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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那些取自歷史的題材,如《商山四皓圖》、《伏生授經圖》等,也溶入了更多的個性色彩,寫古人而有今意了。越到後來,他的造詣越精深,書法師懷素又突破所師,一改懷素連筆太多和缺少頓挫的不足,做到筆斷意連,提頓分明。有人形容他的書法是“字如疏影橫斜,蒼藤盤結,然則謂山人詩中有畫也可,字中有畫也可。”他以草書入畫,加上深厚的造型能力,完美地實踐了他“寫神不寫貌,寫意不寫形”而又“神形兼備”的藝術主張。有人形容他作畫是“醉則興發,濡發舐筆,頃刻颯颯可了數十幅。舉其平生所得於書而靜觀於造物者,可歌可泣,可喜可愕,莫不一一從十指間出之。”這樣的得心應手,可謂入於化境了。他偶作山水或花卉,都是眼底心頭,不計工拙,涉筆成趣。
黃慎的高超畫藝,寬廣的表現能力,適應時尚又不媚俗的藝術追求,使他在揚州贏得了盛譽。加上他不拿架子,“雖擔夫豎子,持片紙方逡巡,不敢出袖間,亦欣然為之揮灑題署”,求他作畫的人甚多,“持縑素造門者無虛日”,往往是“每晨起,拭幾滌硯,蘸筆伸紙,濡染淋漓,至日旰不得息”。
地方上的詩酒文宴,少不了要拉他參加。
他在揚州的交遊甚廣,很難一一細說,有一位朱草衣可以一提。黃慎有《送朱草衣返江東》:⑤
送君知早發,馬首向江東。
酒政愁難禁,時宜老未工。
枯荷聽夜雨,敗葉戰秋風。
自笑生明世,慚無一寸功。
朱名卉,蕪湖人,四歲而孤,曾在吉祥寺為僧,及長,作塾師以自給。有詩名,足跡半天下。卒後葬南京清涼山,袁枚為其題墓碑“清詩人朱草衣之墓”。朱和吳敬梓是好友,吳把他寫入《儒林外史》,成了牛布衣。朱在揚州待過,吳敬梓經常來往揚州,最後客死揚州,《儒林外史》多寫揚州事,聯想到另一小說《紅樓夢》也與揚州關係密切,幾乎都與“八怪”的形成同時,這一文藝現象倒是頗堪玩味的。
雍正四年(1726年),黃慎得到一個木癭,自制成一隻癭瓢,取別號為“癭瓢山人”。
黃慎在揚州立住了腳跟,經濟上也有餘裕,事母至孝的黃慎次年(雍正五年1727年)特地回到寧化,把母親和弟弟一道接來揚州。垂老的母親親眼看到兒子有成就了。這時距黃慎離鄉已八年之久。
迎母親的路上,黃慎在江西瑞金縣,會見了他曾私淑過的前輩畫家上官周,談了不少揚州的情況。上官周《會癭瓢山人於綿溪》詩中有句雲:“得意光陰容易過,趁心佳制不愁貧”,可說是黃慎生活的實況。詩中沒有涉及談藝的事,大概畫道不同,不便深談了。
雍正六年(1728年)八月,鄭板橋寓居揚州天寧寺讀書,時李鱓亦居此,黃慎得與鄭、李結交。黃在天寧寺作《米山》小幅,鄭板橋題雲:“雍正六年八月,與李復堂同寓揚州天寧寺作”,⑥為他們的訂交留下了佐證。
次年,黃慎遊邵伯鎮艾塘湖,又與邊壽民、李鱓合作設色《花果圖》摺扇面,黃慎畫的是一枝寫意菊花。這幅難得的珠聯璧合的佳作,今藏蘇州博物館。
從黃慎畫的題署看來,黃慎奉母到揚州,先住楊倬雲刻竹草堂,楊星嶁的雙松堂,後移居廣儲門附近的美成草堂,在美成草堂作畫最多,大概直到他奉母還鄉前,沒有離開過這裡。
這期間黃慎還到過淮安和南京。南京是他舊遊之地,在那裡作了不少畫,如《人物、山水、花卉畫冊》、《捧盂老人圖》等。也作了不少詩,《江南》六首中有“十年舒嘯謝公樓”、“十年客類打包僧”的句子,是這次重遊勾起的回憶。
黃慎的母親在揚州住了八年,終因思鄉心切,要求回家。
“山人思母,則迎母來;山人之母思歸,則將母去”。雍正十三年(1735年)春天,黃慎攜家奉母歸閩,結束了他第一次在揚州12年的生活。
三、重對揚州月
黃慎回到故鄉,一面侍奉老母,一面鬻畫為生,心裡仍時時戀著揚州。他有《憶江都元夕》
松棚燈影鬥嬋娟,從古揚州不夜天。
彩燕雙飛春幾日,燭龍跳舞紀前年。
家山歸後無詩草,酒肆曾輸賣畫錢。
還憶喧闐追勝事,小東門外曲江邊。
揚州的元宵(自正月十三至十五),燈火通宵達旦,尤以小東門和曲江一帶最好,沿街搭起松棚,綴以流蘇,陳列各色燈綵以競奇,銀花火樹,歌吹拂天,觀燈者摩肩接踵,漏盡方歸。這種景象映襯出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