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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組成,具有希特勒那種保衛日耳曼帝國不受赤色分子破壞的熱情。
由出生於希特勒時代的德國的新一代組成的“自由兵團”,為採取今天的行動,曾有過兩次準備。其一,是戰前的青年運動,即所謂的“候鳥運動”。這些年輕人常穿起五光十色的衣服,到處遊逛,以尋求新的生活方式。他們大都來自富裕階層,鄙視從他們中產生出來的自由資產階級社會。他們堅信,“父母的宗教信仰是虛偽;政治是吹牛和微不足道;經濟是無恥和欺騙;教育是老一套和缺乏生氣;藝術是淡而乏味又多愁善感;文學是虛假和商業化;戲劇是庸俗而千篇一律。”他們認為,家庭生活約束了人,且不真誠。他們也認為,兩性關係,不管是婚內婚外,“貫穿著虛偽”。他們的目標是要建立起一種青年文化,以反對資產階級的家庭、學校和教堂的三位一體制。
這些年輕人常圍著篝火,席地而坐,在一個首領指揮下,高唱《自由戰士之歌》。有時,他們或無言地注視著篝火,以尋找“林中資訊”,或傾聽某同伴朗讀尼采或斯特潘·喬治著作中的激動人心的段落,諸如:“人民與至高無上的智慧渴望著人——行動!……也許,在你的殺人犯中端坐了多年,在你的獄中昏睡多年的某個人就會一躍而起,完成這一行動!”
他們靠神秘主義而昌盛,在理想主義驅使下,渴望行動——任何一種行動。
行動,他們在大戰中找到了。也許,這就是他們,與希特勒一樣,堅信祖國的事業之正義性的原因。戰場生活,使官兵關係更加密切,形成一種共患難同流血的手足之情。士兵們對領導他們進行交手搏鬥的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他們而言,他不是指揮官,而是元首!而他們是他的同志!他們對他盲從,如有必要,可跟他下地獄。”他們一同在前線締造了迄今為止德國尚不存在的民主關係。幾英里長的戰壕,與世隔絕,事實上成了“以火焰作牆的修道院”。
這些前線來的同志,這些舊日的“候鳥”,與希特勒一樣,覺得投降是恥辱,對國內陣線不信任,因為它正在墮落為布林什維主義。軍方曾在報上和路牌上宣佈“斯巴達克斯團”的危險尚未消除,號召士兵們起來,加入“自由兵團”“阻止德國變成全球的笑柄”。對此,老兵們會熱烈予以響應,這就可以理解了。
正當這支不法的部隊在組建時,“斯巴達克斯團”,在許多柏林人的贊同下,也在奪取柏林。他們控制了許多公共設施,交通運輸,以及兵工廠。1919年1月3日,處在絕望中的埃爾伯特政權解除了警察局長的職務,原因是他同情“斯巴達克斯團”,不久前還支援水兵叛亂。此時已公開承認自己是共產黨的“斯巴達克斯團”,為了進行報復,公開號召革命。柏林的工人熱烈響應這一號召。6日上午,20萬身背武器打著紅旗的工人,從亞歷山大廣場出發向荻埃爾加登集結。寒冷與大霧並未使他們的情緒低落。他們將社會民主黨的報紙《前進報》的工作人員以及烏爾夫電訊局的工作人員抓來。總理府大樓也被憤怒的人群包圍——埃爾伯特及其同僚就躲在裡邊。
到次日上午,共產黨人已端坐在布蘭登堡大門上的雕像旁。在文特登林登,在科尼希大街,在薩洛登伯格大街,他們的步槍已是鋪天蓋地。除有戰略意義的火車站已被佔領外,政府印刷大樓和波佐釀酒廠也被佔領。不到24小時,市內主要建築物仍在政府手中的已是寥寥無幾了。
若不是“自由兵團”干預,柏林——最終是全德國——恐怕已陷入共產黨之手。不到一週,部隊從城外開來,將赤色分子的抵抗中心一一粉碎。“斯巴達克斯團”的領導人,包括身材嬌小的“紅色玫瑰”羅莎·盧森堡在內,被捕並慘遭殺害。
在“紅色玫瑰”死後4天,新共和國舉行了首次全國選舉。那天是星期天,天氣晴朗而寒冷。自德國有史以來,婦女首次被允許參加選舉,在3,500萬選民中,3,000萬人為國民議會的423名候選人投了票。結果雖令人驚奇,但在預料之中。表面上假裝不要,實則希望霍亨佐倫捲土重來的兩個右派政黨,得到了約15%的席位;贊同實行共和的兩個中間派政黨,與埃爾伯特的“社會主義多數派”一樣,得了40%的席位;極左派“獨立社會主義者”僅得席位7%。選舉的結果,既是反革命的勝利,也是贊成共和的勝利。它註定是社交性質的。
因為刀槍林立的柏林不安全,首都西南150英里外的魏瑪便成了國民議會的所在地。這個選擇有文化上的原因,也有地理上的原因,因為魏瑪是歌德、席勒和李斯特的故鄉。2月6日,國民議會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