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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戰略上藐視足球,才能造成戰術上的重視足球。在男人的眼裡,女人的“不懂足球”主要表現在她們總是搞不懂什麼叫越位,什麼時候該罰點球,什麼時候又該踢任意球,除此之外,她們更喜歡誇張地大叫大嚷,並且以球員的長相甚至他們球衣球褲的顏色來決定支援誰,反對誰。這些說法我都同意,不過,這樣做又有什麼不對呢?要知道,足球本身就是一項無聊的運動,偉大的德國哲學家叔本華說過:“女人必然不會對任何事情表現出完全客觀的興趣。”因此,對於世界上一切無聊的活動,惟有用女性的這種“完全不客觀的興趣”來看待,才能體驗到真正的快樂。
林語堂常言:“男人只懂得人生哲學,女子卻懂得人生。”因此我也可以說,男人只懂得足球的規則,女人卻懂得足球。此外我還認為,女人不僅懂得足球,更懂得踢足球的男人,所以,想想看,裁判這種重要的職務實在應該全部由女人去擔任才對,任這些男人在球場上玩什麼假摔,搞什麼小動作,相信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女人的法眼。對於男人在行為和心理上的評價,我們憑什麼竟能去相信另一些男人呢?
曾經有人這樣問我:“大連的足球俱樂部長期稱雄甲A的秘密是什麼?”這可把我給問住了,因為我從來就不看甲A,當然,我當然想知道答案。結果那個人壞壞地說:“因為他們經常與女足一起訓練。”中國女足我看過,至少她們在世界盃上與美國隊爭奪冠軍的那場高水準演出我是從頭到尾全部看完的,但是,我雖然不知道經常和女人一起練球是否有助於男足的“稱雄”或“雄起”,不過我還是相信,男人若有機會經常與女人一起看球,說不定有助於使他們體驗到什麼才是真正的足球快樂。那種快樂,完全不輸給和凡高一起喝咖啡以及和畢加索一起喝下午茶。
酒窩醉考(1)
閱人越多,涉世越深,我越來越相信這樣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男人和男人間的差異遠遠高於女人和女人間的差異。套用托爾斯泰的名言,或許也可以這樣說:“幸福的女人( 或女人的幸福)大致相同,而男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也就是說,不管在哪一個時代,也無論是哪一種文化,對於女性的審美標準在根本上的變化並沒有高出我們的想象,至少,在某些區域性和細節上,幾乎是一成不變的。例如有些部位必須突起,另一些部位則以凹陷為佳。關於前者,此處不再贅述,而酒窩就是一個以凹陷為佳的代表,一個不變的細節。
在中國,古代文獻中最早對於醉窩的描述以及讚美,見之於《 詩經·衛風 》的“碩人”篇:“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歌詠的是美女姜莊出嫁時 (嫁給衛莊公,算是皇家大婚)的盛大場面。第二段對容貌和細節的特寫,譯成白話文就是:小手兒柔嫩好比初生的茅芽,面板像凍結的油膏那樣光滑。長長的脖子宛若雪白的嫩蟲,瓠中的瓜子是她整齊的門牙。額頭方如小蟬,眉毛彎如蠶蛾,嘴角浮著迷人的微笑,眼裡閃動春波的光華。“巧笑倩兮”裡的“倩”字,指的就是微笑出現在兩頰的醉窩。
魏晉時代的另一個著名醉窩,出現於曹植的《 洛神賦 》:“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靨”者,醉窩也。意思是“美目顧盼多姿,美麗的醉窩承接顴骨之下。”果然是時代進步了,連具體的方位都說明得一清二楚。“巧笑倩兮”和“靨輔承權”之間有一個重大的區別:春秋的醉窩是親眼所見,魏晉的醉窩只浮現於夢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跨越戰國千年的時尚,醉窩早已成為一個共同審美標準裡必不可少的細節。《 洛神賦 》的悲劇本質在於“人神之道殊”,可是在醉窩的問題上,人神之道卻殊為不殊也。
根據17世紀的一則“歐洲美女標準”顯示,美女的面部應具有以下特徵:一、從側面看,鼻子應微微上翹而不鷹勾;二、上唇較下唇稍薄,且左側有一酒窩。
醉窩之美,見諸於文字者早已汗牛充棟,不勝列舉,這裡,不如從聽覺上搞搞新意。早期的粵語代表作,是許冠傑的情歌名作《 梨窩淺笑 》:“梨窩淺笑可知否奧妙?寂寞心鎖暗動搖,魂銷魄蕩身飄渺。似把君邀,綺夢輕泛浪潮。梨窩淺笑,似把君邀,綺夢輕泛浪潮,春宵猶未覺曉。梨窩輕悄,悲歡竟逆料,樂極痴戀變恨苗,情絲寸斷一朝了。夢已消,花依舊玉人杳。”
“梨窩”就是醉窩,雖然直觀地取之於梨子,卻是一種比醉窩更雅的說法。新一點的版本,則要聽黃舒駿《 天秤座的女子 》:“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