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雨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稀罕我煮的咖啡。”
那個女孩子頓時沒了聲響,走到自己位置上,提了電腦和書本就走,上課的時間快到了,辦公室陸陸續續都走光了,只剩下我跟秦可書。
我立刻就看出這兩人的不對盤,我悄悄問她,“教啥的?”
她“冷哼”了一聲,“日語,話說在日本唸了三年也沒學到個日本女人的賢良中慧,倒是越來越有出口商品的風範。”
秦可書罵人一向是拐彎抹角不帶問候爹媽的,我被繞住了,“啥出口商品?”
“片子。”她慢慢的啜了口咖啡,“這東西手腳不乾淨,也不知道偷偷的倒了我多少進口咖啡豆裝到她自己的塑膠袋裡。”
“那你抽屜都不上鎖?”
“鎖了也沒用,人賤到哪裡都適用。”她隨手翻了翻堆在桌上的一包列印紙,眉頭蹙起來就罵,“賤人,列印紙你都要拿,學校是不是虐待你啊,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你在這樣下去就得高位截癱了。”
我被她逗的哈哈大笑,然後偷偷的告訴她當年薛問樞給我出的餿主意,她眼睛一亮,“哎呀你那男人真是妙人,虧他是個男人!”
“呸,我跟他是好朋友。”
“瞧你每次都否認的不情不願的,哦,對了,那何彥非是不是跟你有什麼□啊,我咋感覺又演了一出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戲碼。”
我啐她,“你天天就知道八卦,我上去了,反正現在跳上樓也沒人看。”
下午的課我都是坐著上的,可是效果卻不錯,學生的互動特別頻繁,不過確實也沒有講什麼實用的東西,其實這些孤獨的孩子,想要的更多的不是補習課,而是交流疏通的渠道。
課程結束後按時下課回家,我腿腳不方便,差不多等人都走光了時候才背上電腦包慢慢悠悠的扶著樓梯挪下去,剛走到三樓時候看到何彥非和另外一個老師走過來。
何彥非禮貌的問我,“要不要幫忙?”
我衝著他笑笑,“那幫我把包拎一下,謝謝。”
然後我們三個以龜速挪到了門口,站在車站等車的時候我掏出手機發資訊給薛問樞,“晚上去買吃的,姑娘現在伺候不了你了。”
他回的很簡潔,“好。”
然後他們送我上車,我坐在顛簸的公車裡,看著身邊的人,有退休的大媽,有剛放學的學生,還有也許是坐辦公室的白領,也許是跑銷售的業務員。
而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我沒想過這樣的問題,我所作的一切都是隨性並且隨緣,但我一直想薛問樞有一個安定的生活,保持自己的堅持和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待在大學或是研究所裡,做他擅長的研究工作,和同事上級關係和睦,手下有一群活潑可愛的學生,等他很老的時候已經退休了端著茶杯坐在院子的竹藤椅上曬太陽。
平靜安詳的一生,沒有波折,動盪和顛沛流離。
可是每個男人都是天生的流浪者,有人感情流浪,一輩子在各種鶯鶯燕燕中周旋,總是覓不得最愛的人;有人身體流浪,從一個地方漂泊到另一個地方,居無定所;有人內心流浪,安定生活掩蓋下的是永遠躁動不安的內心。
我不知道薛問樞是何種的流浪者,他一步一步走的很堅定,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過的,他的人生中究竟會不會有流浪的慾望,我不知道,我怕我抓不住他,等他有了流浪的心,要麼我一路跟隨,要麼轉身離開,我只有這兩種選擇。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些抑鬱,任是美麗的晚霞映紅了天邊,路邊的小食店傳來各種小吃的香味都讓我提不起半分興趣,也許我太渴望安定,而不能接受動盪的摧殘,我都開始恐慌,這樣美好的一天,什麼時候會結束。
晚上照例薛問樞吃完飯就去了實驗室,我在家做課件,看資料,上網找資料的時候不小心點開了網頁的歷史記錄,我看了一眼愣住了。
很多關於申請留學的經驗和各種需要辦理的手續,還有託福和GRE的考試時間和考點,我從來沒有查過這方面的資料,而能用過我電腦的人,只有薛問樞。
他要幹什麼,要準備出國,答案是一定的。
我想起寒假的時候他去上GRE,那時候他滿不在乎的說,因為宿舍的人都去考了GRE自己為了很合群才去考的,那時候我沒想過他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以為他覺得安定在國內一直讀到博士,找一份研究所的工作已經足矣。
怎麼可能,還是我太天真了,他怎麼能允許自己困在狹窄的天地,如井低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