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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理解:有疤,證明這男人經過風雨,見過世面。與其說這叫做滄桑,不如視之為男人的第二性徵。中國古代的好漢,在被人砍頭之前往往會有這樣一句共同的臨終遺言:“20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平時話多的好漢,還會在這後面再加上一句:“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當然,這句口號裡對於“碗口”在尺寸上的不無刻意的強調,並不是死到臨頭還要硬充自己的脖子長得細,其用意乃在於對“疤”的高度蔑視。
好漢就是好漢,當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一般俗人,能視死如歸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還有人竟能勇敢到視死如疤的程度。成龍在泰國拍戲時被一條折斷的鋼索擊中面部,睜開眼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好慶幸我是男人,如果這次意外發生在女演員身上就不太妙,隨時毀容,男人在臉、手、腳多點疤痕,更有男人味!”
成龍這話也對也不對,最起碼,看過孫燕姿的這條新聞之後,我更覺得成龍真的是有點老了—— 孫燕姿在為她的一張新唱片而舉行的新歌速記大賽時,罕見地穿了一條低腰牛仔褲,更為罕見的是,因為這條低腰牛仔褲,孫燕姿在歌迷面前露出了她的小肚肚,不過這還算不了什麼,這條新聞最重要的賣點其實不是褲褲也不是肚肚,而是小肚肚上面——準確地說,應該是在小肚肚的右側,赫然見到一道手術後留下的傷疤——這就是這條新聞的標題。當然你一定要說這也正是這條新聞的疤痕,我也沒有意見。
沒有人喜歡自己身上的傷疤,吃娛樂飯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不僅是靠臉蛋吃飯,而且得靠面板吃飯。娛樂圈中甘心花費巨資來為自己去除或掩蓋疤痕者,比比皆是,而且不足為奇。不過,冰雪聰明者如孫燕姿,不僅敢於當眾展露她的疤痕,而且展示的是一道處於敏感部位的疤痕,與此同時,還坦然地告訴記者說,這道疤痕是她小時候因為得盲腸炎而做手術所留下來的。於是記者們就認為,小孫對自己身上的疤痕能夠毫不掩飾,體現了她自然不做作的個性,這正是她吸引大批崇拜者的主要原因。
站在常識的立場,身體上的傷疤肯定是不美觀的,有可能的話,大多數人都願意把它掩蓋起來,至少不會樂於當眾展示。不過這種事現在也很難說,據英國《 星期日泰晤士報 》的報道,英國的前衛青年,現在已不再滿足於用紋身來表現自己的時尚和潮流,轉而流行一種更酷的玩意兒——請美容外科醫生出手,用手術刀在自己身上“製造”一個傷疤,作為最前衛的身體標記。一家名為《 地下 》的青少年另類潮流雜誌的編輯米頓說,這個時髦始於倫敦和曼徹斯特的夜店,在20至25歲的青年中最受歡迎。“別人也許認為不可思議,但經常出沒於夜總會的年輕人覺得疤痕很性感很有魅力。”
對於一道疤痕的評價,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傷疤的來歷。也就是說,造成傷疤的原因比傷疤本身重要得多。就以孫燕姿的例子來說,正因為是小時候做盲腸炎手術的結果,於是無形中使傷疤的主人與傷疤的觀眾之間獲得了某種“親和力”,因為盲腸炎是一種常見的兒童疾病。此外,在我看來小孫之所以敢於當眾展露她的疤痕,除上述原因之外,還有一點也比較關鍵:據這則報道說,她的小腹部極為平坦,而且“毫無贅肉”。
聞香識人
人之美醜,說穿了再簡單不過:凡女人,不可有一處似男人,則美;同理,男人若有一處似女人,便醜。這種標準,基本上就是我們說的“女人味”及“男人味”,總稱為“人味”。
“有女人味”既是對一個女人的高度評價,舉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風情萬種”以及“千嬌百媚”等等,皆可歸入“有味”之類;有些時候,同樣的四個字,竟也可以淪落為一種最低的要求。也就是說,當我們必須對一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女人作一番不失厚道的評價時,這句話十分好用,雖然在這種語境裡,“有女人味”基本上僅指這個女人在第一性徵之外區別於男性的某些硬指標。
儘管如此,在具體的審美實踐過程中,“女人味”還是常常遭到文學化、神秘化的曲解。一旦往深裡談,恨不能一把就扯出以“氣韻生動”為第一要義的謝赫六法,暈。我個人倒是更傾向於選擇“女人味”最質樸的那層意思,即物理學以及生物化學意義上的“人味”。與中式美學概念上的“女人味”及“男人味”相比,前者來得實際得多。
黛玉寶玉志趣相投,包括對味道的審美價值取向。當寶玉以北靜王所贈之御賜名貴念珠一串相贈時,她說:“什麼臭男人拿過的,我不要這東西!”在這裡,“臭男人”並非都是男人的體