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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樂毅為帥,老卒副之,可得萬全。”
平原君心下驟然一沉:“老將軍,莫非有甚心思了?”
廉頗面色脹紅,吭哧片刻一聲喘息:“老卒所慮,酣戰換將之時,再說便遲了。”
平原君倏忽變色:“老將軍何有此慮?何人何時有換將之說了?”
廉頗搖搖頭:“老卒雖則善戰,卻不善說,只恐到時說服不得……”分明是言猶未盡,卻生生打住了話頭。
平原君頓時明白,慨然拍案道:“邦國興亡,趙王便要換將,我等豈能坐視無說?老樂毅隱退多年,更不熟悉趙軍,縱是滿腹智計,何如老將軍對趙軍如臂使指?老將軍若得顧慮,趙勝今日便明說:馬服子若得發難,有趙勝說話!”
驟然之間,廉頗老淚縱橫,對著平原君便是深深一躬。
相持三年,雪球越滾越大,勝負卻越來越渺茫最炎熱的兩個多月裡,秦趙兩軍卻是分外的緊張忙碌。
自二十多年前白起冬戰河內,酷暑嚴冬無戰事的古老傳統早已經被打破了丟棄了。馮亭春二月獻了上黨,趙國三月進駐大軍,秦軍四月緊跟而來,環環相扣步步緊逼,誰卻去講究個春夏秋冬了。在上黨這樣的廣闊高地對峙,雙方大軍各以兩郡為根基:秦國的河東河內兩郡,趙國的邯鄲上黨兩郡,若再連同牽動的魏韓兩國並洛陽王畿,整個大河上下的中原地帶便都覆蓋了前所未有的大戰陰雲。惟其戰場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