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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斷答道:“草民乃一介布衣,實在要推薦的話,我覺得吳溥不錯。”
這鍋我不得接。
黃昏已經看出來了,御書房還有兩個人,地位不低,大明集團董事局成員朱高熾和朱高煦,這倆貨在今後很長一段時期內,爭奪董事長的儲備位置。
明顯今天麼得好事。
朱棣這個時候宣召自己,先是用內閣來麻痺忽悠,然後丟擲這麼個問題。
肯定有深意。
自己怎麼答?
說陛下啊,我覺得解縉啊胡廣啊楊榮這幾個人可以去內閣。
那不是找死?
現在還不確定,可要不了多久,解縉和楊榮都成了太子黨。
況且這麼一說,就完全把自己暴露給朱高煦了。
這貨下起手來也是黑心屁兒。
朱棣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也暗暗欣慰,至少黃昏還懂得進退,至於他推薦吳溥——用腳膝蓋都想得到這貨的初衷。
挾帶私貨!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話說,吳溥確實可以考慮一下,這人畢竟是建文二年的傳臚。
學問不差。
朱棣又看向朱高熾兩兄弟,“你們可有推薦人選。”
朱高熾和朱高煦心裡亮堂,感情父皇在這裡等著我倆,平日兩人巴不得往六部之類的部門塞人,但今天哪敢。
內閣新建,誰也不知道它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更不知道它在朱棣心中的地位。
萬一是父皇的禁臠呢。
這個時候往裡面塞自己的人,不是找死麼。
朱高熾輕聲道:“兒臣覺得駙馬王寧可以。”
朱棣愣了下。
駙馬王寧歷來和朱高煦關係好,大兒子這是要推薦敵人?
朱高煦也愣了,旋即醒悟過來,說兒臣也覺得某某比較好,說的也是一個和朱高熾關係比較親近的文臣。
朱棣心裡無語。
這兩個兒子啊……就沒不勾心鬥角的時候。
得,這事是試不出來的。
畢竟這個招數太過於明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觸自己的黴頭。
側首問狗兒,“紀綱回來了沒?”
狗兒點頭,“在外候著。”
“宣!”
朱高熾、朱高煦還有黃昏三人心裡都升起不好的預感,尤其是黃昏,他太明白紀綱這塊朱棣的抹布的恐怖之處。
這貨是朱棣的絕對心腹,專屬劊子手。
他的出現絕對沒有好事。
果然。
當紀綱走進御書房,哪怕有朱棣的帝王氣勢在前,眾人還是感覺得出一股血腥之意。
身著飛魚服。
真尼瑪帥!
嗯,只是說飛魚服帥。
紀綱相貌一般,略有陰鷙。
就算是紀綱,覲見天子也不能佩刀。
黃昏有些遺憾。
沒能一睹那久負盛名的繡春刀。
紀綱手上拿著拖盤,左右各方著厚厚的一疊大明寶鈔,寶鈔之上,各有一塊精緻的玉佩和硯臺壓著,皆是價值不菲之物。
朱高煦和朱高熾兩人懵逼了。
我擦……
兩人一時間渾身冰涼,他倆一眼看出,那方玉佩是朱高熾曾經佩帶過的一塊,那塊硯臺也是朱高煦用過的。
皆是朱棣賞賜!
怎麼會出現在紀綱手裡,而且還有一大疊寶鈔。
不好!
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想到了:對方要坑自己。
紀綱大聲道:“回稟陛下,這是在吳溥書房裡搜出來的。”
黃昏也懵逼了。
我擦……
什麼狀況,朱高煦這貨拉攏自己不成,改去賄賂吳溥了,可吳溥也不是那種人,但這些東西又怎麼在吳溥書房裡搜出來的。
怎麼回事?
朱棣起身,來到紀綱身畔,拿起那枚玉佩掂量了一番,沉著臉問朱高熾,“若是朕沒有記錯,這方玉佩是朕賞賜給你的。”
朱高熾滿臉大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朱棣冷哼一聲。
另一隻手拿起硯臺,還沒開口問,朱高煦也噗通一聲跪下,顫聲道:“兒臣也不知道這方硯臺為何會出現在吳溥書房裡。”
朱棣哦了一聲。
把玩著硯臺和玉佩回去重新坐下,看向朱高煦,“前幾日,錦衣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