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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雖堆著笑,眼神卻十分認真。
塵芳幽聲道:“他待我很好。在盛京的時候,每年他都撥一大筆銀子整修我住的別苑,吃穿用度不曾有半分怠慢,凡是宮裡賞賜的御用之物皆送過來由我先選用,即使是這片梅林,他也派人精心打理著。”
“我一直以為你和九哥會是我們這些個皇子福晉裡最和睦的一對,卻不料是如此的下場,是九哥變了嗎?”胤祥憤憤不平道:“幾年來這府裡的女人都快趕上皇阿瑪的後宮了,聽說最近他還迷上了個男伶。早知如此,當年還不如——”
“十三!”塵芳呵止著,努力平復心中的波瀾道:“佛曰: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胤禟的業,我的障,我倆的業障是命中註定的。”
胤祥還欲開口,忽聽到背後急促的腳步聲,起身一看。原來是兆佳氏拿著藥興匆匆的趕來,見他並無大礙,揪起的心一鬆,臉上洋溢著溫煦的笑容。
塵芳見她的裙角已被雪水打溼,髮髻鬆散,鼻尖沁出了細汗,知定是抄近路跑過來的,不禁感嘆:“看她這模樣,也應了個詩景。‘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胤祥迎了上去,扶住她的身子,略有不悅道:“都是做孃的人了,還這麼莽撞,若是滑倒了怎辦?”
筱琴喘了口氣道:“哪有那麼嬌弱,快吃藥吧!”
輕輕撫去她髮髻邊的殘雪,胤祥嘆道:“下次可不準了。”
在東廂閣閒聊了會,婉晴也過來應酬了兩句,胤祥夫婦便告辭回府,塵芳故意拉住筱琴輕聲耳語了兩句。見筱琴回來時眼紅紅的,胤祥正欲詢問忽聽得大廳傳來一女子的聲音,他奇怪的看了塵芳一眼,忍不住走了過去,一行人便隨他而行。
卻見個侍妾跪在郎氏腳邊泣涕:“福晉,妾身冤枉啊,那真是妾身的家兄,他知道妾身放出宮來到貝子府,是來尋親投靠的,決無齷蹉之事。”
郎氏朝她臉上淬了口道:“不要臉的小娼婦,他姓胡,你姓章,什麼兄弟,別臊人了!”
“他自幼家貧過繼給我父,十二歲時家鄉一場瘟疫,他家人都得病死了,我父可憐他家無子送終,方讓他改回姓胡的。”侍妾磕頭懇求道:“福晉,妾身見兄長來京應考,身上盤纏所剩無幾,方贈了些首飾讓他典當。這私廂授受之罪我認了,若是其他的,侍妾斷不能認。現下,我兄長應考在即,還請福晉放了他出府去,免得誤了他的前程!”
胤祥見是貝子府裡的隱諱之事,忙不迭的告辭離去。塵芳原不管事,又見郎氏在那,便去送他夫婦出門。婉晴過去聽郎氏將事情緣由說了一番,見那侍妾正是前些日子胤禟自宮中要來的宮女巧萱,也不好輕易決定,就命人將她軟禁起來,待次日等胤禟發落。
塵芳回房途中,只聽得那女子毛骨悚然的叫喊:“冤枉啊,我和胡什禮冤枉啊!老天爺,你快睜開眼看看吧!”。
鵑啼
塵芳輾轉反側,一夜間醒來了數回。躺在外屋的綿凝也察覺了異樣,披了件小襖點著蠟燭走進來道:“格格,是身體有不適嗎?”
塵芳索性坐起來,望著黑蒙的窗外問:“幾更了?”
“剛敲過四更。”綿凝倒了杯溫水遞於她,見塵芳雙頰緋紅,一摸額頭叫道:“了不得,您在發高熱,我去叫人找大夫。”
塵芳擺擺手道:“深更半夜的,等天亮了再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捂身汗便沒事了。”綿凝還猶豫著,塵芳又道:“我心裡總覺得堵得慌,似有件要緊的事沒辦,卻一時又想不起來,你幫著想想!”
綿凝略一思量道:“是十三爺的事?”塵芳搖頭,“是四格格?”塵芳也搖頭,“那是貝子爺的事?”塵芳想了下,又搖頭道:“也不全是,彷彿是知道了,卻又不知從何抓住頭緒。”
綿凝見她愁眉不展的模樣,勸慰道:“想不到就別想了,天大的事也沒自己的身子重要。這兩年,您的心思越來越重,每夜睡得時辰也越來越少,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這般的煎熬。”
塵芳笑道:“哪有那般沉重。”便又躺下睡去,綿凝不放心,便在屋內的湘妃榻上和衣躺下守了一夜。
“知道自己來自哪裡嗎?”幼小的女童指指母親的肚子。
母親笑著將她抱在懷裡道:“我說的是更久以前!”女童搖搖頭,好奇的睜大眼。
“在長白山的東北,有座布庫裡山,山下有個湖泊叫布勒瑚裡,有一天來了三個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