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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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何時開始考慮這件事,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從未放棄過任何機會。
心漸漸的涼了下去,一寸一寸的寒意從腳上蔓延到心底,但是我還是保持著很冷靜的狀態,我告訴自己,在他沒有明確的挑明之前我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只能裝。
我沒有資格去追尋這些蛛絲馬跡,然後在他面前一一攤開,然後去質問他,問他的打算,問將來,他是他,他有他的人生,跟我有什麼關係,而我的那些事情,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們終究還會是個陌生人,只是現時的路,需要一個夥伴而伴。
其實我真的不多在乎,我站起來走到窗戶前,夜幕已經悄悄的拉開,這個巨大的城市在燈光的映襯下如同白晝,我輕輕的把頭靠在玻璃上,就好象每次靠在薛問樞身上的姿勢一樣,我告訴自己我真的不多在乎,我只是在乎有沒有人靠著的溫暖。
我喜歡他,但是分離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件事並沒有拖延很久,我就得到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十月的上海終於有了些絲絲扣股的涼意,有時候早上起來會不經意的看見薄薄的霧氣在陽光下褪去,然後燦爛的陽光蔓延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美好溫暖,這是夏日最後的餘韻,度過了這段溫暖,纏綿的雨絲就會籠罩全城。
我待了這麼久,一直覺得上海這座城市有種奇特魅力,它讓人親近不了,但是也不足以疏遠,它讓人心生不了愛戀,也了無恨意。
國慶放假卻是我們最忙的時候,很多輔導班抓住難得的機會壓縮課程緊密排課,原本我是打算回家吃喝玩樂輕鬆減壓的,卻被告知臨時多排了幾節課,只好放棄。
下午開完會,我照舊去超市買東西吃,準備給自己煮一頓豐盛的晚餐來犒勞自己,買好東西回到家裡時候卻發現薛問樞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看書,他身後是落日的餘輝,橘紅色的光芒透過他的臉龐,穿過他的髮絲,給他周身融上了一層柔和的紅光。
這是我想象中他的生活,平靜安寧。
我很驚訝,“你怎麼不回家?”
“我有要說我要回家嗎?”他丟下書走過來,很嚴肅的看著我,“施莐,你們那裡誰講託福比較好一點?”
我心頭猛的一緊,果然我的料想變成了現實,我低下頭去裝作整理東西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問,“不清楚,講託福好的太多了,你要幹嘛?”
“哦,我準備去考託福。”薛問樞的聲音有些遲疑,不像以往那麼幹脆,甚至有些試探的意味,“我報了十一月份的託福,要準備一下。”
我還是低著頭,“你要出國嗎?”
他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先考了再說吧。”
我抬起頭看著他,忽然我的心沒有任何慌亂和不安,其實我一直知道會有這一天的來臨,而他的那個“考完再說”的託辭實在不怎麼高明,薛問樞這樣的人,走一步是一步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只是我有點慶幸,他至少沒有隱瞞我,而是以最委婉的方法跟我表達。
可是結局都一樣,委婉和直接又有什麼區別呢。
於是我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更真切一些,“行啊,那我幫你問問出國部的哪個老師講的比較好,你是報專項還是全程?”
“全程吧。”
“行,我明天問問。”
這個話題就這麼被擱淺了,只是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僵硬,似乎我們倆都感覺到了,和往常一樣吃飯看書上網,但是直到晚上睡覺前兩人都很詭異的沉默著。
只是睡覺前薛問樞翻了身親吻我,動作力道似乎都很小心翼翼,窗戶沒有關嚴實,夜風透過縫隙吹來,我覺得有些冷,他似乎覺察到,胳膊摟著我,很巧妙的把我圈在他懷裡。
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我和薛問樞都隱隱的知道,有些東西在我們之間慢慢的消失,而我們看不見,說不出,更無法挽留。
第二天早上下了課我就到網站上去找教師資料,可是資料上把每個老師都吹的天花亂墜的,於是問了幾個老師才選定課程,於是打電話給薛問樞讓他來報名,然後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在報名處等他,因為我有兩個可以報班優惠的名額,等了一會薛問樞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快,我馬上回去還要實驗,機器開在那邊,資料要出來了。”
“你中飯吃了沒?”
“沒,忙呢。”
“你們不是放假嗎?”
“不實驗幹嘛,平時機器都有人用,現在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