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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得一聲響亮的耳光。他又驚又氣,正欲衝進去,卻被身後的胤禟一把拉住,搖頭示意繼續聽下去。
“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裕親王福晉冷然道:“我與他同床共枕了數十年,卻從不曾得到他的一分真情。這巴掌,算是還清了我這些年掉的眼淚。從此後,咱們倆就各不相欠!”
“他——走得可還安心?”良久,衛氏問道。
“安心?他這輩子都不曾安心過,他的一生都在悔恨中渡過。”裕親王福晉冷笑道:“他一直在悔恨自己的優柔寡斷,悔恨自己的拖延怠慢。若是當初,能早些將你迎娶過門,他這一生便不會如此鬱鬱寡歡,他臨走時便不會那般的追悔莫及了。”
衛氏終於忍不住,匍匐在床上嚎啕而哭。
裕親王福晉望著她淒厲哀豔的模樣,心中酸楚,開啟房門頓了下,又道:“你床上的那柄紫竹簫,他也有一柄一模一樣的。我見他生前很是珍愛,便做為陪葬放入了他的棺寢,讓他在泉下也可用來吹奏。”
待走出門,猛見到胤禩和胤禟,裕親王福晉先是一愣,隨即挺直了腰,面無表情的徑自離去。
見胤禩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胤禟替在裡面抱頭痛哭的母子倆關上了房門。長嘆了聲,卻見塵芳正往這裡走來,忙迎上去道:“你怎麼來了?”
“來看望良妃娘娘啊!”塵芳隱約聽到哭聲,狐疑道:“有什麼事嗎?是良妃娘娘的病情加重了嗎?”
胤禟搖頭道:“良妃娘娘比前兩日好些了,正和八哥說貼己話呢。咱們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吧。”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拉著塵芳走出了鹹福宮。
“你這是怎麼了?平日裡,你總說我傷春悲秋的,可今日你倒是滿面愁容,欲言又止?”塵芳邊走邊打量他道。
胤禟猛地停下腳步,一把將她拉入山石後,眼神熾熱地盯著她。
“這光天化日的,你想做什麼?”塵芳不斷退後,直至背貼著石壁,不能動彈,方羞急道:“這是宮裡,你究竟在想什麼鬼點子。我可要惱了!”
“梅兒!”胤禟的雙臂倚著山石,將她困在自己身下,“直到今日,我才發覺,其實我是這宮裡最幸運的人。”
塵芳一愣,櫻唇已被輕啄了一下,她不由訕訕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想先拿甜言蜜語來哄我高興?”
“傻丫頭!”胤禟淺笑著,繼續俯身纏綿。
兩人在山石後糾纏了許久,直到都喘著氣不能自制時,方依依不捨的分開。看到塵芳髮髻上的一簇火紅,胤禟冷著臉,替她撣了下來。
“是什麼?”見他臉色不善,塵芳看了看地面,方笑道:“只不過是片落葉而已。入秋了,這樹葉當然要凋謝了。”
“這楓葉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他是在這秋楓如火的季節出生的。”胤禟眼中厲光一閃,恨聲道:“我討厭楓葉,我討厭做一個一輩子都在追悔莫及的人!”
“你們兩個在想什麼呢?該用午膳了!”
媛婷的呼喚,將兩人從各自的記憶中帶回到了現實。
胤禩點頭應允,望著她的身影,又道:“媛婷適才定是又向你抱怨了許多吧!”
“她那脾氣,不說才不尋常呢!”胤禟笑道:“讓她說去,總比憋在心裡傷身的要好。”
“那是她還不知道真相,才會有恨、有怨。”胤禩道:“若異地而處,換作是你,你的蘭吟被她的同胞兄弟姐妹欺負、陷害,你會怎麼處置?”
胤禟不加思索道:“自然是要為她討回公道,懲治其他子女了。”
“這就是了。無論蘭吟對錯如何,你自然是要偏幫她的,亦如皇阿瑪對廢太子與我這般。”胤禩蒼白著臉,冷笑道:“我額娘是個替身,我便也是個贗品。當贗品太出風頭,奪去了真品的風采時,他自然要將我打爛洩恨了。”
蘭吟
望著在庭院中嬉戲的蘭吟,塵芳不覺回頭對綿凝笑道:“蘭兒這丫頭也不知像誰,調皮得很。才練了半個時辰的字,就奈不住要出去玩耍了。”
綿凝手中做著針線,抬頭張望了一眼,抿嘴道:“還能像誰?自然是格格您了!”
“怎麼會像我?”塵芳搖頭道:“我說啊,像她阿瑪,滿腦子的鬼主意!”
噗哧一聲,綿凝忍不住大笑道:“是——像貝子爺。您說像,就像吧!”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塵芳奇道:“蘭兒那愛捉弄人、任性妄為的性子,不像她阿瑪還會像誰?”
綿凝鉸著線頭,邊道:“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