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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
轉眼半月。
王府之中,朱高燧坐在黑暗裡,臉色陰沉。
其實他並不知道黃府府邸之中有什麼,只是想著黃昏這樣的人,怎麼會老實的待在刑部大牢,估摸著還有後手。
所以不抱希望的派了幾個人去黃府夜探。
沒料到一去不返。
開始還沒太在意,只當是許吟所為,向寶立案之後,待風聲平息了些,朱高燧又派了人去,這一次去的是兩個不輸許吟的高手。
然而又死了,屍首被向寶帶回了府衙停屍房。
朱高燧實在是想不明白,黃府府邸裡是他媽龍潭虎穴嗎,哪來的這等高手,掐指細算,黃府之中,徐妙錦和緋春是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吳溥一介書生,吳李氏尋常婦女,吳與弼還是少年,其餘丫鬟小廝都是常人。
至於那十二個西域妖姬……家姬,又是娑秋娜的侍女,能有什麼身手。
所以朱高燧很茫然。
但他有些警覺。
黃昏在府邸之中潛伏瞭如此高手,只怕是為了遮掩,或者說是為了保護什麼,而這個東西,可以讓黃昏度過接下來的三司會審,所以他才會淡定的呆在刑部天牢。
朱高燧有些急。
如果這事不能篤定黃昏的罪,那麼老大也會安然無恙。
他的一石二鳥之計就要流產。
而且現在又多了個麻煩,因為第二次派去的兩個高手,曾經跟著他去過福建,所以不算生人,向寶若是篤定心思查下去,早晚查到他頭上來。
這是一記昏招。
所以這事之後,還得把向寶從應天府尹的位置上搞下去,換一個聽話的上來。
想到這,朱高燧輕聲嘆道:“三司會審還要拖多久?”
黑暗之中卻響起了聲音回應,“大皇子送到順天的章折,似乎被陛下留中了,這裡面的意味很耐人尋味,所以陳瑛、鄭賜和薛巖三人現在也有點不知所措。”
是紀綱。
朱高燧沉默了一陣,“早知就應該直接一點,讓那張紅橋主動說出她的身份。”
紀綱苦笑,“是你說,只催眠她,讓她以為她是陳友諒的後人,而對於刑部審問之事,則讓她自己經受不住折磨而吐露,如此沒有痕跡可尋,最是自然。”
也不知道鄭賜是不是吃屎的。
刑部審問了張紅橋這許久,那小姑娘究竟是什麼心理,竟然堅持不開口,打死都沒說出她的“身份”,但紀綱知曉,張紅橋已經被催眠了。
西洋奇淫技巧,確實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又問道:“三殿下接下來怎麼著?”
朱高燧沉思許久,“半個多月過去,按理說,當日和黃昏、賽哈智關押在刑部天牢的南鎮撫司緹騎被放出來後,應該得到了黃昏的指使,肯定會有反擊的手段,然而這半個月來安靜的很,讓人很是不安,總覺得黃昏和賽哈智還有後手。”
紀綱也略有不安,“我也有此擔憂。”
朱高燧想了想,“這事暫且不動,反正《淒涼犯》一曲已經在朝野之間種下了種子,老大篤定要飽受非議,而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老二,也會被父皇猜疑。”
這就是一石二鳥。
只要朱高熾出了問題,那麼朱高煦就是既得利益者,自然要被猜疑,到時候朱高燧再好好表現一番,自然能重新走入朱棣的眼中,成為儲君的人選之一。
前提是朱高燧不能被這事牽連進去。
他要當個看客。
所以他才懼怕被向寶查出那兩個人的身份來,不過也並非不可挽回,到時候往老二身上推——誰都知道,我朱高燧是老二的跟屁蟲嘛。
紀綱點頭,“確實,秋闈快了,城中多了許多讀書人,這個時候比較敏感,在這種舉國大事面前,三位殿下不論是誰,做出任何一點事情來,只要是不利於秋闈的,都會被陛下責怪。”
朱高燧頷首,“就這樣罷。”
紀綱起身,在黑暗之中推開房門,望著外面的漫天星斗,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之中的朱高燧,沉聲陰笑道:“殿下莫要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朱高燧亦是冷笑,“忘不了。”
雙方都在與虎謀皮。
……
……
鄭賜著人去將薛巖和陳瑛請到了刑部公事房,關於三司會審一事,有些事情還需要三方溝通,畢竟現在的狀況出乎大家意料之外。
鄭賜先道:“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