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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舒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明顯地感到一陣疼痛。不是做夢,那是真的了!
“你究竟是誰?”蘇舒顫抖著嗓音叫了起來。
手機裡沒有人回答她。“嘩嘩”的流水聲和低沉的哼歌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似乎走到了床邊,上床睡覺。手機裡沉靜了一會,接著傳來大門“吱呀呀”地被推開的聲音,一個人走了進來,似乎也走到了床邊,冷笑了幾聲,彷彿一隻捕食獵物的夜梟怪叫聲,笑得蘇舒毛骨悚然,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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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微有點判斷能力的人都能聽出來,那個人的笑聲太不正常,充滿了惡意。這時的蘇舒,已經把手機裡那個哼歌的女人當成了自己,不知不覺中深深投入其中。
冷笑過後,那個人突然說了一句話:“真讓人流口水啊。”
聲音是陌生的,像鴨公嗓一樣沙啞,依稀能聽出是個女人。蘇舒心中搜尋了一遍,她所認識的人當中並沒有這種聲音的。也就是說,這個鴨公嗓的女人和她素未平生,怎麼會突然闖進女生寢室,對她意圖不軌呢?
真讓人流口水啊……
如果這樣的話,是出自一個男人,還可以從性方面去猜測。但是出於一個女人之口,這樣的話就特別詭異了。
不知怎的,蘇舒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吃。她的腦海裡甚至浮現一個可怕的場景:一個面容奇醜狀若瘋子的女人提著把寒光閃閃的尖刀,興味盎然地盯著熟睡中的自己,口水從嘴角中放肆地垂落,貪婪的眼睛中兇光畢露,正思索著從哪裡開始下手。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可怕的聯想。吃是人類最原始也最低層的慾望,古今中外的歷史中關於人吃人的事件屢見不鮮。但是,在現代文明中,這種令人髮指的醜陋惡習早就已經銷聲匿跡,怎麼可能在女生寢室裡再度重演?
蘇舒屏住了呼吸,握著手機的右手在微微顫動,眼睛慌亂地到處張望。幸好,日光燈是開著的,燈光雖然看上去顯得有些陰森森的慘白,卻總比恐懼莫名的黑暗要讓人安心得多。
鴨公嗓的女人說完那句話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沉默半晌,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手機裡再度傳來聲音,是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蘇舒稍稍鬆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還沒來得及放下,腳步聲再次傳來,這次是漸行漸近,很快就走回床邊。
蘇舒心裡發急,卻不知道如何是好,為手機中那個睡著的女人擔心。然後,她聽到一個無比溫柔的聲音:“蘇舒,蘇舒,睡著了?”
蘇舒心頭陡然一震,她聽得真切,這個聲音,並不是剛才那個鴨公嗓,竟然是她同寢室的沈嘉月!
沈嘉月,怎麼會是她?
剛才,那個鴨公嗓去哪了?手機裡傳來的腳步聲從消失到再度響起的時間間隔是那麼短,不可能那麼巧合地錯過了。除非——除非鴨公嗓和沈嘉月就是同一個人!
蘇舒突然想起了昨晚記憶中的噩夢。直到現在,她都不能肯定,那究竟是一場噩夢還是現實中真實發生的事情。如果以邏輯思維來推斷,那肯定是一場噩夢。但如果以她的親身感受來推斷,那肯定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難道,沈嘉月,真的被“鬼上身”了?想到那個兩眼慘白、縫住嘴唇的恐怖鬼頭,蘇舒四肢發冷,全身的血液彷彿都要凝固。
然而,恐怖的不僅僅於此。蘇舒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睡著的女子,就是她自己。而沈嘉月,不,是上了沈嘉月身的那個恐怖鬼頭,正在伺機生吞活剝她。至少,在手機裡面,傳達的資訊就是這樣的。
手機裡面,沈嘉月再叫了兩聲,看蘇舒還是沒有反應,冷笑了幾聲——果然,沈嘉月的冷笑暴露了原形,是那種鴨公嗓的冷笑聲。
緊接著,聽到沈嘉月“啊”的一聲尖叫,彷彿運足了力氣,提著什麼東西狠狠地砸向睡著的女子。手機裡傳來鈍器砸在人頭上和女子慘叫的混合雜音。女子的慘叫裡中充滿了痛苦,撕心裂肺、肝膽俱裂,彷彿千萬個冤魂聚集在一起,恐怖到了極點!
對蘇舒來說,慘叫聲的震撼力是如此之強,以至於她情不自禁地同樣慘叫一聲。這時,她才發現,她叫出來的聲音,竟然和手機裡傳來的慘叫聲極為相似!
手機的聲音還在繼續。沈嘉月沒理女子的慘叫聲,依然有條不紊地拿著鈍器一下一下很有耐心地砸。
“好痛啊”,床上的女子發出了她人生中最後的聲音。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了。手機裡,鈍器與骨頭相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偶爾,還能聽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