱文圭的事情,少不了也得被敲打,這麼一來,老三豈非成了既得利益者?
這小子出息了啊!
朱棣多了個心思,轉念一想,決意假裝不知此事,倒要看看,老三有沒有這個本事從老大老二的口中,搶一點儲君的希望出來。
三個兒子都能成才自是最好。
這是天下父親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