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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提起她的資格都沒有!”胤禟冷眼看著匍匐在地的女子,猛然回頭對胤禎道:“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誰也別想踏出這房門一步!”
胤禎哭喪著臉,看向胤礻我,胤礻我苦笑道:“此刻莫說是我替你求情,便是皇阿瑪在跟前,你也休想脫身了。還不如乘早說出來,也免得撕破了臉,傷了兄弟間的情分。”
“你們先都下去吧,任何人不得打擾。”胤禟吩咐道,眾人忙攙扶著那紅衣女子出了包間,只留三人在房內。
胤禎躊躇了半日,方坐下道:“我一直沒說出這事,一則確是因沒有證據,只是我的揣測。二來牽連到的人,也不便擅自提起。那是幾年前,有一回沂歆從宮裡回來,和我提起件怪事。說是慈寧宮裡有個小太監,被皇太后命人用亂棍打死了。你們是知道的,皇太后平日裡吃齋唸佛,最是和善,一時竟做出這等苛刻嚴厲的懲治,想必是惱怒至極。”胤禎看了看胤禟,又道:“後來我進宮,恰巧遇到九嫂子失魂落魄地從慈寧宮出來,見著我也視若無睹地走開去。當時我只道她身體不適,可過了兩日,便聽說——聽說她小產了!
“那又怎樣!”胤禟捏緊拳頭,道:“就憑這些,你怎能妄斷她是受了挾制和謀害呢?”
“是不敢斷言,可後來我偶爾得知,那被打死的小太監,姓杜,慈寧宮裡的人都喚他小杜子。他雖進宮不到兩年,卻很得皇太后的喜歡和信任。”胤禎遲疑了一下又道:“還有——這小杜子是九哥府中一位妾室的表弟。”
“誰——”胤禟一頓,猜測道:“是婉晴還是兆佳氏?”
“是白佳!”胤禎嘆道:“就是那年,出了事的白佳氏的表弟。”
塵芳進了屋,見綿凝正在燈下做針線,走進一看,卻是胤禟平日裡穿著的一件蔥黃菱紋馬褂。
“貝子爺前兩日穿這褂子時,不知被什麼鉤破了塊,我見丟了怪可惜的,便試著修補一下。”綿凝笑道:“現完成了大半,不知是否能遮住這瑕絲。”
“我來試試!”塵芳伸手拿過針線,坐下認真地針紉起來。
綿凝奇道:“今日是怎麼了?平日裡連捻個線頭都不樂意,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塵芳含笑不語,補了兩針,又看看,端詳了一下,繼續落針。綿凝替她多點上了盞燈,便到外屋和劍柔去說話了。
胤禟甩簾進來,見燈光下,塵芳的面板如暈染了層瑕光,暖暖生華,眉眼墨黑如畫,神態安詳地坐在那做針線,心頭不禁一熱。
塵芳抬頭看了是他,淺笑道:“回來了,和十弟、十四弟去什麼好地方了?”
“能去哪裡?不就是找個地方,喝了兩杯,閒扯幾句嗎?”胤禟解下外褂,走過去笑道:“從沒見你拿過針線,不知你的女紅如何?”
“自然是比不上綿凝那丫頭了!”塵芳道“我只是想試試看,反正是破了,若修補不好,也不可惜。”說話間,卻已一不留神扎到了手。
“瞧你,真不小心!”胤禟忙拉過她的手,想看看傷口,卻不料撲了個空。
塵芳猛地縮回手,冷冷地看著胤禟脖間的唇印。胤禟似也知道了不妥之處,鎮定的望著她。一時間,房中氣氛凝重,安靜異常。
也不知過了多久,塵芳回過神,快步走出屋去。
望著她的背影,胤禟搖頭苦笑了聲,疲倦地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馬褂發怵。忽然聽到一聲重響,卻見塵芳端著一個銀盆走進來,用力放在茶几上,隨後絞溼了帕子,來到身邊,開始擦拭著自己脖子上的胭脂。
不顧項間的疼痛,胤禟一把握住塵芳的手,啞聲道:“梅兒——”
拍開他的手,塵芳咬著牙強自淡定,掙扎許久方納納道:“你為何總是這樣?你為何總要考驗我的耐性?我——實在我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梅兒——”胤禟眼中流露出喜悅之情,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為何不早說呢,為何不早對我說這句話呢?”
“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不要知道!”塵芳神情決然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再這樣活下去了。情之所鍾,目下無塵。阿九——阿九——我想,我想——”
“只要你開口,我任何事都可以答應你。”胤禟點住她的唇,輕語道:“在這之前,我只問你一句話。若能從來一次,當年你還會喝下那碗墮胎藥嗎?”
塵芳一愣,鬆開了胤禟,沉凝片刻後方緩聲道:“我知當年你是多麼期盼那孩子的出生,可是即便再讓我選擇十次,百次,我還是會喝下那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